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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5)

但在古代办学,要钱。

科举又不考数理化,不能收束脩,还得贴钱培养助手。

在古代研发,要钱。

不是系统给水泥配方就能直接造出水泥的,中间肯定有试错环节。

十八世纪的西方,科技蓬勃发展,很多科学家比如卡文迪许都是贵族出身,因为穷人根本没有受教育机会,也没有科研资金。

总之,要先完成财富积累。

还要抱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大腿,帮他推行理科教育,科技的车轮才会滚滚向前。

大腿人选不言而喻,自然是皇帝以及下一任皇帝。

裴酌让系统再次介绍一遍“青年才俊”。

4523的语气马上又欢快起来:“现任皇帝是开国之君,目前在位二十年,太子萧循是登基那年出生的,皇帝龙心大悦,封为太子。”

“次年,丽妃诞下二皇子萧绯,二皇子好交游,门下谋士众多,好穿红衣,容貌诡艳。”

“贤妃诞下三皇子萧征,骁勇善战,十四岁跟随定远将军平定三藩,十六岁独自领兵收复乌苏,十八岁镇压南疆叛乱。”

“四皇子才七岁,忽略不计。”

4523:“宿主直接投奔太子吧!据说太子超级勤政!自小跟着太傅寅时起亥时睡,基因优秀!”

裴酌一听“寅时起亥时睡”就头疼,反驳道:“没学过历史吗?这太子一看就是炮灰。”

4523犀利道:“你这是有抵触情绪。”

裴酌掰着手指头跟它解释:“你说皇帝是开国之君,在位二十年了,自古雄才大略帝王的太子大多没有好下场。你就看秦始皇的长子扶苏,汉武帝的太子刘据,李渊的太子李建成,朱元璋的太子朱标,还有康熙的太子……病死的,造反死的,剩下的都被弟弟干掉了。”

英明的帝王到了晚年容易刚愎自用,疑神疑鬼,这时候年轻有野心的储君就相当碍眼了。

裴酌:“萧循都不愠不火当二十年太子了,被废掉、被优秀的弟弟干掉,是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尤其他还有两个那么优秀的弟弟。”

毫无人文历史知识的4523发出惊叹:“牛逼,那宿主你喜欢二皇子还是三皇子?”

裴酌糊弄:“不确定,我看好上面三个哥哥互捅,七岁的捡漏。”

“七岁的那个啊。”4523发出遗憾的声音,那就不能保媒了,“我还是觉得太子最好。”

裴酌嗤笑一声,垃圾系统,还不死心,他简直想敲黑板灌输知识点:“他是炮灰。”

罢了,跟一个没有学过历史的科技树系统有什么好说的呢?

第3章

穿越第一天,裴酌前半夜睡得平稳,后半夜被外面突然鬼叫的乌鸦吵醒之后,再入睡就全是梦。

先是梦见高三月考后,学生成绩单出来,他在病床前和裴清许研究成绩变化,裴清许叮嘱他每个学生的性格,该如何因材施教地鼓励……画面是白而肃静的,接着从天边降下一抹红霞,渐渐染红整个大地,裴酌手里牵着红绸,红绸另一端是……

系统欢天喜地地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并往床上扔了一把桂圆花生红枣。

裴酌被花生红枣颠了一夜,翻来覆去,烦恼地抓了一把,想把这些恼人的玩意儿扫开。

裴酌气呼呼地睁开眼,手里一把红彤彤的花生。

看清的一瞬间,裴酌额上顿时溢出一层汗,不是吧!昨晚……

不对,没有……他身体很清爽的。

裴酌松了一口气,盯着自己手中的花生。

他想起来了,他穿越前那晚上,都躺上床了想起有个快递在一楼放了五天,等自己睡上两天两夜起来,快递估计已经被退回了。

裴酌忍着困意去取快递,遇见了住一楼的邻居老太太,一楼带花园,老太太种了一垄花生刚丰收,看见裴酌最近累得脸色苍白,心疼得给他抓了一把花生:“红皮花生补气血,一起打豆浆。”

盛情难却,裴酌两只裤兜都塞满花生,回屋之后忘记取出来就睡了。

裴酌看着花生发呆,这要是换成一兜玻璃珠,都能骗古代人一兜钱啊。

邻居老太太很会种田,花生硕大饱满,裴酌因梦迁怒,打算立即把它们炒出成花生米,清粥小菜没有油水,补一补气血睡得更好。

他朝上扔了一颗花生,张嘴叼住,生花生也别有风味。

嚼着嚼着,裴酌突然想到什么,将第二颗花生及时从嘴里拯救出来。

这是花生,能种的。

现代的花生产量肯定高于古代一大截,且不容易像杂交水稻发生性状分离,农民们种花生可以自己留种来年再种。

这些珍贵的花生完全可以当种子,炒花生米的格局太小了。

裴酌遗憾地放弃花生米,跪在床上把兜里撒出来折腾他一晚上的花生仁一粒一粒捡起来,找了一张布包好。

现在是春天,正好播种,等他有钱了,请一个有经验的农民帮他种。

如果一直没钱…那就只能自己下田了。

翌日,裴酌在屋里发现了一沓纸和毛笔。

他父亲教他写过毛笔字,裴酌磨了墨,摊开宣纸。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托当高三班主任的福,本来生物化学知识忘得差不多了,硬是因为给学生答疑重新巩固了一遍。

数学知识是不会忘的,暂时押后记录,先把他记得的其他知识记录下来。

书房坐北朝南,光线明媚,裴酌伏案编写教材,从高中开始倒退着编,化学先,物理后,饿了有人送饭,困了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谋生的事,先放一边吧,再吃几天白饭,感谢某个养男人的男人为科研教育事业贡献的一份力量。

“吃饭了。”送饭的黑衣人语气逐渐熟稔。

裴酌放下笔杆跑出去,“让我看看有没有炸鸡腿?”

李二:“没有。”

裴酌叹气,这样我会忍不住炒花生米的。

吃饱睡足,裴酌眼底的淡青色消去,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李二心底惊叹,一样米养百样人,太子殿下没说富养还是穷养,他们便按照侍卫的伙食来,量大管饱。明明吃一样的饭,他那些兄弟们脖子粗嗓门大,裴酌却一天比一天好看,比太子私库里的东珠还要白光耀眼。

就是总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凌乱,眼睫半阖,一问就刚醒,再问就是马上就要睡。

翌日,李二送早饭,裴酌不如晚饭那样积极地跑出来接饭,李二担心人跑了,飞上屋顶掀开一片瓦,只见裴酌睡得半张身子都掉在床外。

看样子是不用吃早饭了。

殿下是怎么忍住这么久不来看一眼的?大美人都无趣得天天睡大觉了!

下午,裴酌便试着自己烧水洗澡,先从井里打水把锅洗了一遍,再加满水,烧柴,坐在炉子边生火。

这间屋子家具不多,偏偏厨房锅大,容易烧水,还有一个足够容纳两个人的浴桶,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裴酌飞快地洗完澡,开始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