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更加理解了他那句话。
虽然是演戏,但那痛也是真的。
我急促的喘着气,虽然极想挣扎怒骂,但最终还是咽下了那些负面情绪,全身放松的躺着。
我心里想,这么始终沉默着也探不出什么消息来,就开口道:“你们想把我作为要挟的筹码,实在是愚蠢至极。”
“哦?”西斯像是感兴趣似的,“为什么?”
“任务是任务,同伴是同伴,为了一个人赌上全部,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人类有多冷血,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西斯哼笑了声。
这时候,希瑞尔却说话了:“那也不一定吧。你和那个alpha的队长,不止是同伴关系吧?”
我愣住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没等我反应过来,西斯却先发问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希瑞尔挑眉道:“你不知道吗?他和那个人类,是伴侣。”
西斯回头看了看我,从头打量到脚,那目光看得我全身汗毛直立,而他下一个动作,更是让我后脖颈都炸开了。
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我腿间的东西。
虽然那触碰只是一下而已,我还是惊的低吼道:“你干什么?!”
西斯收回手来:“他是雄性。”
希瑞尔道:“没错。他们两个都是雄性,怎么了?”他面上露出些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你不会……连这都没见过吧?”
西斯打量了我一会:“雄性和雄性,也能在一起?”他一副好奇宝宝求知欲旺盛的样子,“那他们怎么交配?怎么产卵?”
希瑞尔也跟着他在我旁边蹲了下来:“你虽然很强,但是年纪是最小的,不知道这些也不奇怪。”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等以后你知道交配的滋味,就明白了。”
西斯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快。
但希瑞尔却认真的教导了起来,他的手指顺着我大腿间滑下,指了指中间:“雄性要从这里进去。”
西斯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下移,鲜红的眸凝在那个尴尬的位置。
“你还没交配过吧?”希瑞尔诱惑的说,“很舒服的。要不要……”
眼看话题越跑越远,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我忙打断他们的话:“等下!”
两人一起看向我。
我绞尽脑汁的思索,而后还是准备选择一个最能激怒他们的话题:“雄性之间,不能产卵也没什么稀奇的吧?你们还不是自己生不出来,要靠金粉繁衍后代?”我忍不住讽刺道,“在这之前,我还以为你们全族没一个母的呢。”
希瑞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看来你受的教训还不够重。竟然还敢这样妄议‘母亲’的事。”他慢慢道,伸出了手去。
我脸色一白,却见那骨骼分明的手被西斯抓住了。
希瑞尔看向他,西斯便笑了笑道:“别,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玩法。”
他一把抓起我扛在肩上,他坚硬的肩膀结结实实的铬在了我腹部的伤口处,我当即就一口血吐了出来,和他身上接触的每一寸都痛到痉挛。
该死……这药性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啊……
几个大力的颠簸,又一阵天旋地转,我重重的摔在了一堆柔软的东西上。
不,说是柔软,倒不如说……
我手下触碰到了滑溜溜的东西,低头一看,我竟是陷在一堆奇怪的白色珠子中。每一颗都有婴儿拳头大小,说是珠子,那触感却弹软的如果冻一般。
我忽然意识到,这就是我刚才瞥见的,闪闪发光的东西!
原来这一洞窟的白绸里,都是这些珠子。
这莫非是……
“没错,这是虫族的卵。”西斯道。
我脸色一变,触电般把手移开,西斯却狠狠的把我按了回去。
他慢慢道:“感觉恶心吗?”
我张了张口,却在看到他的脸色后,把那句话吞了回去。
西斯等了一会,微笑道:“算你识相。如果你刚才点头的话,我会把这些虫卵塞到你身体里。”他目光在我的伤口和下身晃了一圈,“随便什么部位。”
“实话告诉你,我们确实生不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虫族的繁衍变得极为艰难。自然交配生出的卵十之八九是‘死卵’,能真正孕育出生命的没有几个。因此,虫族的后代越来越稀少,越来越衰落。”
“直到‘母亲’的出现。”他仰望着洞窟顶上透出的一线日光,被镀上一层光晕的脸庞竟有一种虔诚和圣洁之感,“是‘母亲’破茧成蝶,给了我们无数的可能性。先是异兽,后是人类,寄生的卵靠侵蚀维持养分,最终成长为虫族的一员。”
“然后,就是我们的出现。”
他闭了闭眼睛,像是结束缅怀的致意,低下头来,脸庞再一次陷入了阴影里。
那双红眼睛幽幽的看着我:“你也猜到了吧,这整个洞穴都是遗留的‘死卵’。虽说是‘死卵’,也不是一定孵化不出来。”
希瑞尔笑着接上他的话,用一种微妙的语调说:“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嗅到了肉体的香气后,也会自己钻出来。”
“到那时,你就会成为他们出生后的第一顿大餐。”
西斯拍了拍我的脸颊:“看你运气了,亚连。”
我的脸色大概已经极为难看,他便更加得意的大笑道:“别担心,要是你不幸死了的话,我很快就会送你的那群同伴下去陪你的!”
两人离开了。
我陷在触感奇怪的虫卵堆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来。
傻逼。
看守我的人同样是虫族,守在洞口,有些懒散和不情愿的样子,毕竟这种虫群中顶级的进化型,居然只能守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俘虏度日,任谁都会觉得不甘。
不知过了过久,先是一个虫族离开了,而后,另一个虫族也走了。
留在洞口看守的,换成了一只普通的虫子。肥大的身躯死死堵着洞口,倒也听话的一动不动。
流逝的时间里,我用思考抵御疼痛。
除了对“蝴蝶”共同的敬爱以外,虫族普通成员间的感情单薄,阶级分明。这是我从曾亲眼目睹的同族互食间得出的结论。这是个强者为尊的族群,西斯又那样铁血,这两个虫族就算再不甘,也应该不敢擅离职守。
那么,他们就是被调走了。
什么需要动用到大量的虫族人员?自然是战斗。
看来,索兰他们已经来了。
我深吸了口气,那么,我这边也不能闲着了。
手指间燎起了跃动的青焰,只轻轻一下,那绑缚在我手腕上的白绸便焦黑的断裂了。
这就是我笑的理由。
竟然用蚕丝一样的东西绑住一个龙息持有者,就算那蚕丝再坚韧,也抵不过火的炙烤。
这两个人连我和索兰的关系都能打听出来,独独不知道我特殊的能力,说起来也太可笑了些。不知他们是只关注八卦,还是知道了也没分出脑子来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