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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45)

233道:【我只是保护宿主的权益。在这个世界,皇帝能给你更多,能保护你,他很危险。我不希望你逆着皇帝干,落到——】

他也不会告诉他。

233本来只想宿主走走剧情点,完事了就离开。现在皇帝参与进来,他不好把控,只能劝宿主顺着些。

林笑却道:【不管落到什么下场,我希望是我自己选择的。系统,不要洗脑,我不进传销组织。快穿部听上去很高端,系统听上去也很厉害,可如果非要我变成另一个人,那就不高端不厉害了。】

林笑却话说得很软,系统听了却有点难过。

一定是人性模拟板块又更新了,他竟然觉得难过?现在快穿部科技真是越发先进。

先进得系统不想更新,他不是人,也不愿成为人。他是系统,守护宿主是他的责任。

小世界里的人,都是历史长河里的碎片,那么多人,要关心哪能关心得过来?

宿主心软,他可不能心软。他是宿主的刀,是宿主的盾。

233觉得小说读取多了,也会变得中二。什么刀啊盾的,宿主就是只爬不动的小乌龟,他勉强做他的乌龟壳好了。

脑海里的交谈非常迅速,思维的运转光速般,聊了那么久,现实里也就过去了一秒钟。

现实里,萧倦听林笑却说捏得动筷子,他道:“等什么时候,你能提得起剑了,再来跟朕讨价还价。”

“张嘴。朕不说第二次。”

林笑却默默道,可是你已经说第二次了。

林笑却犹豫了会儿,张了嘴。

饭才入口,林笑却还没咀嚼,只是咬合了一下,口腔上的疼就由点及面蔓延扩张,眼眸生理性湿润了。

疼。

萧倦根本不会给人刷牙,硬要强刷,他口腔没准破了。

林笑却勉强咀嚼,咽了下去。嚼一下就剐蹭一下,太疼了。

他不吃了。

萧倦放下筷子,抚上他的眼眶,今天的膳食竟这么难吃?都到了要哭的程度。

萧倦尝了一口,普普通通,没甚稀奇。

林笑却这会儿恰对上了萧倦的脑电波,没好气道:“口腔破了,不是御厨的问题。”

萧倦听了,又要看哪里破了,林笑却扭过脸庞,不让他瞧。

萧倦这次又不强迫了。只是让人叫太医来。

他抱着他,自己也不用膳,就等太医来。

太医来了又走了,中途萧倦没说一句话。下人去熬药,药喝了,萧倦还跟个雕塑似的抱着他。

本来午后是要继续向前的,中途只是短暂休息。但皇帝都不走,底下的人自是不走。

张束见状上前询问,萧倦不说话,张束不敢问了,惴惴不安地下去让明天再往前。

萧倦坐得住,林笑却坐不住了。

他轻轻推了他一下,说:“我饿了。”

萧倦这才“嗯”了声,让下面的人弄些汤粥来。

这次喂肉糜粥,林笑却没犟,慢吞吞忍着疼吃掉。

每吃一勺,萧倦就摸摸他头,吃完小半碗,林笑却吃饱了,萧倦才消停。

不喂了就继续抱着他。

气氛太怪异,林笑却不得不说:“陛下,您该用膳了。”

萧倦听到此言,竟缓缓松了手,让林笑却离开。

林笑却不明白怎么肯放他走了,但他自是想赶快离开,恭恭敬敬告了退,心情悠扬地走掉了。

萧倦也不看他,等到粥都冷了,萧倦竟拾起林笑却没吃完的小半碗肉糜粥,吃了两口。

凉了的,难吃。

萧倦将碗搁下了。

第30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30

马车行了六七天,终于到了烨京城。太子携留京官员亲自来迎。

萧倦并未乘坐马车,而是骑着黑马乌婪在前。左右侍卫着甲携刀,军队分散两边护卫。

宽广的官道上,百姓跪在两侧,有胆大的抬起头望,透过军队的缝隙望见大邺朝的陛下,为其威势所慑,骇得立马低下了头。

太子萧扶凃步行而来,携官员跪拜,迎接父皇归京。

萧倦下了马,亲自扶起太子,让张束领太子去他的马车,一起回宫。

留京官员跪拜后则向两道散开,望着秋狩军队朝前而去。

到了宫门口,参与秋狩的官员及其子女,皆下了马车叩拜圣恩。一番礼仪之后,陛下进了宫,官员及其家属才各自散去归家。

军队则有序回到军营。

秋狩之行彻底结束。

皇帝的马车内,太子萧扶凃见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人。

只是……怯玉伮怎么会在父皇的车驾内。

想到秋狩庆宴上,父皇亲自赠予怯玉伮宝剑的消息,萧扶凃没有叙旧,直接按住了林笑却,要剥他的衣裳。

“殿下,你做什么毛手毛脚的。”林笑却覆上萧扶凃的手。

萧扶凃微微冷静了会儿,松开了林笑却,直接询问:“你怎么在父皇的车驾内。”

林笑却毕竟与萧扶凃从小一起长大,一下子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脸微红,恼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殿下还想剥我衣裳检查不成。”林笑却扭过脸去,整理衣衫,一会儿还要下车,叫人瞧见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

萧扶凃明白自己误会了,连忙上前亲自给林笑却整理。整理着整理着,他忍不住抱住了林笑却,声音低低的:“怯玉,孤想你。”

林笑却心内轻叹一声,慢慢推开了他:“我衣裳皱了,不能抱。”

萧扶凃道:“可冬天快来了,冷。”

林笑却反驳道:“殿下明明穿得够厚,不会冷。”

萧扶凃在对面坐下,喝了口茶,道:“怯玉伮不懂。”

他望着杯中浮沉茶叶,又道:“或许不是不懂,是不愿明白。”

林笑却不看他,他不跟他眉眼官司。

林笑却揭开车帘往外看,帝王归京,街道上早肃清了。

没有好玩的,也没有好吃的,百姓们都跪在两边。

萧扶凃凑了上来,问:“是不是觉得无趣?”

林笑却道:“够威风,太森严,军队一层,百姓一层,再往外看,也没有烟火,不过能看到苍穹。”

萧扶凃道:“特定的时候,需要特定的规矩。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马车一路向前,进了宫便是家宴。

无论是去了秋狩的嫔妃皇子,还是没去的,都落座参宴。

舞姬们身姿柔软,排箫箜篌之声,古筝琴瑟之鸣,林笑却听着礼乐望着舞姿,静静地欣赏。

一舞毕,二公主倏地站了起来,走到席下跪下,说是为父皇准备了节目,请父皇恩准演奏。

萧倦允了。

编钟声里,二公主唱起诗歌,诗歌先是赞颂了皇帝的仁慈与恩德,江山万民的拜服,后又说起父亲与子女之间斩不断的亲情。

萧倦初时听得倦乏,之后却神情幽冷。

二公主声音开始发颤,但他还是坚持唱完了整曲。

最后跪拜道:“父皇,长姐日夜感念您的恩德,远在幸陵,依旧牵挂着您,他花了足足一年时间,为父皇绣了一幅长达三十尺的无量寿经,日夜不休,以致双眼暂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