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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575)

作者: 百里牧烟 阅读记录

容绪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悄声道:“主簿先生以为该如何?”

谢映之显得意兴阑珊:“容绪先生精通此道,何须问我?”

这一说,容绪面有难色,你家主公有多凶你不知道吗?

谢映之道:“子衿性格温恭柔善。”

容绪眉头抽搐不已:萧暥温和?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不瞒先生说,为了博子衿欢喜,我挖空心思送他奇巧玩意……”

谢映之心中冷然,知道你都送了些什么。

“容绪先生送礼要投其所好,不然适得其反。”

容绪耐心求教:“所以,主簿先生以为,子衿喜欢什么?”

片刻后,萧暥舒舒服服地坐在游廊边的雅间里,好吃!

这游船上的雅间极为考究,以云母屏风和霰花纱幔相互隔开。灯火阑珊之下,游廊上华带如锦,衣冠如云。透过雕花的舷窗,还可以观赏窗外的烟笼寒水,一江月色。不时有乐舞声盈盈入耳,颇有旧时秦淮的风月雅趣。

萧暥常年在北方,很久没有吃到那么丰盛的河鲜大宴了,蜜炖桂鱼、绣球鱼丸、鹿尾蟹黄、太液醉虾。

萧暥吃着鲜嫩的醉虾,酒瘾都被勾出来了,反正谢映之不在,他趁机问:“这船上有酒吗?”

萧暥以前酒量很好,但并不好酒,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洋酒他喝不惯,喝得最多的就是烧烤店里的啤酒,夏天晚上,一群人喝啤酒吃烧烤看球赛,闹腾大半夜。

容绪笑道:“这里的酒可就多了,寒潭香、秋露白、罗浮春、采薇客,还有猴儿酿,子衿可有偏好?”

萧暥懵了,听都没听过……

片刻后,萧暥看着彩绘漆案上形状各异的九樽精美的酒器,心道,可惜古代没有鸡尾酒。

容绪抚袖斟酒,边道,“此酒名为秋露白,深秋的清早,采集叶尖滴落的露水,以此水酿制,其酒清冽甘纯,入口醇润,芳香恒久。”

萧暥浅浅尝了口,果然如容绪所说,如饮甘泉,沁人心脾。

容绪又取了第二壶,“这叫作猴儿酿……”

萧暥一边喝酒,一边听容绪细细讲来,倒是别有意趣。

以往他是只顾着好吃,至于这菜、这酒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由来,他一概不问,吃完就忘了。

容绪啜了口酒,慢条斯理道,“深秋果熟之时,山岭中的猴子就将采摘来的野果藏于树洞囤积起来,以备过冬食用,若找到这样囤积果品的树洞,就将其密封起来,等到冬天过尽,冰消雪融之季再取出来,野果在干燥阴凉的树洞中密封后发酵,成为果酒。此酒可遇而不可求,也叫做百果酿。”

萧暥原本对酿酒没有兴趣,但是似乎是无论多么枯燥的事情,被容绪一说就变得妙趣横生了。

“所以这酒是猴子酿的?”他好奇道。

容绪笑道:“是酒坊仿造此法酿造的果酒。”

萧暥喝了一口百果酿,吃着清瓷盘中的太液湖小白虾,就当做嗑瓜子了。

容绪看他放松地窝在一堆锦垫里,眯着眼睛,两颊渐渐上染了微醺的酒意。

“容绪先生喝过葡萄酒吗?”

容绪道:“年轻的时候在御宴上倒是尝过,西域进贡的酒。此后兰台之变烽火燎原,繁华不再。”

萧暥道:“北狄已败,西行的最大阻碍已不存在,我想要开通商路,让西域的葡萄酒进大梁的酒肆。”

“这是大举措啊。”容绪神色一震,立即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巨大的商机。

“如此一来,尚元城的财货也可直抵西域各国,西域的宝石、黄金、香料也能直接进驻尚元城的商铺,但是前往西域路途遥遥,需要在凉州建立用于货物中转的商镇。”

他眯起眼睛,“容绪先生有兴趣在凉州以北再建一个尚元城吗?”

所以,投资吗?

片刻后,萧暥成功地将建造沧州城的工程外包出去了。

今后两年备战,他实在没有余暇开发刚刚打下来的北狄领土。而且他军费都捉襟见肘,更没有银钱往里投资。

但如果放置不管,很快就会被其他的游牧民族占据,曹璋铸城虽可,但是大城建造起来需要有人口商户入驻。把这沧州城打包给容绪,就一并解决了这些问题,而且萧暥还有一层用意,就是给王家抛出这么一个甜头,和西域各国做生意,这利润就大了,不仅可以拉拢王氏,铸城也将牵引王氏的注意力,占用他们很大的资源,使得这两年内,让他们给他少捣乱。以保障中原的稳定。

所以,他出土地,王氏出钱给他开发西部,沧州城建成东西枢纽之后,利益均分,就那么愉快地决定了。

萧暥此刻几壶酒下肚,还是几种不同的酒混着喝,饶是他酒量好,此刻也有些微醺的醉意,但丝毫不妨碍他小算盘打得哗哗响空手套白狼。

“我要开通丝绸之路。”萧暥道,

容绪见他慵散无骨似的倚在一堆锦垫里,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地绕着水晶流苏玩儿,白皙的脸上有轻微的酡红,一双隽妙的眼睛烟波流转、潋滟迷离,容绪不由就看得心猿意马起来,目光不禁落到他腰间的玉牌上。

他平坦的腰腹间流畅的线条将锦袍上的孔雀翎羽展露无遗,羊脂美玉衬着翠羽流苏,碎珠乱雨般泼洒在锦袍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彩胜……

容绪再好的定力也忍不住了,趁着几分酒意上头,想起先前和谢映之说的话,谆谆善诱道,“子衿,这潜龙局上,我还得教你些东西……是你主簿吩咐的……”

“教什么?”萧暥喃喃,他的视线有些恍惚,喝酒后,晕船的症状加重了。

接着他就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馥郁浓重的幽檀香伴随着成熟男子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绵密地围绕住了他,一只手悄然探进了他袍服下摆,动作优雅轻佻,指法娴熟有力。

卧槽!萧暥顿时被摸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下一刻,他一脚踹翻桌案。案上的酒盏泼溅了出去。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正在想现在揍容绪一顿算不算是酒后失态不追究责任?就听到外头轻轻柔柔地‘啊’了一声。

但是出于良好的仪态,那声音很轻。不像惊呼,倒像是提醒。

是个姑娘?萧暥顿时一个激灵,他多久没听到姑娘的声音了。当场竟愣住,更何况那声音温婉柔和。

船上空间有限,这雅间和游廊就隔着一层珠帘的距离。坐在雅间里,能看到游廊上华服如云,自成风景。

就见雪白的裙裾前滚落着一个酒杯,裙子的下摆有明显的泼溅酒痕。

萧暥:……

他干的好事。

萧暥赶紧扔下容绪,在姑娘面前动粗,这多不雅观。

他赶紧起身步上前去,刚要向那姑娘道歉。

就听到廊上围观的宾客中一道声音传来,“你怎如此无礼?”

这声音有点熟悉。萧暥不由回头一看,竟是苏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