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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感热恋(26)

作者: 姜厌辞 阅读记录

“是挺帅,有鼻子有眼的,不瞒你说,光是我们专业就有不少人喜欢这姓池的,不过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听说那女生高中还是和他一个学校的,但没在一起过。”

米洛咋舌,“平时在学校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没想到私底下还挺赶潮流,也学别人玩暗恋那一套。”

听她这么说着,徐浥影微微一滞,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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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当然想起的这个人不是池绥, 而是007。

徐浥影神色古怪地看了眼米洛:“你们学校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赛一个——”

舔狗这个词不好听,恋爱脑听上去又有些奇怪, 她最后换成了忠犬。

米洛不知道反复从她口中听到的007也是A大学生,更不知道这人就是池绥,这会只觉得她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

十分钟后,两人回到公寓。

米洛没有骗徐浥影, 她这次真带回来不少特产,味道另当别论, 诚意确实满满。

徐浥影被哄开心了,向她发出一夜室友邀请函,米洛犹豫着拒绝了,“我同学邀请我待会去酒吧玩,打算晚上直接住在附近酒店。”

徐浥影递过去一个匪夷所思的眼神:“你不是刚下飞机?不累吗?”

米洛嗓门铿锵有力:“酒吧那么多男人可以撩, 累什么累!”

视线一转, 落在未拆的快递上, 语气又变了, “你是不是又给笨笨买衣服了?糊涂的笼子是不是也换了一个?”

糊涂是高敬送的那只格罗斯特金丝雀。

徐浥影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笨笨缺衣服穿了, 我给它买一两件怎么了?糊涂的笼子待久了, 我给它换个家怎么了?”

那叫一两件?

光是没穿过的都快叠得跟山一样高了。

米洛没话说,“你就把它当亲儿子养吧。”

“你能不能别和一只猫、一只鸟吃醋?”徐浥影替俩小笨蛋发出宠物道主义谴责,“你和它们都是我心里重要的存在, 非要分出高低做什么?”

再说下去, 就真的是自己在胡搅蛮缠了, 米洛决定闭麦, 趁徐浥影去洗澡的时候,泡好牛奶,放到茶几上,临走前朝浴室喊了句:“浥影姐,我先走了。”

得到含糊的一声“哦”。

徐浥影这一觉睡得是前所未有的沉,第二天醒来,就和死过了一次一个样,大脑昏昏沉沉的,四肢也乏力,脚落地的那瞬间,差点没站住。

靠在床边好一会,才缓过来,洗漱后想起喂糊涂,却发现鸟笼开着,糊涂不知所踪。

她整个人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找谁求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米洛昨晚喝了不少果酒,好在酒精浓度不高,今天醒来脑袋只是有些昏沉,路过御景华庭时,给徐浥影捎了份午饭。

进门那会,徐浥影还对着个空鸟笼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米洛看愣住了,两分钟后从对方乱七八糟的话里还原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该不会被笨笨吃了?”米洛比划了下鸟笼的高度,徐小帅要奔上去,并且精准地打开鸟笼,有些困难。

徐浥影坚定地回答不可能,“我警告过笨笨,要是把糊涂吃了,总有一天它也得变成锅盖头。”

“……”

徐浥影轻声说:“应该是我忘记关鸟笼,它飞走了。”

家里没装监控,这事议论到最后都没有答案,唯一能确定的是,糊涂不会回来了。

那几天徐浥影都没有睡好,整个人的状态回到了搬家前还住在凶宅楼下的时候,周六下午,她去了趟泛夜影咖。

来得巧,池绥前脚刚到。

两个人见面的地方还是A03。

徐浥影靠在沙发上,一脸懒倦:“007,我的金丝雀飞走了,我觉得我才是糊涂。”

池绥沉默了会,勉强从她牛头不对马嘴的两句里找到些关联,揣测道:“忘记关笼子,自己飞走了?”

“应该是。”她瓮声瓮气的。

池绥没继续金丝雀的话题,而是懒懒散散地笑了声,“当个糊涂蛋没什么不好的,什么都不别去想,只管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爱就行。”

徐浥影睁开眼,凭感觉去寻他的脸。

他刚才那番话,她听得一知半解。

池绥没有要和她深入分析解释的打算,打开投影仪的同时问道:“今天想听什么?”

“今日推荐是什么?”

“双寄生。”

“有这部片子?”

池绥单臂支在沙发上,解释道:“寄生兽和寄生虫。”

这两部片子,徐浥影都听说过,考虑到他那不太成熟的业务能力,她直接跳过血腥画面丰富的寄生兽,选择了后者。

池绥应了声好。

这部电影给徐浥影带来的体验感极好,甚至一度让她产生头皮发麻的感觉。

回到公寓后,她这种疑神疑鬼的心态更重了,总觉得四面八方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这天傍晚,米洛照例给她送来饭菜,在公寓待了会,临走前替她泡好牛奶,说是安神的,徐浥影洗完澡上床前才想起这杯牛奶,拿到手的时候已经凉了,勉强喝完。

又是昏昏沉沉的一觉,她梦见糊涂和笨笨一起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醒来时,大汗淋漓。

她朝着空气喊了声:“帅哥。”

没有回应。

“帅哥!”

“徐小帅!”

“徐笨笨!”

语气一声比一声重而急躁。

一片安静。

徐浥影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米洛打去电话:“帅哥在你那吗?”

“我今天都没去过你那呢。”米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笨笨不见了?”

明知只是一个经不起考究的噩梦,徐浥影心里的不安却有增无减,她咬着大拇指,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可能性,一一排除后,用故作镇定的语气说着玩笑话:“该不会是你那表妹连夜撬锁,把它抱走了吧?”

米洛知道这种可能性荒谬到微乎其微,但还是允诺道:“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通话终止,徐浥影无力地倒在床上,混乱的思绪卷土重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关好了门,那小笨蛋会不会趁她不留神的空档偷跑出去。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徐浥影拖鞋都忘了穿,跑出卧室,路过客厅时,忽然停下。

阳台门开着,风灌了进来,笔直地迎向她,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缝隙都被填补上凛冽的气息,她重重打了个寒战,回房拿了件外套披上。

小区楼下围着几个大妈,只字片语传进耳朵里,第六感将她的脚步生生逼停。

议论声清晰了些:“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猫,早上被清洁工发现死在这,全是血,内脏糊了一地。”

“被碾的,还是怎么死的?”

“应该是摔死的吧。”

摔死的——

徐浥影想起了那敞开的阳台门。

寒意自下而上,一瞬间,将她全身的血液冰冻住,脑袋却似火山爆发,喷溅出的岩浆烧得她头疼欲裂,疼痛逐渐蔓延到心肺,压得胸腔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