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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珠映玉(76)

英国公夫人是圣人的同胞妹妹,太后的亲生女儿——福宜长公主。

是以傅泠书和诸位皇子也是表兄弟,而且九皇子之母淑妃同样出身英国公府,和九皇子的关系更加亲近。

看到两人一同出现,众人倒也不奇怪,但傅泠书刚才那话也实在可恶之极。

傅泠书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明明是大冷天的,他仍是摇着扇子,故作风流潇洒,整个人看着吊儿郎当的,虽有一副好皮相,却过于轻佻。

他的性子素来也是如此,天不怕、地不怕,挖苦人也是一绝。

“你没听清楚,还要我再说一遍?”傅淮书笑呵呵的,很爽快地说,“行啊,那在下就再说一遍

,郡主你是当晚辈的,怎么能不给长辈请安呢?”

他在提醒明惠郡主,“褚映玉”以后可是她的长辈。

明惠郡主可能被他气昏了头,居然下意识地说:“七皇叔和她还没成亲呢。”既然没成亲,算哪门子的长辈啊?

“就算没成亲,那也是你的准叔母,不敬长辈可不行。”傅泠书一脸她不懂事的表情。

明惠郡主:“……”

九皇子见明惠郡主气得脸色发青,赶紧制止傅泠书,上前和七皇子打招呼。

“七哥,你也在啊。”九皇子说着,朝褚映玉温和地笑了笑,“七嫂好,我排行九,您叫我小九就行。”

傅泠书也笑眯眯地跟着叫了一声“表嫂”。

九皇子今年十九岁,穿着一袭紫色的锦衣,看着就是个俊俏温柔的少年郎,和气场强大的七皇子截然不同,很容易让姑娘家喜欢的类型。

褚映玉听到九皇子那声“七嫂”,她没作声,只是朝他福了福身。

陆玄愔朝九皇子微微颔首,一双眼睛依然幽幽地盯着明惠郡主。

没有人能在他这样的视线中还保持镇定,褚映玉深有体会,上辈子她就是适应了许久,才能忍住心里的慌乱害怕。

明惠郡主神色一僵,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傅泠书那张臭嘴,呐呐地说:“七叔……”

陆玄愔冷冷地看着她。

这下子,明惠郡主算是明白了,虽然七皇叔没开口,但他的意思就像傅泠书所说的,让她给褚映玉请安呢。

她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不情不愿地上前,憋屈地朝褚映玉福了福身,“褚姑娘,许久不见。”

褚映玉冷淡地道:“郡主不必多礼。”

明惠郡主:“……”

明惠郡主一口气梗在心头,脸色有些不好。

你居然还应了?

谁给你的脸应的?

她心里憋屈得不行,却碍于陆玄愔在此,不敢表现出来。特别是想到褚映玉以后就会是她的长辈,心里就像被堵了个什么东西,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明惠郡主觉得,太后一定是老眼昏花了,才会选褚映玉为七皇子妃。

以前的褚惜玉多好,可惜那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做出那等丑事,居然还被那么多人看到,将自己作死了。

跟在明惠郡主身边的人见她都行礼了,自然也不好呆着,也纷纷朝七皇子和褚映玉行礼问安。

旁边的左明珠等人有些发傻,面面相觑,到底不敢得罪七皇子,也跟着过来行礼。

陆玄愔等他们都行完礼后,没再说什么,携着褚映玉进入酒楼。

在两人进去后,众人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彼此互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脸上那种复杂和劫后余生的神色。

傅泠书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用手肘顶了顶九皇子,说道:“殿下,你看这些人,怪有趣的。”

九皇子无奈地道:“别闹。”

再这么闹下去,只怕哪天就会被套麻袋。

果然,明惠郡主开始秋后算账,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过来,骂道:“傅泠书,你有病啊!”

傅泠书摇着扇子,“你又不是一天才认识我,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

明惠郡主俏脸生寒,正欲反嘴相讥,旁边的一个贵女道:“郡主,咱们还进去吗?”

他们是来酒楼歇息的,没想到会在门口和左明珠一行人碰到,要不是耽搁了这么些时间,堵在酒楼门口,也不至于和七皇子遇到。

想到这里,大伙儿觉得倒霉透了。

明惠郡主气道:“不进了,找其他的酒楼!”

“可是其他酒楼客栈都满了,现在若是去的话,订不到包厢,位置也没有这里的好。”

明惠郡主眉头直皱,她不想再进这酒楼,怕再次面对七皇叔。

这么想着,又听到傅泠书那讨厌的声音响起,“不会吧?你这是怕七殿下吗?原来这天下还有郡主你怕的人啊?”

明惠郡主:“……”

“进去!”明惠郡主无视傅泠书,冷着脸进入酒楼。

左明珠等人看了看,也是输人不输阵,同样进去了。

他们在这里订了包厢,若是不进去太可惜,大不了等会儿就窝在厢房里,等七皇子离开再走。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酒楼门前总算恢复通行。

九皇子和傅泠书也进入酒楼。

“你得罪她作甚?要是明惠进宫找父皇哭诉,只怕你要被舅舅打。”九皇子无奈地说。

傅泠不甘示弱,“她进宫找圣人哭诉,我娘也可以进宫找太后娘娘哭诉。”

她娘可是圣人的同胞妹妹,孙女有无数个,同胞的妹妹却只有一个,想必圣人应该拎得清的。

九皇子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

酒楼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皇亲国戚,按理说是十分热闹的。

然而因为有七皇子这尊大佛在,他素来不喜吵闹,众人也不敢触他的霉头,一个个都龟缩在厢房里,就连大堂那边的说话声都小了许多。

二楼的厢房里,明惠郡主仍是气怒难消。

有人讨好地端了杯茶过来,“郡主,您喝口茶,消消气。”

明惠郡主哪里有心情喝茶,下意识就要一手拂开,发泄地砸到地上,尔后想到隔壁就坐着七皇子,抬起的手又放下。

她冷着脸问:“谁订的厢房?”

订哪个厢房不好,居然就订在七皇子的隔壁,刚才看到守在隔壁门前的宁福儿时,她都想转身就走。

于是今天订包厢的人少不得被迁怒了。

其他人都在哄着明惠郡主,让她消消气,别气坏身子。

好一会儿,明惠郡主总算咽下那口气,她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回想刚才七皇子携着褚映玉进酒楼的一幕,不禁眯了下眼睛,意味不明地道:“她倒是好命。”

这个“她”不必明说,在场的人都懂。

他们脸上露

出赞同之色。

可不就是好命嘛,哪想到褚映玉会有这般大的造化,若是知道,他们以前肯定不会针对她。

可惜懊悔也无济于事,回去后该仔细想想要怎么赔罪才是。

先前他们没有动静,是不知道七皇子对褚映玉这未婚妻是什么心思,万一七皇子对这个同样被太后塞过来的未婚妻也不怎么满意呢?就算是皇子妃,受丈夫敬重和不爱丈夫敬重,是完全不一样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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