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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薄情书生郎(223)+番外

“等会回去喝姜汤。”

沈清梧:“知道了,你也要喝。”

在朝堂上的事情,柳应渠很少跟沈清梧说,怕他担心。他变法改革确实很危险,但柳应渠看多了底下百姓的日子,他竟然做到高位就想天底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身在其位谋其职。

起初柳应渠也不想走什么科举的路子当官什么的,他就等着可能考个秀才就窝在清水县里当咸鱼。有顾焕崇在,这天下乱一阵子就可能焕发生机。

可当他一步走上去,当他察觉到这书中的人有血有肉,是活生生的人,他便对这天下有了一丝不同。

柳家村的人是鲜明的,清水县人来人往的热闹的真实的,在大昭旧制下受苦的百姓是活生生的,他摸得到,也触得到。

他的云夫子抱着残缺之身带着满城的书生守住云水县,暴君自刎于朝堂之上,沈忧死于奸臣之下,西北大营被攻破,烈士英名灰烬。

这让他怎么放得下。

他的王兄,谭兄,陶兄……他的这些兄弟都在他面前,这是在危难时候也会帮助他的人。

还有沈清梧。

要是舅舅死了,他可怎么办。要是山河破碎,他该去哪。

柳应渠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心里绷着。

他知道沈清梧要当上探花才能娶他,柳应渠一直在想,怎么担不担得起责,娶了沈清梧是要负责,还有考上探花,他会当官,他要担责。

沈清梧到山脚就下来了,柳家村的孩子们在门外放鞭炮,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柳郎,我们也去放鞭炮。”沈清梧拉着柳应渠就上去了。

“柳大人啊,这里有鞭炮,你们放。”一个老大爷笑着说。

柳应渠从钱袋子里拿钱出来给老大爷。

“这值几个钱,柳大人不用给。”

柳应渠还是给了钱。

沈清梧拿着鞭炮点着玩。

“多亏了柳大人,日子好过多了,柳大人你是好官啊。”

柳应渠垂眸,“老人家谬赞了。”

沈清梧捂住耳朵,凤眸亮晶晶的盯着爆竹。

已是回想不起来沈清梧披麻戴孝,扶着沈忧棺木的样子。

回到家里,柳应渠对着手吹了一口暖气。

他笑得一如当年。

“柳郎,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柳应渠:……

老婆你。

第110章 清水县(四)

沈府来了不少人, 有的是早就从云水县过来的沈氏族人,他们知道柳应渠要回乡的消息马不停蹄就在沈府等着,结果等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奶娃娃。

他们感受很失望。

沈父带着小沉昭和小意疏,两个孩子好奇的打量沈府, 沈父让奴仆带着两两位少爷下去玩。

小沉昭乖乖的跟着奴仆走, 他回过头问:“那外公什么时候过来陪我们玩?”

沈氏的族人突然眼睛一亮。

沈父看在眼里心里冷哼一声, 让人给他们倒茶,奴仆规矩倒茶后就恭敬退下。

他走出客厅, 外面的两个小少爷还没有走, 小沉昭说:“叔叔,我们想去阿爹的房间看看。”

奴仆有些惶恐, 他哪能担得起小少爷这个称呼,他为难的朝客厅看一眼和在两位少爷后面的奴仆对了一个眼神。

反正老爷这么宠爱少爷, 更何况是两位小少爷,奴仆咬牙:“行,两位少爷跟小的来。”

在沈家的客厅上方还挂了一副山水画,沈氏有人按捺不住问道:“怎么没看见清梧?”

有的人表面上想看他儿子,实则想看他儿婿。

沈父:“清梧啊,跟着应渠去柳家村了。”

“还有你们送的礼, 我们就不收了。”沈父把茶杯放在桌上, “京城那边管得严,我们不敢收礼。”

京城盯着他们家出事的人太多, 沈父可不想落下把柄。再说这些亲戚多久都没来往了,现在上门来, 狗都知道他们心里打什么算盘。

“我听说谭家的几个兄弟要在牢里过年吧?真是可怜。”沈父随口一说。

沈氏族人:“……”

这世上还有有不死心的人:“沈山, 都是亲戚,一些年货不值钱。应渠不是做了首辅嘛, 就想他对我们的子辈指导一番,其他的我们也不敢多想。”

沈父:“东西带回去。”

……

沈氏的族人灰头土脸的离开,他们看见在雪地玩的两个小孩,小沉昭礼貌的挥挥手,小意疏趁机给他哥一个雪球。

两个小孩子十分活泼,一点也没染上半点大人的烦恼。

“外公,我从阿爹的房间找到了一个蹴鞠。”小沉昭把球放在雪地里滚,小意疏踩着球踢一脚,显得有几分兴致。

两个人都戴着暖暖的帽子,矮矮的站在雪地里,沈父出来见着神色有些恍惚。

他恍惚还以为自己看见沈清梧小时候,小时候沈清梧也是一个人在外面踢蹴鞠,他不太喜欢和人接触,和他一起玩蹴鞠只有蒋罗罗。

两个人那时候都是小孩,沈清梧还没有这么爱和沈父抬杠,十分信任依赖他,做什么事情都要他在一旁看着才放心。

“雪地里冷,别生病了。”

小意疏想着点点头,他说:“外公,我和哥哥身体好。”

他们还想多玩一会儿。

等实在冷得不行,两个小孩才罢休,小沉昭抱着蹴鞠从雪地里回来,“外公,阿爹和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两个人洗完手就围绕着火炉抓着糕点吃。

……

在柳家村三个人吃完饭,谭大娘出去串门去了,柳应渠缩在火炉里烤火,沈清梧闲不住就出去看看。

柳家村的人很多,看见沈清梧还有些拘束,沈清梧打了声招呼也不见外。柳家村的人本来在闲谈,撞见沈清梧就遮遮掩掩的,沈清梧穿得富贵,穿金戴银的男人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碍于身份又不敢多看。

柳应渠用披风把自己裹成一团,伸出手烤火。

“柳大人,谭大娘说这里需要补一补。”吴叔带着儿子拿着工具来修补瓦片,以前家里漏风也是请的他们,吴叔怯怯的站在外面等着柳应渠吩咐。

“吴叔进来烤火。”柳应渠招呼人进去,“叫我名字就好。”

吴叔摆摆手心里不敢喊柳应渠的名字,但还是为柳应渠妥帖感到有些暖。

父子俩还是有手艺没一会儿就把瓦盖好了,吴叔坐在火炉旁喝了一口温水就打开了话匣子。

柳应渠耐心的听。

“柳大人,过年这几天要守夜打叶子牌,你们家三个人正好适合呢,不过这牌要人多才好玩。”

这个他知道,在清水书院的时候,他夜晚还撞见书生在夜里玩叶子牌,他也会一点,但不多。

“你们官员能打叶子牌么?”吴叔战战兢兢的问。

柳应渠:……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长得很凶。

“不打钱过年偶尔可以玩玩。”

吴叔松口气。

……

晚上三个人吃完饭,沈清梧从怀里把叶子牌拿了出来,他出门逛找村民买了一副牌,“娘,柳郎,我们来打叶子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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