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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薄情书生郎(104)+番外

沈清梧占有欲强,还特别小心眼。

哥儿撇嘴,没准这个会元四五十岁了呢,嫁给一个老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还叫什么柳郎,这多亲热一样,显得人多年轻一样。

估计是又老又丑的糟老头子,哥儿心里酸溜溜的想。

柳应渠被挤在里面脱不开身,还有的人趁机要来结交他,整个就是一团乱。

“柳兄,你别走啊,改日来我府上喝一杯温酒。”

“柳兄,你家在哪里,我改日上门拜访。”

“柳兄,一看你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样子,我家中有一位小妹,堪与你是良配。”

“……”

挤在中间挤得柳应渠生无可恋。

他终于脱身了。

他立马去看外围的沈清梧,他记得是在这一片地方的,柳应渠理了理褶皱的袖口,看见一团像火一样的红,他愣了愣唇角荡开一丝笑意。

他快步走过去。

沈清梧心里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跟着蒋罗罗说着话。

蒋罗罗就听着突然听见周围的人有人在说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公子走过来,蒋罗罗抬起头看了一眼立马说道:“少爷,姑爷来了。”

“啊。”沈清梧抬起头来,在人群中之中,柳应渠五官俊美,轮廓深邃,漆黑的眼睛弯了弯,高挺的鼻梁和薄唇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丰神俊秀,周身气质清远,身姿修长,只在人群第一眼就能看出他来,

或许是因为今日才放了榜,考了会元的缘故,他周身自然带着一些锋芒却并不刺眼反而显得落拓不羁,周围的所有人都沦为了他的陪衬,都是他的背景。

只有他一个人带着光泽,带着浓墨重彩的闯进了沈清梧的视线之中。

似乎这个人会一直朝着他走过来。

年少时期,沈清梧不想嫁人,他看着话本,他想要嫁给话本里的男主角。

沈清梧看不上任何人,性子过于高傲,过于嫉妒,但他唯独没有躲过柳应渠。

喉咙里有一股痛感,心砰砰的跳,寒冷的天里手心里出了汗,呼吸急促加快,他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变得缓慢起来,触觉和听觉变得越来越敏感。

就像是柳应渠是所有人的焦点,但他只会向着你走过来,带着满身的荣誉和清风。

沈清梧的心脏要炸裂了。

沈清梧眨了眨眼睛无意识喊道:“柳郎……”

柳应渠正好走到他身边,他应了一声伸手帮着沈清梧拢了拢披风。

尽管沈清梧的声音很小,他也能应上一声。

在旁边的哥儿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了。

这么年轻,这么俊美,气质也这么好,连世家大族要培养出这样的人也不容易,还是今年的会元,太可怕了,全国的会元在殿试上要是不出意外就是前三甲!

“怎么呆呆的?”柳应渠笑道。

“柳郎是会元。”沈清梧搂着柳应渠的臂弯,小声的红着脸说。

柳应渠低声说:“我也没想到,在里面很紧张。”

沈清梧认真的说:“柳郎就是最好的。”

柳应渠手指微动,笑了笑。

他只觉得沈清梧对他的滤镜太强了,只是心底还是高兴的,眉眼也带着一丝慵懒笑意。

谁不爱听好话,更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他在意的人。

在旁边的哥儿和他的相公彻底没话了,这让他们说出什么话来,瞧见柳应渠是会元了,还是青年才俊。他相公这个一百三十名和柳应渠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哥儿那相公却是看着柳应渠的沈清梧的背影有些心驰神往,那哥儿一看就是一个身段好的,这做会元也这般有福气,实在是叫人羡慕。

顾焕崇回到家中,他是贫寒出身家里也没什么物件,白芷正烧了热水给他倒上一杯。

“考得怎么样?”白芷问道。

“第二名。”顾焕崇心里有些闷气。

“你跟这二有缘。”白芷心里却是高兴的,还打趣顾焕崇:“得了会试第二怎么也没个笑脸?”

“……没得第一名。”顾焕崇也不大爽利,说这话也带着沮丧。

“那是你的要求高了,我觉得第二名挺好的。”白芷自己喝了一杯热水,他在小山村生活惯了,也喝不惯这里的茶,总觉得带着苦味,还不如糖水好喝。

“第一名是柳应渠。”顾焕崇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把白芷还有些吓到了。

“是他啊。”白芷还记得柳应渠,柳应渠那张脸太出色了,他说:“是他就是他,跟你得第二名有什么关系。”

顾焕崇又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是高兴白芷对柳应渠没什么感情,还是被白芷的话给气住了。

这怎么和他得第二名没关系了。

关系可大了。

白芷:“今天你放榜了,我去割了一块羊肉庆祝,今晚做来吃。”

顾焕崇:“那味道太腥了。”

白芷:“你自己不懂,还怪在肉身上。”

白芷可太知道顾焕崇的臭毛病了,以前小时候他和同村的一个人玩斗蛐蛐,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游戏,顾焕崇却输了几次。夜里他从被窝里偷偷跑出来在草丛里找蛐蛐,非要把另一个人打败。

他自己不睡觉就行,就是不想看着别人赢,也不想输给别人。

顾焕崇不和白芷争辩,反正没争赢过。

他低头琢磨着殿试之后把父母接过来养着,再和白芷把婚事给办了。

柳应渠这边回到马车上,马车里的鸡汤还温着,柳应渠轻轻的吹口气,然后喝了一口,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刚在柳家村的时候,他哪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好日子,山珍海味吃着。

柳应渠不得不表扬一下自己,柳应渠你吃软饭吃得真棒。

“我们今晚去舅舅家吃饭,舅舅要是知道你是会元也会高兴。”沈清梧眉飞色舞的:“舅舅当年就没考上会元。”

沈忧是当年的探花郎,引得京城的春闺小姐和哥儿们春心荡漾,可惜沈忧现在也还未成亲了,还成了一个病秧子。

每次有媒婆给他说亲,他就会推辞只觉得自己会耽误小姐和哥儿的好前程。

沈清梧叹气:“舅舅还是一个人,连冬天暖被窝的人都没有。”

他冬天就有柳郎暖被窝,还能搂着睡觉,暖乎乎的。

柳应渠觉得还是不要瞎折腾了,沈忧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在原著中沈忧死得很早,他大约还有半个月就会被污蔑贪污了。

他身体不好到皇帝给他府上配了一个御医。

可是在贪污后皇帝也护不上沈忧,皇帝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而沈忧是背着贪污的罪名死的,沈家也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家族,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沈家的人纷纷和沈忧断绝了关系,只有沈父,只有沈清梧扶着沈忧的棺材,为他披麻戴孝,为他哭灵为他守灵。

沈清梧甚至一度昏厥过去。

而原主也是惊恐万分急急忙忙要和沈家脱离关系,等殿试之后就在京城心安理得娶了相府的哥儿,再派人把沈清梧一家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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