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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记事(93)+番外

“我们并不占上风,你知道的,所以该妥协时便妥协,我要你好好活着,在我未允许之前,我不准你再伤了自己。”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你可知,答应他,我比你更难受?”

我一震,这是完全无可奈何的口气啊,这样的口气我不止一次的听过,我忽然意识到他真的比我更难受,更恨。

“我何时能不这样被逼迫,我讨厌这样,讨厌!”我在他怀中大叫。

他不答我,只是将我抱住,任我发泄心中的愤怒。

好久我才平静下来,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行为有些孩子气,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便已是下了决心,却为何又在小丁面前失控呢,舒沐雪是否意识到了什么,我在他怀间抬头,想看他的脸。

“好些了吗?”他并没有太大表情,让我无法洞悉了的心事。

我想对他笑,却笑不出来,猛地抱住他,道:“明天,你带我出宫玩可好。”我难得软腻的说道。

“好。”他吻住我的鬓角,道。

出游

作者有话要说:先祝大家情人节快乐,虽然某豆是孤家寡人哈,但某豆会努力找另一颗豆的,呵呵。

昨天收到JESS大的长评,先谢一个。

话说JESS大提到周董的《青花瓷》,其实某豆在写“吴侬院”一章中,女主说要与小丁浪迹天涯时,就是边听这首歌边写的,真是不错呢,那段真的要边听这首歌,边看啊,会更有意境(某豆自恋中)派小丁出征,引起轩然大波,太后一方观望,尚书反对,中立者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边远小国其中也包括沙漠毒狼的图坦国,若出兵图坦国余党也会一并被灾,用自己的手亲自毁去自己的国家,我不懂小丁为何要这么做。

我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人争论不休,眼睛扫向每个人的脸。

若小丁是被摆在台面上的一杆枪,那负责描准射击的幕后操控者又躲在哪里?沙漠毒狼我只见过一次,他应该就是那个操控者,却将自己藏得极深,他在哪里?是此时朝堂之下的哪张脸?是否正躲在暗处露出狰狞的笑。

出游。

必定兴师动众,我这才后悔,想与舒沐雪不受干扰的外出简直是做梦。

而且游玩的地方不过城外的皇家花园,换句话就是从一个宫殿移驾到另一座宫殿,我多少有些不甘,但想想我以前看过的皇家园林也不过只有颐和园而已,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也不错。

那园林叫“清晖园”,建于熙元八年,马车沿着冗长的园林围墙走了很久,我便可以猜到这园林有多大,我本来有些懊恼的心竟不自觉的期盼起来。

门口两只巨大的石狮,门眉正中悬着的匾上写着“清晖园”三个大字,我出了马车,前呼后拥,总算进了这座气势不亚于“颐和园”的“清晖园”。

我一定要多住几日,我心想。

然后是一大串必要的事务,比如沐浴焚香,比如到园中的“三仙堂”进香,等一圈下来总算有空看看这园中的风光。

我坚持不要以轿代步,拉着舒沐雪陪我逛了一大圈,一帮随护也便浩浩荡荡的跟着。

“坐船可好?”眼前是巨大的湖,舒沐雪忽然指着岸边的船道。

“好,就坐这条船。”我附和。

“皇帝,这船太小,是宫女们坐的,皇帝的大船在对岸,我马上遣人划过来。”身后的女官提醒道。

“在对岸?你要朕等吗?朕说这坐这条,便就这条。”说着便直接上船去。

“请皇帝注意龙体安危,为国家社稷着想。”女官跪下来。

又是龙体安危,我有想掐死那女人的冲动,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要与她对着干,忽然明白之前的昏君,暴君是怎样养成,就是被管的烦了,厌了,要么在沉默灭亡,要么在沉默中暴发。

“皇帝由我陪着不会有事,另外让这几个待卫也一起上船来保护皇帝便可。”舒沐雪在旁边替我说话。

“可是……。”女官仍在犹豫。

“太后怪罪由朕担着呢。”早知她是太后在我身旁按的眼线,我直接说道。

女官仍在犹豫不决。

我再也不管她,直接由舒沐雪扶着上船,那几个被舒沐雪点到的待卫也跟着上船,那女官想跟着上船,绑船的绳索已松开,船直接驶向湖心。

“你们居然连这里也能混进来。”船行一段路,我看着船后又有两艘船驶近,慢慢的护在后面,我翻了个白眼,才对跟着我上船的其中一名待卫道。

“皇帝眼到是利的很,”穿着待卫服的常笑,冲我凉凉道,同时想与我的贴身女待,他的师傅风悠宁站近一点,被风悠宁瞪了一眼,便摸摸鼻子不敢再动。

“后面有船跟着,你们只需说话便可以,切不可给后面船上的人看出破绽。”舒沐雪出声提醒。

“你早知道他们混进这里?”我问道,不过他是如何通知到他们?皇宫内尽是眼线,连飞鸽传书也会半途被人打下来。

“大哥让正好回封地的小皇帝带的口信。”与常笑一起来的舒庆春道。

“小皇帝?你不怕他卖了我们?”我瞪着舒沐雪。

“你替他做五年皇帝,他便已欠了你,所以让他做件事也不为过。”舒沐雪倒是很放心。

此时船上除了我,舒沐雪,风悠宁,其他五人便是扮成待卫的舒庆春,常笑及带来凑数的慕容山庄部下,虽然身后有船跟着,但也不失为一个说话好时机。

“大哥,你让我查的‘情豆树’确实生长在之前的图坦国境内,只是问了当地的很多人都说已经绝迹,根本没有线索,但我们却得到了另一个好消息,”舒庆春说到这里停住,冲常笑使了个眼色,常笑随即会意偏了偏身,挡住跟着我们的船上人的视线,只见舒庆春掏出一张纸递给舒沐雪,道,“我听当地的一个采药人说,他以前在图坦国皇宫内做太医时图坦国君曾有一块黑玉,可以暂缓‘情豆’毒发时带来的疼痛,这是他画的玉的形状。”

“可属实?”舒沐雪接过,那上面果然画着形状怪异的图纹。

“无法核实,但他说到这块玉,在熙元国攻进皇宫时丢失,他曾去皇宫废墟上找过,但一无所获。”

“当然宁可信其有。”我插话道,总比无望的受小丁胁迫强,至少有了希望。

舒沐雪不作声,半晌才问道:“当时攻入皇宫的熙元朝将领是哪一位?”

舒庆春想了想,应是尚书大人。

我心里一跳,尚书竟是攻破图坦国的人,是否他因此窥到了图坦国的很多秘密,那块玉是否也在他手中?

“此外,耿修已在我们掌控中,大哥要如何处理?”却听舒庆春又道。

“他现在只是被沙漠毒狼抛弃的卒,先留着。”舒沐雪冷声应道

“是。”

我无言的听着,原来舒沐雪一直在暗中计划着替我找解药,只是控制耿修又是为了什么?

“耿修?他有什么用?”我怎么想,便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