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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女王(51)

“爱情是太昂贵的消遣,我玩不起,你找谁都可以,别来找我玩你的爱情游戏。”我看着他道。

他还是盯着我的伤口,眉头紧簇着:“我不是玩游戏,我是当真的。”

“那你说的依赖呢?”

“我……”他语塞,咬牙说不出话。

我看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所以搬回去吧,别再突发奇想的做些傻事,回去过你的好日子去吧。”我说完,我转头不看他,拧动钥匙进门。

他再没说话,呆立在门外。

门关上,我靠着门,门外很久没有动静,抬头看远处的窗外,心想,就这样吧。

对面传来关门声,他应该回到对面的房间。

我终于拧亮了灯,看着一室的沉寂,嘴角扬起,冷冷的笑。

很显然的,我现在的处境很糟,所有人都想对付我,先是卓晓羽,再是夏长青,又从肖旭口中得知之后还有林若,用不着再来一个夏云逸来凑热闹。

我从冰箱里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想起肖旭的话。

要么听从夏长青,离开;要么,反抗。

他说的没错,在我面前只有这两种选择。

我绝不会离开,即使我现在一败涂地,但我是卓非然,我的自尊不允许我逃之夭夭。

所以只剩下一条路,反抗。

肖旭还是了解我的,他知道今晚的事情已经激怒了我。

我可以忍受被Crystal扫地出门,也可以无视卓晓羽的小花招,但是,我伸手抚上脸上的伤口,这是耻辱,如果这是三四年前的遭遇,我认了,但三年后的现在,经历了这么多风浪,还落到被手下人修理的下场,夏长青他是故意的,这无非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人不能总是沉在一种情绪中,文雅死后,直到今天,我忽然有些回过神来。

门忽然被拍响,我从思绪中缓过神,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夏云逸站在门口,已换了身便装。

“怎么?”我有些疑惑。

“走。”他拉住我。

“去哪里?”

“去见我父亲。”

“见他做什么?”

“跟他说清楚我们的事,告诉他如果再敢伤你,我不会再认他。”他似乎被我之前的话刺激到,说话完全的孩子气。

我抽回手:“别天真了夏云逸,不认他,他仍是你父亲不是吗?”

他一怔,随即泄了气一般。

“在你眼中我真的这么没用?”很久,他才垂头丧气的问道。

我想也不想,直接到:“是。”

他显然没想到我答得这么直接,垂着的手握紧,说不出话来。

含着金匙长大的孩子,从小上最好的学校,被最好的照顾着,当然也受到最好的奉承,我是第一个说他没用的人吧。

而我,不过是想让他死心,上次我可以冒雨追出去,现在他对我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这场战争并不需要他,所以我既然决定反抗,就应该将他彻底的踢出局。

我用手揉着眉心,口气有些不耐烦:“我累了,没力气陪你瞎折腾,去睡吧。”

他无语,站住不动,我叹了口气,将他推出几步,又一次将他关在门外。

我知道,这次我将他推出门,他决不会再回来。

一夜无话。

直到天亮时,我听到对面有开门声,从猫眼里往外看,看到夏云逸拖着行李离开。

我倚在门上,本来是半梦半醒,却忽然之间睡意全无。

这算不算又给他上了一课呢?

第十一课(二)

敲诈的姿态有两种,一种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另一种则是无路可走,狼狈无奈的。

我现在的姿态应该属于后者。

没错,夏长青做过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虽然他总是很小心,对我也并非全然信任,但跟他三年,或多或少有些证据就落在我手中。

这样的证据虽然少,但足可以唬住夏云逸母亲这类蠢女人。

我从不屑哄骗这样的人,但这一招却是现在唯一可行的方法。

所以看到那女人微微发白的脸,我并不觉得得意,只是漠然的冷笑着。

“你要什么?”女人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怒视着我。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淡淡道:“还是老价格。”

“百分之十五的股票?”

“据我所知,你儿子的股票已经全在你手中,百分之十五,你付得起。”

“你为什么一定要股份,我可以给你相应的钱。”女人总算有些警觉。

我依然是这种全不在意的表情:“那就给钱,只是,你有这么多现金?”我算准她拿不出这么多现金。

她一怔,眼睛眨了眨:“你可以给我点时间。”

我笑:“我是来敲诈的,不是来逼债,何况,我也应你的要求把你的儿子还给了你,相信只要我招招手,他还是会乖乖回到我身边。”我说的很卑劣,而这样的话在我说来已经驾轻就熟。

她脸色更苍白,咬牙道:“没想到世上真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招惹了我的丈夫又来勾引我的儿子。”声音在发抖,以她的家教,这样的重话她可能还是第一次说。

手中的牙签被我一使力拗断,脸上还是在笑:“百分之十五,一分都不能少。”口气带着狠意,与脸上的笑天差地别。

那女人似被我吓到了,看着我不说话。

这样的眼神让我想到夏云逸,无辜的,无助的,我完全漠视,却忽然失了耐心,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这是我让律师拟定的一份协议,签字即有效,”我将那张纸摊在她的面前,看她的表情有些抗拒,又道,“你可以选择不签,这样我即刻就将这些东西送到相关部门,夏长青还在为毒品事件烦恼,我想他一定不想再多出几件麻烦事来,合作投标的事如果因此再次陷入僵局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丑陋而凶狠,与其说敲诈更像是抢劫,眼前的小白兔被我吓得发抖,但这真是不是什么高明的敲诈手段。

我心里在冷笑,脸上不知是不是同样笑的凄然。

或许我应该给她时间考虑,但是我不能让她有机会将这件事告诉夏长青,如果他介入,想从中得到好处将是不可能的事。

这女人是一处软肋,三大公司联合参与投标,如果要找空子钻,也只有从她身上。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笔和纸都在她面前,女人却只是盯着那张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签字。

我的表情越来越冷,举手看了下腕上的表,伸手把那张纸收回来。

女人似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我。

“好吧,”我说,“谈话到此结束。”我站起来,果断而绝决。

“你要去哪儿?”看我往外走,女人终于叫住我。

我不回头,笑道:“还能去哪儿。”同时扬了扬手中的那些证据。

人直接往门口走,没有犹豫,我知道,如果我走出门去她还不叫住我,这次敲诈就是彻底的失败。

而就在我推门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