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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3)

三皇子:……

就很像打发弟弟一根糖葫芦说“别跟来了”。

人人都说太子仁义孝悌,他可是连跟父皇春猎都敢溜啊!

萧循身边的一等侍卫李如意忙策马跟上,殿下一看就对春猎意兴阑珊,宁可回去处理政事。

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没有比他家殿下更勤政的太子了,一心扑在政事,克己复礼,五陵年少喜爱的酒、色、乐、猎,殿下分毫不沾。

李如意一想到东宫永远看不完的奏折,就脑袋发蒙,他寻思了一下,道:“殿下,黔桂总兵前日进献一名奇人,不妨顺道一看?”

大宣官员多以科举入仕,太子却很务实,若是有善于稼穑、水利、工器、算术的奇人,不拘一格,授与官职,是一条能人异士直达东宫的捷径。

不少官员嘴上说着举荐,结果全拐着弯给太子送美人,女的不行就男的,试图打动萧循。

官员们心思活泛,在他们看来,萧循身边无一妻半妾,一定不是因为他吃素,而是因为他本身容貌俊美,眼高于顶,加之仁义枷锁,只要找到绝顶美人就会破例了。

为此,官员们贴心地打着“不能亏待人才”的幌子,直接送一个“太子别院”,太子未曾娶妻不方便明面上纳妾,这事儿就悄悄地办。

东宫上的当多了,辨认真假这活儿就落在李如意身上,若是真本事再引荐给太子:“此人善于制造暗器,机关精巧,甚至能用于战事。”

两人来到别院前,萧循看着紧闭的大门,不置可否。

“那暗器我见过,叫梨花针,能百步穿骨。”李如意示意殿下站在墙侧,以防万一有暗器在开门的一瞬间飞来。

他从腰间抽了一把钥匙,解门上的锁。

“殿下,这人是有真本事,梨花针……”李如意打着包票,突然话音一顿。

只见一人摊在院子中央的躺椅上,衣衫雪白,白皙的手掌垂着,睡姿无状,呼吸绵长,像梨花落满躺椅。

更像宫里贵人养的那只长毛白猫儿,趴在宫墙上宛若一团要化掉流下的雪,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李如意一愣,他上次没见到真容,只拿了暗器回去研究,那人戴着面纱,说是黔人习俗,这……这怎么感觉又是送美人的套路?

但这回这个是真昳丽脱俗美貌无双……他下意识扭头去看太子的脸色。

太子脸色如常,既没有看见美人的惊艳,也没有被耍的恼怒。

“滴滴滴!”4523焦急地呼唤宿主,有人靠近。

裴酌再一次睡梦中被吵醒,以为4523又在说青年才俊那档子事。

什么三皇子江才子,就是太子也不行。

“别催了。”

裴酌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眯了下眼,想了一个堵嘴的理由。

“我不想做爱。”

“警告警告——”系统电流滋滋响,随时可能漏大电的样子,“我是儿童成长陪伴系统,请宿主注意影响。”

裴酌沉默了。

可以催生,但不能谈性是吧?

门外,萧循淡淡收回视线,问李如意:“此言何意?”

李如意受惊:“卑职不敢妄言。”

但已经将“世风日下”写在脸上。

第2章

裴酌缓缓、缓缓转头,和门口的两人两马对视。

其中一人露出了伤风败俗的表情,应该是能听懂,骏马仰天嘶鸣了一声,鼻孔里都是嘲讽。

第一次见古人,真是唐突了。

好了,现在这两个字也是他的屏蔽词了。

宝宝锁是个好东西,给嘴巴也上一个。

等等,这不是他家吗?为什么能从外面开门?

裴酌看着那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一副主场模样,和那个属下手里的钥匙和锁链,瞳孔震颤。

上天到底给他安排了什么剧本?

系统插嘴:“宿主,你好像那个男人的外室。”

裴酌在心里追问:“那个男人是谁?”

一直逼逼的系统不说话了,它只能加载一点资料,没有认人的能力。

的确是个废物系统。

裴酌尽量镇静地看着丰神俊朗的男人,目光再移向四蹄白色通体乌黑的骏马,一时惊疑不定。

长这么好看的男人,不至于要包外室吧?这是古代,完全可以明目张胆地纳妾,还是说世俗对好男风的男子有偏见,上不得台面?

裴酌心念电转,思路全被系统带歪了,他怎么就不能是个被关起来的犯人呢?

望着为首男子俊美端方的面庞,裴酌定了定神,老话说人不可貌相,但容貌极盛到一定程度,相由心生,拥有如此俊美凌然的正义长相,在偶像剧里至少是个检察院院长。

他八成是个犯人,准备提审。

裴酌硬吞一颗定心丸。

又或许他谁都不是,是凭空冒出来的。

裴酌以不变应万变,见二人抬步进来,警惕地站到了躺椅后面,露出上半身。

下一刻,李如意一句话宛若冷水兜头浇下。

李如意皱眉:“你就是蒋玉贵送来的美人,裴酌?”

“……”

一阵风吹起,屋顶的草绒翻着滚儿落在裴酌与萧循之间。

裴酌睡衣单薄服帖的布料贴在身上又被山风吹开,隐隐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一道视线落在他宽松的领口处,日光下,裴酌白得反光,锁骨处宛若窝了一团雪。

“稍等,我穿个衣服。”裴酌转身就往屋里跑,可不能让人觉得他是个放荡随便的人,见色起意。

他从床上直接穿越过来,连双鞋子都没有,光着脚跑进屋,看见床上有外衣,二话不说抓起来披上。

床边有双靴子,对他而言长度正好,但鞋版较宽,他绷直脚背,一勾就探进去了。

有了个正经人的样子后,裴酌仍觉得少了点什么,目光巡视一圈,在桌上看见一顶黑色幂蓠,眼睛一亮。

戴上了就看不见他的脸了。

既然他一句“不想做”已经冒犯到了古人,不如就裹严实一点,证明他的确不喜欢跟人接触。

乌骓在门口自个儿吃草,悠闲自在。

院子里,萧循扫了一眼李如意。

李如意自知失言,打了下嘴巴。

天知道他刚才明明想问的是“你是蒋玉贵送来的暗器高手?”

一激动嘴瓢了。

追根究底,是因为他发自内心觉得这是个拐着弯送美人的老套路。

说是送个暗器高手,但是刚才他看裴酌搭在椅背上的手指指腹,嫩得跟水豆腐似的,宫里养尊处优的娘娘不过如此!

这哪里是制作暗器的手?恐怕连锥子都不会使。

黔桂总兵太放肆了,套路东宫就算了,还找了个不情愿的!

太子难得看上一个人……李如意刚才就发现了,太子殿下一进来就看人家的领口,还看了人家赤裸的脚。

嘶,美人计要起效了。

李如意一抬眼,看见裴酌一身黑地出来,和他第一次从他手里接暗器的样子对上了。

萧循开了口:“梨花针是你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