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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宝鉴(8)+番外

她之前仔细看过,那玉镯不算极好,不过胜在温润细腻,光泽度好,加之的确有些年头,总得来看还是很不错,反正她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得不行。

顾茗看着自己的左手,可能因为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和昨天晚上一样,她这一晚上都梦到了自己的玉镯,同时也觉隐隐觉得左手和戴在手上的的玉镯也一直在发热。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周五,张教授清点了这次要一起去实训的人数之后便带着大家出发了。

事实证明,顾茗决定参加实训是正确的,就几天的功夫,学校里有关于她和杜豪的流言越发的厉害,就连其他学院的人都知道了一些,实在是让她很头疼。

这次参加实训的也就二十来个人,大多数都是专注与学习,不怎么在乎八卦流言,这才让顾茗松了一口气。

因为是陶瓷鉴定专业,所以这次实训的目的地定在了闻名中外的景德镇。

景德镇位于江西省东北部,历史上与汉口镇、佛山镇、朱仙镇并列为全国四大名镇。景德镇素有“瓷都”之称,千年窑火不断。其瓷器造型优美、品种繁多、装饰丰富、风格独特,以“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独特风格蜚声海内外。

青花、玲珑、粉彩、色釉,合称景德镇四大传统名瓷。

张教授带他们来景德镇实训,不但是要让他们进一步的了解瓷器,更重要的是加强他们实践。

景德镇的瓷器五花八门,真真假假更是数不胜数,其中很多就算是有所谓的鉴定证书的瓷器也不见得就是真的,用来给学生掌眼那是再好不过了。

到了景德镇之后已经是下午了,一行人迅速的到早就预约好的酒店放好了东西,顺带着吃了个午饭,便跟着张教授去参观景德镇陶瓷博物馆。

景德镇陶瓷博物馆建于1954年,三层结构一、二楼为展厅。展厅按照年代的分布布置成了五个展区,顾茗和白芳芳紧紧的跟着张教授,听着张教授挨个的介绍。

张教授对这里显然十分的熟悉,他讲解起来可是比不少带团来旅游的导游要好,引得好些个游客甩了导游专门跟着张教授走,其中还有一些外国游客要求和张教授合影,让底下跟着的学生暗自偷笑不停。

参观博物馆对于学生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毕竟博物馆的东西只能看不能上手,多少让人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所以在结束了博物馆之行后,待张教授宣布解散先自由活动,那些人便一个个像是放了风的鸟儿一般,三三两两的结伴跑了。

顾茗自然是和白芳芳一组的,两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去景德镇的古玩街,同行的还其他几组人。

她们的目标并不是古玩街里面的店铺,据前面来过的师兄师姐说过,那些店铺里面多半都是仿古的瓷器,有兴趣的可以看看,没兴趣的在街边转转就是,古玩街的街边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可看。

街上的人气很旺,不仅仅是有瓷器,还有各种古玩藏品摊在路边,卖家席地而坐,买家蹲着搞价。青铜器、钱币、字画等等,似乎都留存着古代的气息,却又让人真假难辨。

顾茗和白芳芳刚随意走到了一个摊位前,摊主便凑了过来,手上拿着件镂花瓷的花瓶压低了声音道:“两位看看,这可是好东西,清代的!”

第8章 花瓶

“清代的?”白芳芳一下子就被摊主的话给吸引了,连忙伸手拉住了正想离开的顾茗。

白芳芳也没有伸手接过摊主手上的花瓶,就这么粗粗的看了两眼,然后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对着摊主道:“你莫不是骗人的吧,清代的花瓶又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随处可见。”

“怎么会啊,我可是个实在人,这花瓶可是嘉庆年间的!”那摊主是个看着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又高又瘦,站在那里活像根电线杆似的。

顾茗听了摊主的话,往对方手里拿着的花瓶瞧了几眼,没有吭声,任由着白芳芳在那边和摊主东拉西扯。

“你脸上也没写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白芳芳嘟着嘴道。

那摊主一听白芳芳这么说,立马就急了:“妹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东西那可是有来历的。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祖上可是清代的大官,在嘉庆帝面前也是露过脸的,只是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情使得家道中落,家中原本的好东西送的送卖的卖,等传到我这里的时候就没剩几个了。”

那摊主一脸的唏嘘,好似在怀念祖上曾经的风光。

“既然这样你干嘛还拿出来卖,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更是应该好好留着才是。”白芳芳顺口道。

“唉。”那摊主面带忧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着白芳芳道:“我也就是看妹子你投缘才和你说,要是换了别人我也懒得解释了。这花瓶也是我们家的宝物了,这么多年来我也舍不得卖,只是孩子生了病,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这才给拿了出来。”

“唉,真是难为你了。”白芳芳状似同情的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也没办法,谁叫孩子病了。这样好了,妹子你开个价,喜欢就拿走。”那摊主一脸肉痛的对着白芳芳道,还将花瓶往前递了递,好像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后悔一般。

白芳芳也没立马就说要买下来,而是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那花瓶一番,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看得那摊主的心是忽上忽下,没个安稳。

“这样好了,我也是个爽快人,妹子你给2000块,这花瓶你就拿走吧!”那摊主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咬牙道。

“2000块!”白芳芳惊呼。

“妹子,这个价钱千值万值了,我要不是急着用钱,绝对不会这么便宜。”那摊主继续见白芳芳有些意动,便继续不遗余力的推销着。

白芳芳看着口若悬河的摊主,脸上的神情无比挣扎。

“顾茗,你说我买不买?”最后白芳芳好像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只能求助于顾茗。

“我看看。”顾茗上前一步,学着之前白芳芳的样子将花瓶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同样也没有从摊主的手中接过花瓶上手。

“我这可不是吹的,绝对是清代嘉庆年间的花瓶。”摊主言之凿凿。

“嘉庆时期瓷器的胎骨与乾隆时期相比变化不太大,只是胎质显得粗松一点。在胎骨的洁白程度上差了一些,胎骨较前朝略厚。这花瓶的的胎骨太薄,做工粗糙,瓷胎上的釉质没有任何的光滑度,没有久经磨砺的透亮感,旧得让人感觉不太真实。整个花瓶既没有官窑的精美大气,也没有民窑的随性灵动,底下也没落款识,光是这么一看,就知道……”顾茗没理会摊主,各自儿对着花瓶低声分析了起来。

那摊主一听顾茗分析,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脸渐渐的垮了下来,脸色也越发的难看,听到最后实在是站不住了,一个跨步凑到顾茗的身边,低声哀求:“姑奶奶,你可真是行家,求你别说了。这花瓶我拿成40块,你朋友要是喜欢按着这个价拿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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