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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与平民2(144)

希瑞尔充耳不闻。他慢慢的凑近我的耳边,用那种阴冷的,低磁的声音慢慢道:“这是你侮辱‘母亲’的惩罚。”

插入腹部的手猛的抽了出去,我闷哼一声,血就像没了塞子似的,大量的从我口中涌出。

一声沉闷的枪响。

希瑞尔从我身边退开了,却仍旧保持着那股施施然的口气:“何必这么激动呢,查尔斯王子,我只是给你们示范下刑讯的手段而已。看,现在不是老实很多了吗?”

我垂着头,地面上一滩污血仍在不断扩大,淋淋漓漓的从我身上滴下来。

手脚已经完全没了支撑的力气,我身子一软,完全吊在了刑讯架上。

“啊,昏过去了吗。”希瑞尔说。

一群人围了上来,我闭着眼睛,感到腹部的血洞被人用力的按住,熟练的做着止血措施。

虽然肚子上开了个洞,但我并没有失去意识。可能是四倍剂量的疼痛太强烈了,我连晕过去都不能,不知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但是在这混乱中,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希瑞尔的话:“我要这个人。”

查尔斯的声音全是被惹毛了的怒意:“你说什么?”

“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alpha那个少校对他有多么看重,最后一战,我们需要一个筹码。再说,做戏要做全套,既然alpha以为他被抓到了虫窝里,我们就把他带回虫窝里。”

查尔斯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永恒之石的下落他还没吐出来,我怎么能把他交给你们?”

希瑞尔笑了一声:“查尔斯王子,你没有领会到我刚才说的话吗?这个人,比起他自己来,更看重同伴。刑讯也许起不到什么效果,但要是在他面前,一点点的折磨他的同伴呢?等我们俘虏了alpha,就是你们知道永恒之石的下落的时候。”

我心里一紧,几乎抑制不住满腔的恨意。果然够狠。

万一计划失败,留我在手里,alpha会有所忌惮;如果计划成功,他又能把alpha作为要挟我的筹码。

这个希瑞尔,竟然什么都想到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查尔斯的动摇,希瑞尔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那么,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应该离开了。

我被人搬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大约是床上,但手脚被分开,又被牢牢的拷在了四边。

连衣物的接触都是一种折磨的状态下,我的伪装必然不会好到那里,想了想,还是睁开了眼睛。

四周围着陌生的面孔,被口罩遮住的脸只露出一双双眼睛来。当麻药被缓慢的注射进身体里的时候,那刺骨的疼痛终于平静下去了一些。

我转了转头,看到查尔斯正站在床边,俯视着我。

“愚蠢……”说话已是艰难,我还是不死心的看着他,“查尔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虫族有多狡猾冷酷,你应该知道……如果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消灭自由军,而是连着你们一起埋葬,你准备怎么办?”

查尔斯淡淡的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亚连,也许你觉得我和你一起对付虫族是理所当然,可是我的任务只是消灭反叛军,和找回永恒之石。如果虫族能帮助我做到这两件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俯身到我耳边,轻轻道:“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别的目的呢?”

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眼皮像是千斤重一般,努力张大眼睛,却又疲惫的落了下去。

查尔斯像是叹了口气:“睡吧。要是你能再也醒不过来,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的话语明明是感慨的,声音却泛着冷,我在那一瞬间,仿佛朦胧的感到了什么,但是麻药的效力太强了,我还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看着头顶黑黢黢的岩石,终于明白了那点危机感是什么。

查尔斯还是把我送入了虫窝。

这混蛋。

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我还是几乎抑制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抬起头,四周张望了一下,不禁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

空旷的洞窟里,垂挂着无数丝绦一般的白色绸带,在嶙峋的洞壁上织出了一张张网,整个洞穴就像个巨大的茧,而我正被包裹其中。

不知从哪里射下来的光,在那白绸上映出一块块光斑,而这黑暗的洞穴,竟就是靠白绸的反光照亮的。

我身下的柔软触感,就是来自于如吊床一般把我托起来的白绸,手脚同样被紧缚在两边,我摸了一下,触感柔滑,丝绢一般。

我动了下,但那白绸吊在空中,无处着力,只能颓然摔了回去。

药效还在,身体每一寸都是像新生的肌肤,连最柔软的衣物的触碰也会感到刺痛。腹部的伤口越来越痛,这一摔之下,我就忍不住惨哼一声。

但是在那抬身的一瞬,我仿佛在那垂挂的白绸上看到了什么闪光的东西。

可没等我再去看,幽静的洞穴里却倏忽响起了一阵异动。

我警觉的看去,密密麻麻的雪白中,忽然出现了两个黑色身影。其中一个身影极为轻盈,不过几下,就踩着白绸跃到了我身边。

俊美的脸俯下来,猩红的眸映出了我惨白的脸,连嘴角的笑意都带着几分邪性:“又见面了,亚连。”

第118章 118

西斯。

至于随后跳上来的那个,我瞥了一眼,是希瑞尔。

我现在真的不想看这个随随便便在我肚子上开洞的家伙,厌恶的别过头去,却被看成了畏惧,西斯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回头对希瑞尔说:“你好像吓到他了。”

希瑞尔稳稳站在那白绸的一角,闻言耸了耸肩:“流那么多血,学乖了吧。”

西斯有些疑惑的看向我:“可是我的印象里,他可不是个会……”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在不过一个眨眼的间隙,就落实到了可能。

希瑞尔在白绸上轻巧的走了两步,虫甲摩擦出沙沙的声音:“疼痛总会教会人很多东西的。四倍的疼痛尤其可以。”

我一见他过来,就猛的向后缩了一下,西斯拽着我腕上的白绸把我拉了回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我:“怎么,你真的怕他?”

我没吭声,沉默的低着头。

这种时候,就算要表现畏惧,做戏也不能太过。

西斯看了我半晌,忽然嗤笑一声:“哇,厉害。你对他做什么了?”

希瑞尔懒懒的说:“没什么。他说错了一些话,我只是给了他一点教训。”

西斯的目光下移到我的腹部,那里缠着一圈圈的绷带,慢慢的渗出些红色来。

他好奇似的,伸指戳了下那里:“很疼吗?”

我闷哼一声,心里已经把他大卸八块了好几次。虫族的手脚上俱有坚硬的黑色铠甲,仿佛钢铁手套一般,他这么在我的伤处一戳,我差点痛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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