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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脸色难看地相视一眼，捂着伤口退了出去。
这院中又静了下来。
卡卢比眼中血丝满布，怔怔地看着碎在地上的花枝。
风吹散院中的血腥气，面容苍白的异族人轻轻捧起那已经枯萎了的海棠花，他手上俱是刀痕，一道道看着触目惊心。
男人轻咳了声，唇角血珠滴在海棠花上，又小心拂去。
“裙。”
他只唤了这声，又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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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笑起来像月亮一样的姑娘已经走了啊。
面上沾血的异族人指尖顿了顿，将枯萎的海棠又重新种在院中，他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珍宝。
那是她喜欢的东西。
她的妻子在身受重伤的时候不告而别，一次又一次，而他只能在这里等着她，至少守着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异族人目光柔和，似想起了那夜花会灯火通明，那白衫姑娘站在人群中对他道：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眼眸弯弯，像是歌朵兰沙漠上最明亮的月光，自此之后，他再也没能见过那样美好的月色。
“你是月，我是星。”
面容冷峭的男人也笑了笑，一字一句道。
“若是月明星稀呢？”
“那就月明星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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