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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女王(64)

他看我一眼,把我推开的粥移到我面前,道:“就像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说着舀了一勺递给我,“趁热快吃了它。”

粥的热气在我们之间弥漫起,我看着那勺粥,微微有些出神。

这就是所谓的男女之爱?并不惊心动魄,实质平凡而无聊。

那么我所预想的嗤之以鼻的爱情呢?是不是一开始我就高估了它。

“非?”

我如梦初醒般。

“你在想什么?”他伸手又来摸我的额头,怕我又在发烧。

我没有躲,拿过勺子喝了粥,又舀了一勺:“你该去上班了,粥我会喝完。”

“好。”他又看了下时间,终于没再坚持,站起身却又站住不动,我抬头看他,他忽然躬下身来吻我一下,舌尖同时舔去我唇上的饭粒,然后迅速的走到门口,快速的开门出去。

这样的突如其来让我愣在那里,看着已关上的门,我才回过神,完全孩子气的把戏,很动人,很可爱,只可惜我已不是春心萌动的小女生,我只是叹了口气,终于把粥推到一边,决定不再吃。

夏云逸,你真的让我很难办。

我买了一束花去看文雅。

文雅死后,我从没去看过他,而忽然之间,我很想见到他。

然而真的见到,却只是看着他的墓碑发愣。

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还下着细雨,墓地空旷,风极大。

我坐下来靠着墓碑,感觉文雅就在墓碑的背后,与我背靠背,如此近,又那么远。

心中惆怅,我抬头望着天。

“其实我也并不讨厌。”我从花束中抽了一朵拿在手里,“很奇怪是不是?”

我转过头看墓碑上文雅的照片:“他说因为我在旁边,所以他很高兴,但其实他在旁边,我也并不讨厌。”我说完停下来,似在等他的反应,但那只是张照片,一块冰冷的石头,根本不会有什么反应。

而我并不甘心,轻笑一下,伸手抚上他的照片,道:“我们打个赌,如果雨还在下,表示你在意,如果雨忽然停了,那我就要了他。”我知道雨不会停,并不是夏日,这里的秋雨下起来永远是浠浠沥沥的,所以我很笃定的下注。

照片与石碑依然默不作声。

很久,雨果然始终未停。

这说明他在意吗?我并不迷信,也不信上天暗示,但这一回我希望是的,但马上又觉得自己可笑,我卓非然竟然也开始完这种无聊的游戏?

又坐下一会儿,我终于决定离开,人拾级而下,前面有母女两人迎面而来,小姑娘撑着小伞紧跟着母亲,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看到我笑了笑,我也一笑,就这么与她们擦肩而过。

“妈妈,雨停了。”没走几步,听到小女孩的声音。

我整个人一怔,下意识的伸出手,然后又垂下来。

雨果真停了。

暮地,泪水浸湿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一段想在圣诞节发,可惜似乎很难写啊,晚了一天,不好意思。

写到这里不敢往下写了,先看看大家反应先,还是老问题,怕大家说非的转变太快了些。

大家谈谈看法吧,支持下一步非就直接收了夏云逸的举个手,觉得还差点火候也冒个泡,我好参考一下,感谢不尽。

下面再送一段小品给大家,祝大家圣诞快乐,我爱你们(虽然晚了点)

话说:我同事(男)有个女儿,今年刚上一年级,绝对是美人坯子,可是行事像男孩子,经典语录也有很多,现在列举几例,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2000后儿童。

事例一:

此女得了一小队长之职,整天得意洋洋,大家都知道小队长是一条杠,此女便用一超大号别针别在袖子上招摇过市。

一日。

父:丫头,你干嘛别这么大一别针。

女(超得意):因为这样远看像两条杠,那可是中队长了。

父:......。

事例二

此女做了小队长,专门负责每天的作业本回收工作。

一日此女作业没做,各位,以前你们没做作业的话是不是直接拿别人的抄?但此女艺高人胆大,直接从收的作业本中抽出一本,把作业本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交上去鸟(我汗)

后来当然东窗事发,父女两人被同时叫进办公室,经老师一阵思想教育后。

父怒问:为什么不做作业?

女无所谓的答:因为这几天心情不好。

父及在场老师同时大汗。

事例三

一日,父女一起逛超市,父拿了包“老婆梅”放进购物蓝。

女:是买给我的吗?

父:是买给你妈的。

女:为什么我没有?

父:因为这是老婆梅当然给老婆。

女急了:那我做你小老婆。

在场所有人僵住。

事例四

母女俩去海南玩了,只留父亲一人在家。

几天后母让女儿打电话安慰一下独自在家的可怜父亲。

父:你终于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女:嗯。

父:说吧,什么事?

女:我家狗好吗?

父:好。

女:那么就这样,再见。

说完挂了,父看着话筒狂泪自己不及家中的狗啊。

55

夏云逸提着行李箱站在我住处的门口,我从电梯里出来时正好看到他。

“你怎么不在家休息?”看到我,他有些急,扔了行李就跑上来。

我不言语,任他握住我的手。

我的手冰冷,他怔了一下,抬头看我一眼,用双手包住,轻轻的揉。

感觉手被渐渐的揉暖,我低头看到他的行李,行李并不多,用一个箱子装着,他当真是要搬来与我一起住。

我抽回手拿出钥匙,上前去开门,边开门边道:“拿进来吧。”口气有些淡。

我倚在浴室门上看他拿出牙刷,毛巾,刮胡水和剃须刀,因为经常在这里过夜的缘故,这些东西以前文雅也都曾带来过,他死后都被清理掉,现在却又被摆上,我看着,心没来由的痛,忽然不想看,转身走开。

不一会儿夏云逸从浴室里出来,我倚在阳台上抽烟,他看了我一会儿,走上来,抬手抽掉我手中的烟,在栏杆上掐灭,直接扔到楼下。

“你应该戒烟。”他道。

我没答话,人进了屋里:“都理好了吗?”

他也跟着进来,在我身后道:“非,你是不是不想我住进来。”

我回头看他,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晚了些?东西都搬进来了才问我在不在意,夏云逸你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后知后觉?

“是不想,那你是不是会马上搬了走?”我反问。

夏云逸一怔,随即笑道:“非,我睡哪里?”

原来他也会耍赖,我看他半晌才道:“不是说同居吗?还问我睡哪里?”

他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却有些意外,抓着头道:“我说的住进来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睡那个小房间,只是里面没有床。”

他不像在说笑,我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有时真的很难让人理解,男人好色,无爱也可有性,何况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