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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151)

裴一鸣松开了公仪恒,叹道:“投了你们便是。”

“不过,”裴一鸣道,“公主便罢了。我心有所属。”

裴一鸣想起那日空山初见,唇角微微扬起:“此生,非她不娶。”

公仪恒笑道:“英雄配佳人,将军既心有所属,恒祝将军早日抱得美人归。”

公仪恒心中笑道,这裴一鸣即使战场老辣,但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不要公主要美人,殊不知二者兼得的道理。

公仪恒的骑兵大军到了,公仪恒利落上了马,盛邀道:“化干戈为玉帛,将军请,今夜盛宴,不醉不归!”

第76章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26

南周。

濮阳邵重新派了官员管理绥东十三城,原来的大将如赵玚等,进京入职。

大军凯旋。华贵的马车上,林笑却独自躺着休憩。

倏然,车窗被敲响,林笑却缓缓起身,掀开了窗帏。

荀延骑在马上,看了过来。

林笑却抬眸与他相望,一言未发。

沉默一会儿,荀延道:“你倒是命大。”

林笑却望了一会儿,欲把窗帏放下,荀延倏地道:“你或许不知道,我想杀了你。”

林笑却只是看着他,并不回答他。

荀延笑:“那么多人喜欢你,想杀你的是否只有延一个。”

马车向前,荀延不快不慢地驭着马。林笑却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这是荀延头一次听到林笑却的声音,和他的外貌一样,清泠不似凡间人。只是这声音,就让人忍不住听他说更多,绝世佳人大抵就是如此,全身上下,从皮到骨,没有一处不极致。

只可惜了那头长发。荀延望着那及肩的发:“要多少年,你的头发才会长成从前那样。”

竟莫名有些惆怅,荀延收敛了起来,道:“我来是想警告你,不要试图蛊惑晏巉,你会害了他。”

林笑却听了,蓦然一笑:“荀延,晏巉不需要你为他做主。你管得比定源江水更宽。”

荀延望了那笑微怔,良久他侧过了头,不再看林笑却:“延可以管得更宽。”

“你也是男子,难道就甘心在不同的人身下流转,做一个史书上记载的红颜枯骨。”荀延道,“为了家国天下出一份力,不比浑浑噩噩度日好?”

林笑却听了笑得缓缓倒在了马车厚重的地毯上:“美人计?”

“荀延,你长得也不错,我相信群雄会喜欢你的。”

荀延道:“可惜,延的脑子比身子有用。”

荀延的傲慢渗透了这个人的骨子,林笑却不再多言,伸手欲放下窗帏,手却被荀延抓住了。

荀延看向他,冷静道:“不过红粉骷髅,再像天上人,也活在这凡间。生老病死,吃喝拉撒,一张美人面,又能笑到何时?”

林笑却讥道:“比你久就好。”

林笑却挣扎,荀延松开了他。那样纤长美丽的一双手,放下了窗帏,再不见佳人,唯余夏风吹得窗帏轻响。

绍京。

濮阳邵领着大军回返。百姓们远远地见了,赶紧跑回家,来不及跑的就在道两边瑟瑟发抖地跪了下来。

马蹄声声,尘沙漫天。等到大军通行而过,百姓们才猛松了一口气。

宫廷大摆庆功宴,降将功臣皆有赏。

宴厅上,赵异留下的圣旨传阅了一圈,又回到了濮阳邵的手中。

濮阳邵喟叹一声,为赵异上谥号为烈,叹道:“临到头,他倒恢复了几分烈性。也罢。”

濮阳邵封赵岑为成安公,赐绍京别宫居住。

他一边饮酒,一边揽住林笑却,除了其他赏赐,将先前承诺的,寻回小怜便赏万两黄金的赏赐也分了下去。

一箱箱金子抬到宴席上,濮阳邵道:“本是家事,有劳诸君。”

在一声声万岁里,赵玚抬头望首席的林笑却,竟有泪水难忍之感。

物是人非,春祭日的菩萨到了这盛夏,终是走下神坛,落入了王侯怀中。

赵玚抬袖遮掩一番,收敛了神情。

到了夜晚,濮阳邵并不放林笑却回凤栖宫,而是强留他在承明宫。

濮阳邵道:“能骗我一次,就能骗我二次。你跟晏巉到底什么关系,朕懒得追究了,只是以后,不要与他再见面。”

林笑却坐在床榻边缘,不言不语。

濮阳邵将他揽入了怀中:“朕会准备大婚事宜,大婚过后便由不得你。”

濮阳邵胸膛起伏,气息并不平稳,林笑却道:“我无法生儿育女,你还是娶别人吧。”

濮阳邵笑了起来:“你以为朕只会有你一个,怯玉伮,你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正妻,朕纳一堆的妃子,日日夜夜揽她人入怀,让她们生孩子,封她们的孩子为太子。而你什么都不会有,除了一个皇后的名分。”

“朕死了,朕放她们活路,唯独你,朕要你殉葬。”

濮阳邵说着掐住了林笑却的腰,抚上了他的小腹。林笑却推他,濮阳邵反而用力更狠。

林笑却蹙眉说疼。

濮阳邵笑:“疼啊,那朕给你快乐尝尝。”

濮阳邵手往下,林笑却本挣扎着,倏地不敢动了。

濮阳邵笑着:“你想碰女人吗,怯玉伮。”

林笑却喘息着:“放开。”

濮阳邵拒绝了他:“朕是愿意帮你的,只要你听话。怯玉伮,朕愿意让你有孩子,朕甚至能视若亲子。”

“可你想要的一切,只能从朕手里讨,你要是胆敢私自见别人,朕不会轻饶。”濮阳邵道,“朕会修建一个华美的宫殿,专门藏你。你会得到最快乐的一切,什么都不必想,凡尘俗世自此远离。”

烟花盛放里,林笑却渐渐在濮阳邵怀里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濮阳邵忙朝政去了。

一身的狼藉无人收拾,殿内没有宫人。林笑却想要出去,也被人拦住了。

膳食有人送,洗漱的热水有人打,但宫人只是送到就走,并不停留。

林笑却恹恹地躺回了床上,什么也不做,披头散发也不愿洗漱用膳。

殿门关上,烛火摇曳,林笑却在床上蜷缩起来。

倏地,他听见轻微的响动,难道有耗子?林笑却抬眸看,竟是晏巉从密道里出来了。

阔别半载,晏巉瞧上去似乎阴郁许多。偶尔一眼,甚至觉得有几分阴鸷。仿佛高岭之上夜色降,把那雪花也衬得幽暗了。

林笑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晏巉抱住。

“怯玉伮,”晏巉声音低哑,“你终于回来了。”

“半年,这半年太久,日日夜夜,冬去春来。”

或许是分别太久,林笑却觉得生疏,抬手欲回抱,别扭的劲儿里,又将手垂下了。

喜乐翻涌里,晏巉渐渐注意到了林笑却身上的狼狈,还有室内未散尽的气息。

晏巉的手一下子攥紧:“他碰过你了?”

林笑却难以启齿。

晏巉沉默一会儿,沉郁道:“把衣裳脱了。”

林笑却不肯,轻声道:“大哥,我回来了,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