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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渣了原书受[快穿](35)

一身威风的黑色盔甲,黑靴踏着长风,迎着风雨。剑眉星目,带着从战场上褪下的戾气,神情冰冷,但是在看见凌玉暄的时候,身上的气势下意识收敛。

他抬手跟身后的副将们打了一招呼,让他们先走,他往凌玉暄的方向走了过来,先是打量了一眼淡漠如梅的容渊,然后才将半蹲下和凌玉暄平视。

“小弟别担心,等等我去求求陛下……”他对着凌玉暄露出生疏的温柔,以及久违又僵硬的笑容,也是没想到两人时隔一年,居然是这般见面。

“不行!”凌玉暄跪的笔直,梗着脖子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都是我的事,你若是去求皇帝,我就死给你看。”

“小弟。”秦玉竹无奈的喊道,他快马加鞭的回来,却听见自家小弟跪在皇宫内院请罪,连将军府都没回,连忙来了皇宫。

凌玉暄偏着头不看他,双眼泛着泪光,带着孩子气的哽咽,小声的说道:“你不许因为我的事去求人,若是被我知晓,我定与你断绝关系。”

容渊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凌玉暄瞠目咋舌的演技,让他都深以为然。

“你……”秦玉竹瞪眼,还要说什么。

“你去见皇帝吧,想必他也等急了。”凌玉暄冷漠地打断他的话,不欲再交谈。

秦玉竹只能轻叹一声,站起身来,冷声提醒说道:“好,我不去求人,按照大戚律法,你是要入狱的,你当真想清楚了?”

“我一力承担。”凌玉暄丝毫不见害怕,目光不屈。

秦玉竹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劝,转身离开,往那最繁华,也是他最忌惮又期待的地方走去。

“你都要骗过我去了。”容渊感叹道,拿着伞往他那边靠,雨势越来越大,淋湿了他的左肩。

皇宫有锁灵阵,除了皇帝以外,都不能使用灵力,凌玉暄就只能生熬着,还不能让别人看出端倪,否则幻境会重启,他们从头再来一遍。

凌玉暄又坐了回去,拉着他的衣服裤脚,扯了扯,仰头看他。

容渊低头凝视他。

凌玉暄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别怕,以后我不会骗你。”

“嗯?意思是之前有骗我?”容渊挑眉看他。

“嘿嘿。”凌玉暄松开他的裤脚,装傻不说话。

容渊也不多问,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雨势越来越大,又逐渐变小,最后露出一丝阳光,伴着赤金夕阳,将皇宫渲染成了橘色。

而这边秦玉竹带着将领们拜见皇帝,他们跪在地上,叩首。

“咳咳。”屏风内,皇帝闷声咳嗽的声响起,他的身体弱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毛病,这些年一直不见好。

“平身吧。”嗓音冷漠又平静。

秦玉竹低着头,听着副将将事情都仔细交代,心不在焉的想着秦玉慈的事情,没有发现大殿内都安静了下来。

“秦爱卿?”沙哑威严的声音沉沉的打在他心上。

“臣在。”他不慌不忙地沉声应答。

“朕问你,此次想要什么奖赏啊?”他又耐心的问了一遍,屏风里的影子似坐了起来。

“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所不惜,不敢求赏赐。”秦玉竹依旧垂着眼,不敢见圣颜,不卑不亢的回答。

“呵。”皇帝没什么感情地轻笑一声,低低的说道:“很好,都退下吧,秦将军留下,朕还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是。”跟着秦玉竹来的将士们退下了。

“你们也下去吧,不用留在这伺候了。”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宫女太监们也全数出去,将门带上。

秦玉竹呼吸一顿,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腰间的剑柄,浅色的唇瓣更浅了。

“还不过来,等着我去请你吗?”皇帝声线偏冷,隐隐带着讽刺,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忍的有多辛苦,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尸骸,所以也没人能触发他设下的阵法,他也一直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惩罚他。

不知怎么的,秦玉竹心口一阵难受,像是有人小刀捅进他心里,又不断在搅动,试图将他整颗心都搅碎了。

他白着脸绕过屏风,往内殿走去,一步一脚都带着沉重,只见那个天生雍容华贵的男人坐在塌上,因着他身子骨弱,如今才刚刚入秋,便已经烧了地暖,温度极高。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矜娇贵气的不敢让人直视,只见他赤脚走了下来,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天生白发,让容颜更加高不可攀。

秦玉竹曾经觉得,他的喜欢,就是玷污了这白雪一般的人。

皇帝离南阳伸出手抚在他脸上,手指冰凉,神情庸肆:“秦玉竹,你瘦了还黑了,瞧着没那么喜欢了。”

秦玉竹避开他的手半跪下去,默默认罪:“臣惶恐。”

离南阳看着摸空的手,眼底涌现出一丝疯狂,淡漠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抬踩在他膝盖上。

雪白的裸足落在他冰冷的甲胄上,抬手掐着他的下巴,让他仰头,眼神几乎缱绻:“你在跟我生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生气?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自己脱光了往我床上钻的,我逼你了吗?”

“也是你自己像条狗一样,求我上的,你忘了吗?”

离南阳几乎要被分裂了,他不能左右自己的身体,他不想这么说他的,但是这不是以他为主角的法阵,他只能按照原来的剧情。

两人间,明明穿的更为单薄的是离南阳,但是感觉置身在冰天雪地中的却是秦玉竹,像是用冰水从头浇了下来。

秦玉竹勉强的扯起嘴角,攥着他冰冷的足,用手搓热,语气带着谦卑:“臣从没有忘记过这些,陛下身子弱,不能赤足下床,臣抱你回床上还不好?”

离南阳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施恩般说道:“朕允了。”

秦玉竹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时,被拉住衣领,他的神情冷嘲:“又想为了秦玉慈那小子的事情求我?”

秦玉竹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说不是。

离南阳双眼微眯,那种指使奴才的姿态,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神情不以为然“你今夜让我满意,就不怪罪他好了。”

秦玉竹抓着他的手腕,下垂了深沉的眼眸:“小弟一人做事一人当,无需臣求情。”

离南阳被拒绝以后,双目微睁,见他起身要走,脸上渡上了一层阴霾,抓着他的衣襟威胁道:“你今日敢走,我明日就让人送秦玉慈的人头到你府上。”

这话成功让秦玉竹屈服了,他看着他凌厉的凤眼,抓起他的脚盘在腰上,直接抱起他的腰,将他托举起来,让他坐在他腿上,动作算不上轻柔。

他亲了亲他的下巴,离南阳像是得到了水的鱼,舒服的眯了眯眼,秦玉竹抬眼看他,边亲边问:“陛下从前不是最是厌恶臣的触碰吗?”

离南阳抬起含春的凤眼,轻声呵斥:“闭嘴。”

秦玉竹闻言,点漆似的眸子如染了墨色,更加深不见底了,轻咬了一口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