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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驯养手则(54)+番外

景丛歪了歪脑袋,咧出一个笑,“哥,不严重,真没事。”

“啊——”江次瞬间用手上的棉棒摁了摁,景丛没忍住拔高叫了一声。

“有事没事?嗯?”

药上完了,江次把棉棒和药扔在床头柜上,侧身也上了床,他问道:“疼不疼?”

景丛耷拉着眼,想生气又没什么立场生气,“嗯……”

“江老师亲亲就不疼了。”江次凑过去轻语。

他轻轻揽住景丛的头,从上覆过去贴上了那两瓣微微闭着的唇,接着伸出舌尖舔了舔之间紧闭的缝隙。没等他再费一点儿劲,景丛就主动张开了嘴,甚至也探出舌来回应他。

江次挑挑眉,享受着对方难得如此热情的回应,跟他嬉戏玩闹起来。

“唔……”景丛躺着处于劣势地位,有些受不住了。

江次放开他,跟他额头靠着额头,问道:“还疼不疼?”

景丛眼睛水灵灵的,他蹭着摇摇头。

“快点养好,留着你还有大用呢。”

景丛眨了眨眼睛,小声说:“现在……要吗?”

“要你个头,你要不要命了?”江次一掌拍上他的腿,突然反应过来,把手挪了挪,“嗯?”

“别......”景丛登时小脸一板,推搡着他的手,也不再说话了,就是脸颊慢慢浮上点不可言说的红晕。

江次见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心下十分不忍!

“口是心非。”他边说边灵活的解开了景丛的裤腰带——这松紧的裤腰带子好解得很,不止好解,还好扯。

江次跟他脸贴脸,睫毛刮过眼皮,气息扑上鼻间,痒痒热热的。

“别动。”江次按住他的手和肩膀,探手朝下握去。

“呜……江次……”景丛伸手讨抱。

“嗯,在这呢,”江次跟他接了个吻,“乖乖躺好,今天江老师为人民服务。”

......

两人一左一右平躺在床上,错落起伏的呼吸声落入各自耳里都格外清晰又踏实。

“有什么想说的么?”江次先转过身,撑着脑袋看着他,“从那天在沙发上听你要说不说的改了口,还让我注意安全,你哥我就一直等着你开口了。”

“嗯......”

江次弹了弹他的耳朵,“嗯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景丛双手搭在前胸,回了句嘴,停顿之后乖乖说道,“我......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了,之前还没想太清楚,但现在我跟陈老三之间两清,就刚好相当于跟收债这回事也两清了。”

“我现在想明白了......”

江次老神在在地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讲。

“以前都不会去想别的选择,要钱要命我就这些,”景丛微扭着头,讲得磕磕绊绊,“但现在不行了......我觉得自己可能会没还你多少,就又要欠你得更多......”

“我既怕连累到你,又怕自己再也追不上你了。”

他最后声音闷闷的,问道:“哥,你......还愿不愿意让我去上学啊?”话音尾巴里还带着点颤。

江次见他蹙着眉,一副要哭了的样子问出最后一句话,被逗笑了,说:“不知道的以为这哪家的哥啊,这么坏,不让小孩去上学,哭着求着都无动于衷呢?”他其实高兴极了,转而去捏了捏景丛的耳朵,“小丛,你这叫倒打一耙,一直不都是我求着你,想让你去上学,嗯?”

景丛被他说得都快无地自容了,“你怎么这样......”

“我确实后面没跟你提过这茬了,”江次退让了两步,手指在他头上脸上这里点点那里划划,说,“但你自己不是想明白了吗,都不用我再操心。不过当下先给我把伤养好了再说。”

景丛喉咙动了动,有些愧疚的点点头。

江次的手最后在他嘴唇上点了点,然后下了床,说:“饿不饿?我去做饭。”

“嗯。”景丛眨了眨眼,“我要吃焖排骨和土豆汤。”

第七十五章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江次猛然睁眼,醒来之后非常不爽,找准声源狠狠按掉。他觉得自己此时都快有些精神衰弱了,看着手里景丛的破手机,想把景丛摇醒了问问他这哪儿来的闹铃,震得响天地。

江次一转头,伸出手,去拨了拨景丛长出来的已经不扎手的头发,再掀开他的睡衣去看了看,整个腰腹的伤痕依然显眼,但已经过了快一周,这两天瞧着景丛活动已经自如了。

江次翻身下了床。上班族那颗要去上班的心风雨无阻,他二话不说,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出门前例行再去看看小野猫,一进房门景丛已经醒了。

“怎么就醒了?”

“刚刚闹钟响了,然后就醒了,”景丛看着江次不太精神的脸色,讪讪着主动解释道,“我之前都关了的,好像是因为昨天不小心打开了,没注意到……这个闹铃是以前我爷爷喜欢放的,我就用习惯了……”

轮到江次便没话说了,他点了又点头,最后说:“嗯,我去上班了啊。”

总算熬到下班,今天已经12月18号,明天就是他家小野猫的生日了。

江次才提了车开到校门口,隔着车窗就看见江乔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一个比江乔高上不少的男人。

他暗自笑了笑,不知道这小子最近暗戳戳在约什么会,但这回看着还挺认真。不过他只要一想想那么高一个个子,被江乔……

他不忍细想,开车上了路。开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刚好红灯结束亮起了绿灯,江次才踩下油门,侧边就冲出一辆自行车,是个穿着校服的刚放学的男生。他瞬间反应过来,急踩刹车。

“吱——”。

那个男生貌似是被吓到了,一下慌了神,脚下一乱,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往江次这边撞来,最后失去平衡,跟急刹下还未完全停下的车子一撞,倒在了车边。

“哥?”景丛接起电话。

“小丛,我现在在医院,刚刚路上出了点小意外,你晚上先自己去小区门口吃晚饭吧。”

景丛一听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问道:“你在哪儿?怎么了?”他一听到“医院”这两个词就不可回避的发散联想起来,只是一瞬,手都开始有些抖。

“没事,”江次跟他解释,“就是路上过绿灯碰上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摔倒了,我就先把他从来医院了。”

“哦……”景丛吸了一口气,才慢慢说,“好,那你吃饭了吗?”

“嗯,随便吃了点,我等会尽快回来,”江次轻轻叹了声,“怎么越到关键的时候就越节外生枝。”

景丛从放下手机后一直到出门吃饭,一路上都在默默思忖,满腹心事。

晚上九点多,江次才处理好这桩突如其来的小事故,离开医院。

回到家时屋子没开灯,客厅里也静悄悄的,他往卧房一看,见人早早的就已经躺在床上了。江次脱下外套搭在了餐厅的椅子上,便往房间里走。

他摸黑坐在床边,弯腰过去想扒拉开被子瞧瞧,才掀开一半,被子底下的人就“腾”地一转身,从里面伸出手把江次拉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