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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48)

金塔寺一分为二,中间一道围墙将男女学生分开。数座大殿当教室,僧人禅房做宿舍,为了方便管理,无事不得外出。

大殿的广场都修得很大,连操场都有了。

裴酌听说他设计的课桌已经做好,便提出要去视察。

不出意外,他以后就住在金塔寺,哦不,公立学堂里了。

萧循派了禁军给公立学堂当保安,两个壮汉像门神一样杵在大门口。

裴酌看见金塔寺门口的石雕都挪走了,再没有一丝宗教气氛,就是一座简单的房子。

裴酌走着走着,忍不住揉起了腰。

有点酸软。

萧循停下来,帮他按了按:“不舒服?”

裴酌一抬眸,太傅眼神奇怪地看着他俩。

他立刻躲开一些,快步走进教师宿舍,“我以后就住这儿了。”

学堂距离皇宫,可比太子别院远多了。

咸鱼将在这里过上只动嘴不动手的美好生活。

萧循扫了眼一排挨在一起的小隔间,每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皱了下眉。

住这里夏季太闷热了。

参观完宿舍,再顺路去食堂。

因为大殿穹顶都是木制结构,怕火,裴酌让原先的厨房搬迁,搬到最角落的地方,连周围的树也砍掉,挖一圈护城河蓄水。

李如意道:“陛下,午膳已经备好。”

午膳在食堂里吃。

煮多人伙食,锅自然越大越好。

裴酌看见灶台上好几口大锅。

一行四人比较随意,自己打饭,裴阳主动给父亲打饭,萧循默默将一碗饭放在裴酌面前。

裴清许见裴酌刚才还能住清苦的宿舍,这下却又连饭都等着萧循打,欲言又止。

裴酌眼睁睁看着萧循从一口铜锅里盛出来的炊饭,脑海里突然闪过“古代冶金水平不高、铜器含有重金属杂质”的想象。

“……”

萧循:“怎么不吃?”

裴酌抿了抿唇,他自己吃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能抛开剂量谈毒性,但是一想到他可能万一也许怀孕了……就有点不敢吃。

啊啊啊说一千道一万,他把4523禁言后有点疑神疑鬼,总是忍不住在小事上联想到怀孕。如果真的要生,总得对孩子健康负责。

饭都吃不香了!

裴酌闭了闭眼,死个痛快算了。

“4523!这饭能不能吃。”

裴酌捂住耳朵。

4523好像被黑胶布缠住嘴巴的人质,一经解放,立刻大声呼救。

它抑扬顿挫发来喜报:“宿主大人!崽儿已经有了!刚有的,是可爱的小太子哦!我会好好保护他的!饭没问题你放心大胆吃,多多摄入营养小太子长得快!”

裴酌眼前一黑:“你有没有素质怎么还验性别!”

等等,什么叫刚有的?

难道是因为早上萧循限时没有给他洗干净吗?!!!

第28章

裴酌惊觉自己中了系统的圈套,4523这几天安静如鸡肯定是因为第一次没怀上,否则就算禁言也会突破封锁宣布喜讯。

也是,这种半成品没加载完毕的垃圾系统,它开的生子权限,受孕率要打个问号。

初闻喜讯的大美人肉眼可见变成了一条咸鱼。

脑海里出现念头“既然都怀孕了那就躺平等着崽儿搞事业吧”,下一秒,太傅给他夹了一筷子竹笋,“太瘦了,多吃点。”

萧循问他米饭是不是太硬了懒得嚼,要不换一碗面条。

裴酌看看太傅爹,又看看崽儿他爹,心里缓缓升起一点对崽的父爱。

如果他什么都不干,小崽子搞发明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了,连个助手都没有,说个电流电压没人听得懂。

“谢谢,我能吃。”裴酌心情复杂地捧起碗。

4523星星眼畅想:“宿主大人真是太伟大了!我们小太子是爱的结晶噢!一定会在两个爸爸的爱里面成长为最牛龙傲天!”

裴酌差点喷饭:“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是爱的结晶?”

4523已经掌握了证据:“你爹过生日你都没做过手工贺卡,你为什么给萧循做手工留声机和手写贺帖?”

裴酌感到冤枉,他爹过生日和教师节都会收到各届学生的贺卡,家里都放不下了,多他一张没有意义,不如父子一起吃个饭。

为什么做留声机?那当然是因为买不到。

什么手写贺帖,只是一张留声机使用说明罢了。

4523不听他的狡辩,一定要给小宿主按头一个美满家庭:“至于萧循对宿主,更是情深意重万事大包大揽,将来对小太子也定是父爱满满!”

裴酌冷笑,大包大揽?那为什么每天累成狗的是他不是萧循?

“不要一口一个小太子,太子是皇帝立了才叫太子,皇帝没立他就是一个普通小崽子。”

4523宛若毒唯:“啊,我们小宿主一定要当上最尊贵的小太子。”

裴酌不遗余力打击系统:“拉倒吧,大孝期间怀上的崽儿,还想被立为太子?搁在某些朝代,生出来的孩子要被过继给别人的。”

他越说越有理,“我是不会告诉萧循的,他对外说守孝三年不能自打脸,他要是朝令夕改名声差了,对于要推行的政策不利。”

4523的兴奋戛然而止,啊这,这样的嘛。

裴酌终于让系统闭嘴,饭菜也香了。

本来下午还约好了要教太傅现代数学,但是裴酌面对太傅略微心虚,还是多重心虚。

儿子未婚先孕,崽他爹是他克己复礼的得意门生,老头一定会被气晕。

裴酌掏出课本:“太傅大人你先看看,今天就到此为止,下午我想回去躺着了,有问题你可以跟陛下探讨。”

裴清许听得手痒,感觉手里缺个戒尺:“……”

一行人走出公立学堂,迎面一匹高马刹住,晋王萧征从马背飞下来,“皇兄。”

萧循:“何事?”

萧征正欲张口,看见一旁神游天外的皇嫂,咽下一句话:“我待会儿禀报。”

裴酌一听,便知道是兄弟俩不可言说的私事,道:“那我先走了。”

萧循拉住他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他对萧征道:“但说无妨。”

萧征低声说:“有一南疆女子,找到晋王府,说要我负责。”

裴酌:“哦,你不能负责吗?”

萧征着急:“可找的不是我啊,我用皇兄给的南疆地图攻克南疆,那女子说她当初带着中原人绘制南疆地图,一见到大宣军队有地图,便笃定那个中原人是大宣的将军,也就是我。”

“她说她与中原人日日欢愉,私定终生,中原人答应娶她,现在赖在我府上不走,不娶她就上吊。”

萧征一边说一边观察皇嫂的脸色,生怕裴酌和皇兄闹矛盾。

裴酌讶异道:“可是你长得和陛下并不像,她如何能误认是你?”

萧征:“她说当时对方易容,从身形看,就是我这样的。”

裴酌观察萧循和萧征,发现这两兄弟的确差不多。

这是萧循流落民间的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