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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45)

裴酌摇头:“我和我爹生活的地方,治安良好。”

裴清许面色微松:“那便好。”

有苦有难,当爹的来受就好。那个爹早死,看着比他强。

裴清许:“我视你同先觉一样。”

说完,他便带着杨眉离开。

杨眉扭过头,痴痴地望着裴酌,朦胧中意识到,她儿子长大后,应该是这样的,的确是这样的。

……

萧循:“母子、父子,也讲究缘分。”

裴酌估计他是想到先帝,有些唏嘘。

萧循倒是庆幸裴酌没有吃过裴先觉的苦。

裴酌:“杨夫人只是更爱自己,没人规定她要更爱孩子。”

萧循:“嗯。”

裴酌:“我其实没有见过我母亲,原来她是长杨夫人这样。”

萧循不管他和太傅打什么谜语,他都不想再去探究揭人伤疤,只安慰道:“别难过。”

裴酌:“没有难过。”

萧循:“你声音都哑了。”

裴酌沉默。

萧循反应过来:“是因为昨晚——”

裴酌:“闭嘴吧。”

他都懒得叫,怎么会哑?

萧循:“……站得住吗?要不要去躺着?”

裴酌:“要。”

萧循去处理政事,裴酌安详地躺着养伤。

萧循临走前吩咐他有事就宣太医,裴酌躺了一会儿,爬起来道:“把姜太医叫过来。”

姜禄很快背着药箱过来。

裴酌沉沉地看了他许久,道:“有没有不伤身体的避子汤?”

姜禄震惊地看着他:“男子不会、不应该……”

裴酌恼羞成怒:“姜太医,你在想什么!”

就4523那个尿性,信不信他喝一口吐一口,问就是他开启了小宿主防御机制。

他不是给自己要的,只是因为自身经历突发奇想,与其等工业发展到能做出避孕套,不如指望一下中医,毕竟这个世界的中医,比他他那个世界要神奇得多。

他都办女学了,大宣讲究多子多福,如果这些女性没办法自由地从生育中解放出来,参与更多社会公共劳动,也很难办啊。

姜禄缓缓收住震惊,有些为难道:“那是给后宫喝?”

他是知道裴酌和陛下的关系,皇帝还没有选秀,这么快就未雨绸缪了吗?

果然,他爹说得对,当太医是没办法避免后宫争斗的。

裴酌气笑了:“那你给吗?”

姜禄:“得问问陛下。”

裴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萧循不知为何去而复返,站在门口,平静地听完,镇定自若道:“给他吧。”

“臣试着研究。”姜禄为皇室子嗣哀悼了一秒。

第26章

裴酌现在可不是清澈愚蠢的的大学生,他立刻察觉到自己这一番话,会成为日后被怀疑他会生孩子的证据,改口道:“姜太医,男女避子汤都要,最好男子喝了跟太监没什么两样,治根治本。”

姜禄记录下裴酌的要求,道:“那还能行房事吗?”

裴酌:“唔,可以吧。”

姜禄确信这是一种更有效的懒人宫斗法。大美人懒洋洋的,一出手就是一劳永逸。

也好,这样他们太医也省事了。

他看了一眼陛下,听见了吧,以后生不出儿子别来找我。

萧循神色微微僵硬,原来裴酌还没有消气。

裴酌打发走姜太医:“你现在就回去研究吧,我晚一些时候过去看你有没有偷懒。”

萧循缓步走到床榻前,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蒸馏器做出来了,你看看酒精是不是这样。”

裴酌扒开塞子,嗅了嗅,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喷嚏,被激得眼眶湿润:“对,是这个味。”

萧循:“我命人制作一些给太医署备着,若是夏粮丰收,再多备一些。”

裴酌:“好。”

他不太自在地跟萧循对视,嘴巴一张,擅长使用发布任务消灭尴尬:“我想在玉京弄一座未来科技馆,就在原来的金塔寺里吧。把蒸馏器蒸汽机轨道火车,还有我说的各种教具模型陈列在里面,上午对学生开放,下午对百姓开放。”

教书总归得回归实际用途,他画的图纸很多并不具备落地生产什么的能力,但可以引领一个思考方向。

过去一个月,裴酌用金塔寺抄出的铜材做了很多新玩意儿。

他当时看见金塔寺的抄家清单,笑得少了五十年功德,金银铜铁自不必说,居然还有其他金属比如锡、铅,简直是瞌睡送来枕头。

萧循自然答应:“好。”

裴酌:“金塔寺里面清空了吧?可以挑一些女学生办学。”

萧循:“嗯。”

裴酌:“我并不希望她们以后的归宿是终生相夫教子,所以要筛选意向一致的学生。当然,我也不是说她们不能嫁人生子,总之是不能被困在后宅里。”

萧循略一想,便明白了裴酌的避子汤真正的用处。

他沉着眼看着裴酌,心头竟有些失落。

裴酌溜溜眼珠子,怎么还不走,站在这儿干什么?

他搜肠刮肚:“要不……试试做点水泥?”

“一种风干后不用入窑烧制就跟砖头一样硬的混合泥,可以铺地盖房子修堤坝……”

“七成石灰石,一成黏土,少量铁矿石和煤,石膏,磨成粉,加水搅拌成泥浆……”

“我觉得可以雇一队人马去大宣各地探矿产,比如硫磺矿……”

萧循见他像四弟心不在焉背课文一样,放过他道:“我去御书房了,有事叫我。”

裴酌从善如流躺下:“好的。”

……

太医署,一口大锅烧着黑咕隆咚的药。

睡饱了的裴酌从门口溜进来,找到姜太医,看见他正用一柄小秤称量各种药材,称好了就往锅里倒。

裴酌微微踮脚,朝锅里看去:“我能尝尝味道吗?”

姜禄:“不可!”

裴酌遗憾地放下大长木勺。

姜禄:“这是叶二的催情药,我正减弱药性。”

裴酌顿时一蹦三尺远:“难怪闻着这么熟悉,研究这个干嘛?”

姜禄:“我觉得他的驱寒效果不错,冬天了适合给手脚冰冷的老人吃。”

裴酌想起挥之不去的燥热,“那要降低再降低。”

姜禄:“自然,我把它拆成两部分,驱寒和壮阳,前者是低价利民,后者可以卖钱补前者的亏空。”

裴酌:“我闻着不会有事吧?”

姜禄:“没事儿,你看我不都闻着吗?”

裴酌:“你都能拆解药方了,研究出解法不难吧?那什么第二次第三次,有办法避免吗?”

姜禄揣摩上意,回绝道:“没有办法。”

裴酌:“那你什么时候研究避子汤?”

姜禄:“干完这个就研究,裴公子似乎很关注?”

裴酌叹气:“我来就是想说,你可以先抓几只老鼠或者母猪试试,在他们繁殖期喂药,若有效果,停药,下一个繁殖期不喂药,再观察其生出来的小老鼠小猪,与正常相比,是否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