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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裙下(127)+番外

雨化田并未喝。

他只是慵懒地仰头靠在门边,茶杯被扳指磨的刺耳,连角上的青竹花纹也磕磕绊绊。

那修长柔冷的手指轻轻转动着。

煞是好看。

吴裙歪头瞧着,沙漠一入夜气温便冷了下来,那原本还滚烫的茶水此刻已是温凉。

穿着飞鱼服的男人微微回过头来,袖间暗青金纹莫名有些沉冷。

吴裙神色微怔,轻轻将手指张开,任由他将茶水倒在手上。

那水温温的倒也舒服,她抬头看了容色孤昳的男人,笑道:

“干净了?”

雨化田摇了摇头:“不干净。”

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冷,慵懒的语调里覆了层寒意。

吴裙眨了眨眼,看着他拿起桌上茶壶缓缓倒下。

温热的水流滑过指尖,带了些痒意。

异瞳美人弯了弯眸子,竟是笑了起来。

那双金蓝水瞳在烛火下软的让人心也化了。

“我没有让他摸我。”

她轻声道。

雨化田拿着茶壶的手微顿,又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可你碰了他。”

他握住那雪白纤弱的手指一一洗过,直到那孱弱透明的手上微微有些泛红。

“疼。”

吴裙缩了缩手,青涩的脉络浮在手背上竟有些暧昧。

茶壶中的水终于流尽了,屋子里茶香蔓延。

那侧脸冷异慵懒的男人轻轻执起美人手指嗅了嗅,语气有些感慨:“真香。”

她指尖尽是茶香味,愈加柔软动人。

这屋子里静静地,似连风沙之声也听不真切。

吴裙看着雨化田微微弯了弯唇角:

“你说他会死吗?”

她语气天真柔软,那双猫瞳儿里却只有好奇。

雨化田半阖着眼微叹了口气,碧玉扳指映着袖口的飞鱼暗纹让人心中一凛:

“也许会。”

他淡淡道。

这话模棱两可,锦衣美人长睫颤了颤,那双金蓝异瞳弯成了月牙,柔软无辜:

“你是故意的?”

雨化田轻笑了声。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从袖口拿了个盒子给她。

那盒子很精致,檀木云花,闻着也有股香味儿。

吴裙看了他一眼轻轻打开,那盒子里竟是两颗成色极好的珍珠。

珠色润泽,看起来可爱的很。

没有女人不喜欢华服珠宝,吴裙弯了弯眸子,轻轻拿起在指尖把玩儿。

“喜欢么?”

雨化田淡淡问。

异瞳美人点了点头,她乌发如羽轻轻地披散在肩头,分明是不施粉黛的模样,却美的动人心魄。

雨化田目光微顿,他看了那雪白细腻的耳珠一眼,忽然道:“过来。”

吴裙不明所以,却见他从锦衣上抽出一丝金线来。

那明润的珍珠被内力穿透,金丝顺着小孔滑过,慢慢凝成了弯勾儿。

原本只能把玩儿的珍珠,此刻竟成了耳坠。

吴裙眼睛亮了亮,已是欢喜极了。

那穿着暗青飞鱼服的年轻厂督微微俯身,孤昳容貌凛冽的不近人情。

可他的动作又很温柔。

那微凉的指尖轻拂过耳珠,吴裙静静敛下眉眼,雪白细腻的脖颈上慢慢浮了层粉色。

她闭着眼羞涩的样子美极了,像朵柔弱的水仙。

雨化田轻笑一声,慢慢抬起美人下颌。

雪色珍珠映着鸦羽乌发愈显动人。

吴裙长睫轻轻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那双金蓝异瞳只映出了一人身影。

她看着男人眼中水雾朦胧,看着柔软羞怯。

雨化田眸色渐深,缓缓低头亲了亲那猫瞳儿:

“真漂亮。”

第98章

黑风沙凶猛, 进去的人果然都没了消息。

马进良也不例外。

他进沙漠的第二天便失去了踪迹。

二楼窗前,雨化田轻叩着左手扳指,微微眯了眯眼。

黑沙暴肆意时间一日比一日长,若真继续等下去恐怕赵怀安等人早已逃了。

“督主。”

暗处忽然出现一道人影, 静静跪在地上。

他手中还拿着半片蓝布。

那蓝布是马进良遮眼所用,布料在这沙漠中绝对寻不到第二片相同的来。

可如今那蓝布却出现在了小镇外的沙丘上。

年轻厂卫低着头将手中蓝布呈上,上面血迹染的暗沉。

雨化田只看了眼便丢在了一边。

拢着暗青袖口淡淡抬眼:“黑风沙不足至此,想必是碰见了其他人。”

马进良武功不低, 有能力伤了他的人除非武功极高, 再有便是对沙漠地势极为熟悉了。

无论是哪一种, 都是潜在的风险。

这客栈里静静地, 浇了水的依米花枝叶滴滴答答,在停息的风沙中格外醒目。

披着黑色鹤麾的男人半阖着眼,看向远处沙丘。

眸中神色不明。

年轻厂卫后颈渐渐被汗打湿, 过了很久才听雨化田淡淡道:

“明日进沙漠。”

他负手看着窗外,侧面的弧度带着慵懒的杀意。

暗卫打了个寒颤,缓缓消失在了客栈中。

大漠里:

风里刀咳了口血,在背后刀光闪现时连忙钻入沙道里。

这方圆百里的黄沙下密道无数, 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踩入的是土地还是陷井。

马进良眯了眯眼,捏着刀柄的手却紧了紧。

他已经受了伤,蒙在眼睛上的蓝布不知踪,鲜血顺着锦衣缓缓滴下。

左侧似有风声传来。

独眼男人微微转过身去, 却空无一物。

忽然一条沙蟒自身后蹿出。那蛇的速度很快, 血盆大口狠狠咬上男人肩头。

獠牙入骨的滋味很疼, 马进良微微皱眉,半边肩膀却已经麻痹了。

那蛇的毒性很强。

男人心下一狠,弯刀反手便刺入蟒蛇眼中。

蟒蛇始终咬着肩膀不松口,被刀插入右眼还死咬着。

马进良冷笑一声,竟是连同自身血肉一起削了下来。

那蟒蛇咬着半边衣袖摔地上,马进良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正待举刀时,那蟒蛇又不见了。

更准确的说是那蛇滑入了沙丘中的密道里。

这黄沙每刻都在换着方向,方才还隆起的丘包此时便已没了。

马进良狠狠闭着眼,耳边风沙之声不绝于耳。

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鞭子突然缠住了他腿部。

扎着脏辫儿的女人从黄沙下钻了出来,猛然收紧了手。

她的眼神恶狠狠的,像要生吃了他一样。

马进良的刀已经动了。

锋利的刀芒直直刺向女人咽喉。

那疯女人似吓傻了般不敢动弹。

可当刀尖到眼前时却突然笑了笑。

她笑得很开心。

马进良看到那笑容便已察觉到了不对,可他已经晚了。

一个黑色的大麻袋从天而降,那麻袋不知用什么做的,竟连刀刃也戳不破。

布噜嘟冷笑一声,迅速用鞭子绑住了麻袋口。

待里面人老实了又狠狠朝着麻袋踢了两脚。

风里刀自后面的沙丘里钻出来,连忙拦住:“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嘞,还指望着这一麻袋的赎身费呢,要是踢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