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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王A分化成Omega以后(528)

随着他的手掌缓慢收紧,尼禄朝他低下头,主动献出了自己的唇舌。

他本以为按叶斯廷的习惯,在标记前或许还少不了一番耳鬓厮磨——像他们这段时间无数次亲昵安抚一样。

以是一开始完全放松了警惕。

结果没想到等他的舌尖被吮得发麻,身体又开始不由自主往外退避时——

叶斯廷突然眼神一绷,扣紧他的后脑,犬牙直接咬穿腺体。

“……唔!!”

轻微的疼痛。

因为腺体在被叶斯廷吮吸过后,就已经变得又麻又肿,完全做好接受标记的准备。

……紧随而来的,是巨大的,令人战栗的可怕热潮。

尼禄的视野瞬间被白光覆盖。

他那只还挂着半截长袜的足掌,在叶斯廷腿边的床罩上猛地打了个滑,把本就摇摇欲坠的长袜也蹬飞了出去。

他在教科书上复习过,腺体标记将会带来所谓“强烈生理依赖”“疯狂的结合渴望”,但从未有过哪怕一刻真正体验过。

Omega容不得一点他人信息素染指的腺体,被无法阻拦地、大量注入了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

巨浪一般的热潮,从他的舌尖贯涌至整个口腔,紧接着,就是胸腔、脊背,剧颤不已的后腰和尾椎。

“——”

在某个瞬间,尼禄终于抓住机会,用力晃着脑袋,终于成功让两人的唇瓣短暂分离。

少年皇帝剧烈喘息着,颤动的雪白眼睫下方,眸光明显很难聚焦。

也不知是不是罕见走神的缘故,当他再次被叶斯廷扣紧后脑时,竟然半求饶似的低喊了一声:“哥哥……”

——叶斯廷的瞳孔刹那缩紧。

湖水般莹绿的狐狸眼,刹那间黑沉如暮色中的海。

“……尼禄。叫错了。”

他嗓音极哑地回了一句,然后安抚地亲吻过尼禄的脖颈和耳畔,再度吻上湿肿的唇。

不论本人性情再如何温柔,Alpha的信息素始终难掩侵略性。

他叼住尼禄的舌尖,将剩余的信息素一点点注入腺体创口,真正完成了标记。

“别担心,尼禄……你仍对我有完全的支配权……摸摸这里。”

正式标记后的一小段时间内,AO双方均会对对方产生生理依赖;而叶斯廷知道,这会让控制欲极强的尼禄很难适应。

标记结束后,他一边持续用不间断的拥吻,安抚仍在怀中发颤的小皇帝,一边捉着尼禄的指尖,抚上自己疮疤未愈的后颈。

“摸到了吗?这里植入了一枚阿西莫夫项圈芯片。我始终会是你的所有物,是那只名为叶斯廷的小狗……是陛下可以随意处置的财产,是帝国最忠诚的臣民……尼禄,你摸到了吗?”

他的话音吞入口中,变得愈发含糊。

标记带来的生理依赖,是作用于AO双方的。

最聪明的大脑也逐渐化成浆糊,始终克制的自我剖白,开始变成语无伦次的喃喃:

“……摸到我的项圈了吗?只是别再让我离开你,尼禄……别再像那时一样……你看,我已经戴上了你的项圈,你就要对我负起责任……”

他喃喃地诉说着,将还靠在肩上的尼禄紧紧环抱,几乎像要把他揉进骨髓。

尼禄的银发在他肩上流泻,舌尖还红艳艳地吐在唇角。

在AO生理依赖本能的驱使下,他原本也在无意识蹭着叶斯廷的脸,甚至张嘴胡乱咬对方的肩头——但他毕竟比叶斯廷多了抗争疯症的经历。

短暂沉沦过后,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便比叶斯廷更早回归。

他咬着叶斯廷的肩,完全听清了男人的无意识哀求,红眸便很轻微地动了一下。

随后,尼禄往前靠去,再次抱紧了对方的脖子。

他们紧密地拥抱着。近一小时的时间里,谁都没有出声。

只有房间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扑簌簌地敲在窗户上,但房间内燃着温暖的炉火,因此谁也没有在意。

“……谁允许你擅自给自己植入项圈芯片?”

一个小时后,尼禄终于沙哑地开口。

他的指尖正触在叶斯廷颈后那块疤癞上,因为没有用治疗射线,植入创口的愈合程度,也符合人类自然愈合的速度。

叶斯廷的身体轻微一僵。

“取出来。”

尼禄舌尖还肿着,讲话有点大舌头,但注视叶斯廷的红眸很锐利,

“我的确需要处理伴侣的忠诚问题,但不会采取这种手段。你应该也早已发觉了,我虽然与埃利诺血脉相连,但我们的处事习惯是有差异的。你不是鲁铂特、不是提图斯·劳德、不是蝎尾,你是我的终生伴侣,不是在我的价值观里需要佩戴项圈的对象。取出来。”

“……陛下,”

叶斯廷本能地捉住他的指尖,莹绿的眼珠微微颤动,

“我是自愿的。我的确设置了三条预置指令,但只要我不背叛帝国,就不会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尼禄看了看他,手指抚上他的后颈,调出预置指令查看。

他本想以项圈指令者的身份,直接下令让叶斯廷摘除,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这样做。

只说:“我希望明天在御前医官到场的情况下,你能安全稳妥地把芯片取出来。好吗?”

叶斯廷看着他,还是勾起唇角,笑着点了点头。

但尼禄清楚地发现,那双狐狸眼一刹闪过黯淡,随后,又被一贯的温柔沉稳掩盖。

……或许从出生以来,我就从未像这样被坚定选择过……

……我已经戴上了你的项圈,你就要对我负起责任……

尼禄微微蹙起眉,开始思忖此前叶斯廷无意吐露的只言片语。

他思考得如此专注,连叶斯廷重新将他拥紧也没有察觉。

“……尼禄,”叶斯廷用很哑的声音,在他耳边悄悄说,“你的睡袍好像湿了。”

尼禄猛地回过神。

皇帝睡袍是极柔软的丝质,一旦被液体浸湿,就会洇出一小块极明显的痕迹,并紧紧贴在泛红的细嫩肌肤上。

“……”

尼禄勉强维持掌控者的表情,并让自己遮挡湿痕的动作显得毫不刻意:“你的床单没法用了。明天……我会让狼骑……咳,让伊娃……咳……让宫廷内务处……”

他咳了一小会儿,发现在他贫瘠的相关经验里,好像压根没准备处理他们的痕迹的方案。

叶斯廷轻轻笑,用被子把他裹着抱起来:“我来处理。我的意思是,你的睡袍湿了,要赶快去换一条才行。”

正式标记已经完成,叶斯廷帮他换了睡袍,再次检查身体状况,确认紊乱症状已经开始消失。

这意味着从明日起,他就可以离开这座宫殿,回到他的王座上去;

而叶斯廷也将暂时隐藏君主配偶身份,重新作为帝国宰相回到王座下,直到尼禄的下一次易感期来临——这是他们共同商议后决定的。

除去正式标记,他们在寝宫独处的最后一晚,跟此前他们共同度过的34个夜晚,似乎也并没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