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66)

/督/军/的意思无异于负荆请罪,真让赵副官去了,说不得要受一番侮辱。

在场人都不服。赵瑞和拳头紧了紧,慢慢跪在地上:“都别说了,我听/督/军/。”他放下腰里的/枪/转身离开。

大家看了眼想要劝谢白渊,却看见男人眼神,最终只能熄了心思。

会议散后,书房里只留了谢宴一个人。

谢白渊眉眼沉沉:“叫你留下是有事问你。”他顿了顿道:“去查查赵副官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

“尤其是军队里。”

谢宴抬起头来:“您的意思是?”

座上/军/装/男人按了按眉心:“我怀疑他跟人勾结,有叛出的心思。”这次锦绣坊事情来的奇怪,分明就是在他脸上打。

“是。”谢宴指尖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的敛下眉眼。

房间里:外面因为督军大发雷霆,安静得没人敢出去。谢白渊向来好脾气,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动怒。

江袅站在窗台处看着外面风景。

‘你说这次的事是谁干的?’女孩随意问。

系统看了眼不远处会议厅紧闭的大门,挑眉:‘不是那位赵副官吗?’

‘当然不是。’江袅笑了笑,看见了楼下披上大衣准备离开的谢宴:‘恐怕跟某些人有关。那位赵副官只是把枪而已。’他想借着谢白渊对陆家让步这件事来离间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赵副官就是□□。

系统眯了眯眼,才发觉自己小看了楼下那个一直沉默的青年。

他太安静也太听话了,让人以为只是一条衷心的狗,谁知道这条狗有一天会变成披着羊/皮/的狼。

谢宴坐在车上离开官祗。

他手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枪/已经递到手里了,接下来怎样就看谢少的本事了。

要是有人在一定可以认出来,那是赵副官的字迹。火烧锦绣坊这件事一开始就是谢宴策划的。

青年眸光沉冷,慢慢勾起唇角。

手上的纸条已经被打火机烧毁,从窗子外吹出去散在雪地里,慢慢消失不见。

官祗:江袅垂眸坐在客厅里泡茶,她手法很纯熟,不一会儿客厅里便有了香味。谢白渊从会议厅里下来就看见女孩低着头目光温柔。脚步微微顿了顿。

“/督/军/。”丫鬟低声唤了声江袅才抬起头来。见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面前,不由吓了一跳。

她想站起身来却被一只手抚在发顶安抚下来。

“你会泡茶?”男人声音温和。

江袅抬头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在纸上写:“家中以前是开茶馆的,会一些。”

谢白渊颔首:“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客厅里静静地,只剩钟表走动的声音。江袅低头继续,待一杯好了之后眸光顿了顿,慢慢端给沙发那头男人。

穿着/军/装/的男人眉头微皱,眉眼间有股散不开的郁气,连烟头烧到指尖都没有察觉。谢白渊正出着神,冷不丁被人轻轻拽了拽袖子。

女孩动作很安静,像是害怕惊扰他。谢白渊回过神来便见她端着茶蹲在面前。

“给我的?”男人接过闻了闻,江袅有些紧张,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姿态柔顺,漂亮的眉眼垂下时像只无害的猫儿,叫谢白渊连日以来的烦闷与疲惫微微消散了些。

江袅是个哑巴,但却会看人眼色,见他喜欢便弯了弯眼睛。

谢白渊感慨:“要是他们都像你这么听话多好。”

他说的他们是谁?在场的人都知道,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江袅安静垂眼看着地面,也不猜测。她这副样子难得叫男人有些心软:“我这些天忙,没顾上你。”

“你要什么便跟谢宴说一声,我叫他带你去街上买。”他语气温和,江袅长睫轻轻颤了颤:“可以吗?”她在纸上写。

谢白渊笑了声:“你想要什么?”

女孩藏在袖口的手紧了紧,最终小心写道:“我母亲忌日快到了,我想买些纸钱。”她写的很慢,像是害怕他不同意,指节泛白显了几分小心翼翼。

男人面上笑意慢慢淡了下来。

抬起她面容,果然见女孩眼底湿湿的泪意。她很会祈求别人。谢白渊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竟没查清楚这些。”在她母亲忌日之前强行娶她,确实不妥。

江袅摇了摇头,看着有些可怜。

男人指尖微顿,摸着她头发安抚道:“别怕,我明日便叫谢宴陪你去看看。”

他指尖温柔,江袅慢慢放松了下来。

第二日,车子在外面停着。

披着大衣的青年站在车边吸烟。他侧身立着,皮手套弹了弹烟灰,眉眼有种漫不经心的冷漠。

江袅脚步顿了顿。旁边丫鬟有些不解,唤了声:“夫人?”

她收回目光,在纸上写道:“没事,只是想着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良花看了眼外面:“夫人放心,东西我都拿着呢。”

江袅点了点头。

在两人走过来时谢宴就掐灭了烟头。微微闪动的火星被黑色/军/靴/在雪地里碾过,看不清痕迹。

江袅垂眸看青年打开车门。

“坐后面吧。”他没唤她夫人,江袅反倒松了口气。

丫鬟先上去,江袅正待拉着她手,却被扶着后腰半抱了上去。谢宴举动微妙,见她上去便收了手,旁人都没有发觉。

只有江袅自己耳朵红了红。

车门被关上,青年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他面上又恢复了以往冷淡的模样。

“谢少,去哪儿?”司机问。

“九步街。”他声音淡淡,听不出分别。良花第一次跟传言中的谢少这么近相处,还有些害怕。

江袅兀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内静静地,转弯时谢宴抬眼,看见后视镜时眼底微不可察闪过一丝笑意。

因为正逢初九庙会,这时候街上人也很多。车子停在店铺门口引来一阵/骚/动/。

谢宴看了眼:“你们进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江袅微微点了点头。

进去的时间不久,买完也就不过中午。江袅出来时正看到舞狮的路过,不由有些好奇。店铺门口都是人,挤的人山人海的,一起出来的良花被挤到了另一边。女孩有些慌乱,却被突然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那人手上干净,什么也没有,指腹处薄茧叫人蓦然惊醒。

“别怕,是我。”谢宴回眸道。

他眼中沉静,江袅心慢慢定了下来。不知为何她总是很信任他,只要一见到青年便不害怕了。

她手指蜷缩着,谢宴微微收紧。

舞狮的一会儿就过去了,人群散去,两人又松开了手。丫鬟急匆匆的过来:“夫人,您没事吧?”江袅微微摇了摇头。

青年大衣下指腹摩挲着,目光沉了些:“走吧。”

良花应了声,扶着江袅慢慢上车子。

江袅家境不好,父亲当初卖了她就是为了补贴家用。车子轻车熟路穿过小巷来到一户人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