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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22)

李二送太医回去,萧循命人在榻上架一张茶几,直接让裴酌坐在床上吃了。

裴酌端起碗,是他想要的在床上吃饭的生活。

他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跟萧循告辞:“我好了,我要回二皇子府。”

萧循放下碗筷:“父皇让我明日去金塔寺督工。”

裴酌屁股又坐了回去,对哦,他来这的目的……

“我跟你一起去。”

太子想不想打压金塔教?这个问题他决定自己发现答案。

看明日萧循对金塔教的态度就知道了。

如果是厌恶的,他就献言献策。

如果太子也信奉这一套……裴酌垂了垂眼,应该不会吧?

“明日一早出发,你就在这歇下吧。”

萧循抛下一句,便把房间留给裴酌。

裴酌在心里丈量一下这里到二皇子府的距离,美美躺下。

拒绝通勤,从我做起。

翌日。

裴酌发现萧循在外衫内加了一件有领的白衣,他脸颊猝然一红。

幸好陛下让萧循今日去金塔寺,不用上朝。

天气一日比一日变暖,太子别院草木繁盛,已经能听见虫儿的鸣叫。

穿厚衣服有些热了,但裴酌不敢直接换轻薄的,热了就挽一挽袖子。换季容易感冒,古代生病太麻烦。

“咕咕……”裴酌听见了雪粒的叫声。

“它在找你么?”

萧循:“大概是饿了,昨晚没有喂食。”

裴酌过了一晚上,早就不跟一只鸟置气了,还有些心软。

他顺着声音找到游隼,在墙上发现肉干袋子,取出一块,扔进笼子里。

雪粒狼吞虎咽,讨好地蹭蹭裴酌一侧的笼子。

裴酌:“你昨天抓到的鸽子肯定让守卫吃了。”

雪粒:“咕。”

裴酌:“要出门了,回来放你出去。”

萧循闻言,对养鸟的侍卫道:“关好。”

侍卫:“属下明白。”

其实不是很明白,早上殿下还让他待会儿带雪粒去山上放风。

金塔教是近几年崛起的宗教,来得太晚,玉京建筑格局确定,寺庙的位置不在中心。

不在中心也方便了它肆意扩张,大殿里三重外三重。

用来当学校挺好的,屋顶架梁高,光线好,不像普通民房又低又矮。

裴酌跟在太子身后,踏进金碧辉煌的金塔寺,迎面便是高耸的金塔,周围架着一圈脚手架,正在修缮。

一缕晨光照在金灿灿的塔尖,反射出一圈彩虹般的光晕。

光晕之下,信徒一圈一圈围着金塔席地而坐,双手合十,接受圣光普照。

裴酌数了一下,至少有十几圈上千人,整天没事干就坐在这里。

人群中,甚至有小孩子躺在父母怀里,好像生病了。

不会以为这样能治病吧?

裴酌想看仔细点,但是他跟着太子,不好过去,暂时按捺住。

太子奉旨亲临,金塔寺教众出来相迎。

门口有一青铜大鼎,里面盛满香灰,密密麻麻插着香柱,烟雾缭绕。

僧人端来香烛,请太子殿下为陛下烧香祈福。他恭敬地数了十二支香,伸进灯炉里引燃。

萧循面容沉静地站着,听人捧着一本大典唱金塔寺的历来。

裴酌抬手摸了下头发,怀疑自己头发会被熏得都是烟味,洗头好麻烦的。

他一抬手,宽大的袖子落到手肘处。

“这里怎么弄的?”萧循问。

裴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萧循在开小差,问他手肘上的一点疤痕怎么来的。

裴酌飞快扫了一眼:“哦,小时候被蚊香——”

他顿了一下,蚊香不好解释,改口,“烧香被烫的。”

在僧人的唱赞中,那十二支香点好了,僧人递给太子。

“殿下请烧香。”

萧循:“不烧。”

僧人一下子怔住,拿着香不知所措。

裴酌扬了扬唇角,笑容狡黠明净,悄悄动了动,站得靠近太子一些。

他知道太子的心意了。

第12章

裴酌美滋滋地盘算,如果太子愿意出手,以后这里就是学堂了。

除了修建金塔,四周还在不断扩建僧人的住处,因为信徒越来越多。

一群游手好闲的人在山上占地为王收买路财叫落草为寇,在玉京内部敛财,却叫修行。

玉京内部有这样堪比军营的寺庙,有极大的危害。

不过,萧循代表皇帝来督工,这么直接地说他不烧香,会不会被参一本不孝?

裴酌替太子找理由:“殿下闻不得烟味,东宫之内亦不设熏香,易引发喘鸣,请大师代为上香。”

萧循不喜欢熏香这点,裴酌没有说假话,无论东宫还是别院,一盏博山炉都没有,空气清新自然,不过被子有点香香的。

听到裴酌提烟味,僧人不自然了一下,随后顺着裴酌解围,将十二支香插到不同的香炉。

萧循:“不必劳师动众,孤自己看看。”

僧人对视一眼,便退开几步,远远看着。

裴酌正要去金塔下看看,寺外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止住,接着进来一队官差。

“太子殿下。”为首的官员看见萧循,立即要行礼。

萧循:“免了。应大人何事来此?”

裴酌悄悄问侍卫:“这是哪位大人?”

侍卫低声答:“玉京府尹,应大人,主管断案捉凶。”

裴酌挑了挑眉,哦,他好像听系统提过。

应白城简单一作揖:“官府通缉一名江洋大盗,有人看见他藏进金塔寺,微臣前来搜查。”

萧循点点头,便往寺中走去。官员办案,自有章法,不是每一件都要过问,耗时费力。

裴酌没跟上,站在原地打量应白城,他倒要看看系统力推的青年才俊,是不是除了太子个个有水分。

“应大人,金塔寺不能带刀进入,扰乱清净。今日太子殿下亲临,小僧一直等在这里,不曾见到什么江洋大盗。”僧人皱眉看着应白城身后的一队佩刀衙役。

应白城:“这么说,你认得那位江洋大盗?”

僧人不疾不徐道:“相由心生,江洋大盗穷凶极恶,面容狰狞,小僧若是看见,定会有所察觉。”

应白城冷笑一声:“那名歹徒被砍中左臂,流血负伤而逃,大师不如看看脚下?”

僧人低头,在脚边看见一点暗红色的血滴,猝然一退,惊讶道:“小僧想起来了,今早是有一名大汉抱着左臂,不过他不是进来,而是出去,说他在柴房砍柴弄伤左手,出去找郎中了。”

应白城:“哦?我记错了,我砍伤的是歹徒的右手。”

僧人噎住。

裴酌揣着手,弯腰看了一眼血迹,“大师,你说歹徒是往外跑的,从血迹上看,也说不通啊。”

“人在跑动时,血滴落下以一个倾斜角度撞向地面,会拖出小尾巴,跑得越快,尾巴越长。”

“这尾巴的方向,分明指着往里跑的。”

僧人:“……”

裴酌:“大师要是不信,可以亲自试试,金塔寺没有刀,应大人的刀可以借大师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