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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尾巴上的情事(18)

作者: 柏君 阅读记录

我看见来人,立时一身冷汗。我尴尬着喊:“老师。”

对方也是一脸的囧然,点头算是答应。来人是我们班导员,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姑娘,进来之后开始在屋子里扫视。

满屋垃圾我不在乎,各种违禁电器大模大样的摆在床上我也不害怕,不过我紧张啊,就怕杜宁打个哈欠说句话什么的,引起老师疑心,我怎么跟老师解释我床上有个□的姑娘。更怕老师说话声音吵醒了杜宁,杜宁强大的起床气四溢,导员会死无全尸,从而导致我“板儿床藏娇”曝光,然后直接灰飞烟灭。

导员大概也看出我的紧张,以为我担心违禁电器和内务什么的,还安慰我说:“没事儿,今天来不是为这个,就是来看看,快考试了,准备的怎么样?”

我故作淡定的说:“恩,还行。”

导员以过来人的身份说:“别紧张,放轻松,能上考场就胜利了一半了,你会发现几场试考下来,考场会越来越空,很多人都顶不住压力半途而废了。”

我眼瞅着从床上突然耷拉下来一个被子角,我汗毛都竖起来了,看恐怖片都没这反应,我敷衍道:“恩,知道了。”

导员又嘱咐了几句,看我心不在焉的也就走了。

我坐在凳子上,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水,过了一分钟才喘匀气,我不禁产生了对那些在外偷情的人的敬仰,那得有多强大的心理啊,要我,这一次将就挺过去,第二次大概就得猝死。

过了大概多半个小时,杜宁才迷蒙着问:“几点了?”

我看了看表,九点半。

杜宁又没了动静,醒神儿呢,大概过了十分钟,杜宁开始穿衣服,不过穿的是我的睡衣,我的睡衣她穿着有点大,空荡荡的,她说:“我跟你吃完中午饭再走。”

我点了点头。

杜宁嘟囔了一句:“你的睡衣挺舒服的。”

我俩窝在宿舍吃了点零食,拿着笔记本看了个电影,差不多到吃饭的点了,杜宁换上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去吃饭,我知道吃完这顿饭,我大概是在考试前看不见她了。

杜宁离开的时候我还真挺舍不得,我真想让她就住我们宿舍了,不过也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况且杜宁在临上车的时候还很郑重的说:“没啥事就别给我打电话了昂,你考完我来找你。”

我无奈的点点头。唉,考完再见吧。

不过我当天晚上就气急败坏的给杜宁打了电话,前两次她没接,我锲而不舍的打了第三次,她才接。

杜宁的声音甜甜的:“官人。”

我不为这种美人计所动,问:“杜宁,我睡衣呢?”

杜宁说:“你吃饭了吗?”

我再问:“我睡衣呢?”

杜宁犹豫了一下,以一种大气凛然的语调说:“我穿着挺舒服,就拿回来了!咋地!”

我抓狂:“我就两套,你拿走我怎么替换啊!”

杜宁说:“晚安。”然后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关机了。

多销魂的女朋友啊,我低价甩卖,谁要?

相思

对于考试我没什么可说的,刀砍在脖子上没啥可怕的,反正是一死呗,一瞬间的事儿,而可怕的是脑袋顶上悬着铡刀,你知它必然落下,砍断自己柔弱的脖颈,却又迟迟不至。如同考研,准备时战战兢兢,真上了考场就那么回事儿。不过也的确如导员所说人是越来越少,等到最后一场,考场里空了一半儿。

刚考完之后我还处于那种高度紧张的亢奋中,同时感觉很疲惫,甚至没有心情去找杜宁。宿舍里不考研的人都走的只剩下一个人,她在一个公司实习,当时还没放假,于是那天晚上,她、智慧还有我,我们仨玩了一晚上的斗地主,那两瓶二锅头也见了底儿,一屋子瓜子皮、桔子皮、苹果皮。也幸好这样,要不然那天晚上铁定失眠。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有爸妈的也有杜宁的,我傻呆呆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先给我爸打了电话,让他过两天接我回家,我爸问我考得咋样,我也不想谈,就说差不多。然后给杜宁发短信,问她中午有时间吗,她正上班呢,没敢给她打电话。杜宁说,中午就算了,让我晚上直接去她那儿。我回完短信之后,上完厕所,倒在床上接着睡觉。也不困,就是那种耗尽心力的疲惫,无精打采。

晚上见到杜宁我第一句话就是:“别问我考的怎么样。”

杜宁的第一句话是:“别跟我说你考的怎么样。”

该说我们俩太有默契还是太没默契了呢?我们俩都暂时避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一般情商低的人表现都是没心没肺,像我俩这样。如果我能考上研,那当然很好,我与杜宁的感情还有两三年的巩固期,我与家庭的摊牌还有两三年的缓冲期;可如果我没考上,那么我就必须做出抉择,是随杜宁走还是留下,是伤害杜宁还是伤害父母。那么在成绩没有出来之前我们就留下这可贵的几个月享受,不要自己折磨自己了。

那天晚上,我和杜宁过了一个很放荡的晚上,我们□、聊天、□、聊天或者综合进行,我终于能将我这段时间压抑的激情与深情彻底释放出来,我说了很多很多,包括我以前从未跟杜宁提过的一些尚小园的事情,甚至还有我小时候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停不下来。

杜宁默默地听着或者浅浅的低吟。

不知道我们俩谁先睡着的。我们握着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第二天醒来,杜宁枕在我的胳膊上,我心里幻想着电视上那些美好的画面,温婉的女主枕着爱人的胳膊睡觉,醒来相视一笑。可我的大脑一清醒就感觉胳膊快折了,又酸又麻,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把胳膊抽出来。

杜宁也被我闹腾醒了,却没顾上冲我发脾气,而是歪着脑袋,漠然的说:“我好像睡落枕了。”

我:“……”我还是揉胳膊吧,我安慰自己可能姿势不对,以后多试验几次,熟练了就好。

杜宁知道我考完试就回家,所以专门请了一天假来陪我,她想出去转转,以前因为时间的关系我还真没正经跟她逛过街。

临出门前,杜宁不知道在房间鼓捣什么,还神神秘秘的锁上门,我也懒得问她,我去蹲厕所。

等我出来,我看着杜宁愣了一下,问:“你刚才在屋里把你的脸给PS了一下?”杜宁跟我认识那天开始就从来没有画过妆,而且我喜欢她不化妆的样子,亲起来方便,不会担心过多摄入化学物品而过早撒手人寰。现在,杜宁画了淡淡的妆,整个人好像焕然一新,显得精神而灵动。

杜宁歪了下脑袋,问:“好看吗?”

我说:“好看。”然后凑过去想亲她一下,化学物品就化学物品吧,本人身体强悍可自行分解代谢。

可杜宁则快如闪电的逃开,像警惕的藏羚羊一样矫捷轻盈。

我不屈不挠的又凑了过去,杜宁则一把把我推开说:“把你那坨脸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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