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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薄情书生郎(181)+番外

“长戈啊,你有没有想过去军营的试一试。”柳应渠看着燕长戈实在是不忍心埋没了人才。

“没想过。”燕长戈十分的酷,很有江湖人的做派:“我们江湖中人才不去给朝廷卖命。”

而且他也没学过什么兵法,他要是杀激动了,哪还管什么军阵,自己直奔敌军主帅去了,他也不喜欢受到约束。

在柳府上挺好的,他打算赖在柳府一辈子,已经打算在柳府养老了。他看柳应渠性子温和,也不是那种两面插刀,以后等没用了还要把他赶出去。

那他不介意收一个人头,高手老了也是高手。

柳应渠突然脖子一凉,他说:“长戈,你能教我一手吗?”

燕长戈挑剔的看了柳应渠一眼:“老了,换你的崽来还差不多。”

柳应渠胸口插满了刀:“……”

江湖人,你等着。

在皇宫之中,小太子正在练习拉弓,昭烈帝在一旁看着。小太子力气还小,拿着的弓箭比他人还要大,那是昭烈帝平时里练习的弓箭,小太子非要试一试,现在使出了吃奶的劲连弓都没拉开。

唐清在一旁看着,昭烈帝差点就要嘲笑出声了,然后他被唐清看了一眼,昭烈帝摸了摸鼻子。

小太子涨红了脸,他还跟这把弓箭较真了。

他听说父皇以前都拉得动这把弓了,而且跟着昭烈帝听了西北的战争后,小太子心里也对武艺渴望起来。

昭烈帝走上前去,龙袍把他衬得身姿修长,五官轮廓深邃,带着点冷的俊美,朝议上的帝王流冠已经摘下了,他弯下腰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小太子的手。

小太子身子瞬间紧绷起来了。

低沉的声音传来:“身体放松。”

小太子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昭烈帝挑眉。

“瞄准,仔细听风的声音,手再放低一点,双腿向外站,肩膀放松。你要把射箭看做是一种稀疏平常的事,不要急于射中红心。”

虽然他向来只喜欢拿第一,但小太子嘛,昭烈帝大发慈悲的想可以宽容一下。

昭烈帝握住小太子的手松开了弓箭,一箭正中红心。

他确实只喜欢拿第一,昭烈帝客观的评价自己,然后打发小太子:“自己去玩。”

唐清和昭烈帝走在御花园里,御花园里花团锦簇的:“陛下,你真要修一条西从京城到西北的路?”

这不仅仅是运输物资那么简单,万一路真的修成了,根据柳应渠说的,比平时的路快很多,那么要是西北以后有什么问题,会更直观的威胁到京城的地位。

还有皇帝的性命。

这事在朝廷上早就吵了好几次,他把西北修路的事是交给了柳应渠,那是柳应渠做工部主事最后的一个任务,理应要做完。

昭烈帝给他升了职,还要他干完最后一件事,相当于他打了两份工只拿了一份工钱。

工部主事是正五品官员能够上早朝,只是一般都是在角落里待着。虽说侍读学士是从四品,但地位完全不一样,一下子就把摸鱼打瞌睡的柳应渠拎到人前来了,曝光在朝臣眼皮子之下。

“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这关乎大昭社稷,陛下万万不可糊涂!”

“陛下趁现在还未犯下大错,及时收回成命!”

沈忧也有忧虑,他便没开口。

昭烈帝看向了柳应渠。

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身穿绯色官袍,他像是一个铁豌豆一样,把周围的朝臣一顿乱喷,丝毫不顾及诸位前辈大臣,还有自己没有根基。

柳应渠拱手道:“君辱臣死,要是敌军有一日攻进了京城中,那一定有一部分是做臣子的出了问题,我们能做的是防守好,找准时机由守转攻,把西北这条路守好,而不是把一切怪在这条路上。”

有大臣不死心说道:“那陛下的安危……”

他们只能抓住这点,而后用这点去攻击,百试不爽。

他们在意的不是西北这条路,在意的是自己荣华富贵,若是京城直接掌控西北,对军资更为严格,那他们上哪去捞油水。

以后万一西北真的破了,他们这些贵族不就是百年基业给毁了,时时刻刻处于恐惧之中。

金銮殿黄瓦盖顶,金碧辉煌,柱中金龙缠绕。

柳应渠挺直了脊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他高声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满殿无声。

第89章 修路

昭烈帝看向金銮殿上的人,他的黑眸深沉:“柳卿所言就是朕的意思。”

“陛下,要为小太子考虑啊。”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儿子考虑吧?

“陛下,万万不可!这是柳应渠在妖言惑众。”

柳应渠被拎出来喷了一通,现在早就记恨上了,妖言惑众,就他?他又不是什么妖精。

柳应渠丝毫不客气:“敢问孙大人,你从哪看出来我妖言惑众了?”

孙大人跳脚:“你让陛下处于危险之中就这是你做臣子的本分?”

柳应渠拱手:“懂得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只要有臣在,要想杀陛下就从臣的尸体上走过去!”

他难道不是忠臣?

孙大人精神一震,被柳应渠的无耻惊讶住了。

朝臣们被柳应渠大义凛然的样子无语了。

昭烈帝:“朕心意已决。”

……

朝议下后官员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寻着相熟的人一起回家。

他们的眼神时不时看向在前面走着的柳应渠,有的低声叹气,有的一脸不屑,还有的想要上去踹他一脚。

“奸臣,大昭的奸臣啊!”

“奸臣说谁!”柳应渠皮一下很开心。

“奸臣说……”那官员涨红了脸。

柳应渠把袖子里的包子藏好,不徐不慢的走在台阶上。

“应渠,过来一块儿,我正好有东西要你带去给清梧。”沈忧说道。

“来了,舅舅。”柳应渠面带笑意。

两个人本就是一家走在一起也理应如此,有的官员声音略微有些大:“奸臣!”

“别去理会,就是一群跳梁小丑。”沈忧听出那官员的声音,心里已经想着回去写折子参他一本。

“是,舅舅。”柳应渠在长辈面前还是装得很乖巧。

两个人坐上马车,沈忧的马车早就有一壶热气腾腾的茶,他拿着茶壶倒了两杯,柳应渠正准备去拿杯子,从他的袖子里滚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

沈忧:“……”

柳应渠看着地上的包子,他突然很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社死了?

那他是捡起来还是怎么的?

柳应渠飞快的捡起来塞进了袖子里。

“……”

沈忧向来稳如泰山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他看了一眼柳应渠的袖子,有些嫌弃,沈大人有些洁癖。

他之前想给柳应渠说的话都在脑子乱了,沈忧还是沈忧立马平静下来:“西北的路好好的修,今日在朝廷上说的话,很大胆。”

他拿着茶杯,唇角带着笑:“不过还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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