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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记事(75)+番外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他问道。

“难道不是?”这个男人太奇怪,我真的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眼眸微冷,道:“我从不开这种玩笑。”

“那你说你为什么喜欢我?”我退而求其次。

他的眼睛眨了眨,似在考虑怎么回答,长长的睫毛盖住垂下的眼,让微冷的表情透着莫名的温柔,我一时看的有些呆住,好一会儿却没听到他回答。

“你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就不是喜欢,“舒沐雪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看他沉默,我又道:“喜欢是时常想着这个人,他快乐你也快乐,他伤心你也伤心,所有的思绪都围着这个人转,你对我有这种感觉吗?”

他听我说着,很诚实的摇头。

“那就说明不是喜欢,也许你所说的喜欢只是……。”

我试着说服他,他却忽然伸手阻止我说下去,我看他垂下的眸看住我道:“你所说的这些感觉我确实都没有,我有的,只是那次你替我清洗伤口,替我梳头的时候,忽然觉得,你是我妻子真好,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不同于兄弟与父母,是我想独自拥有,渴望能伴我一生的感情,婉昭,我不会说好听的话,若你一定要我说什么是喜欢,我只能说出这些。”

好一个想独自拥有,渴望能伴我一生的感情,这样的感情不只是喜欢了吧?

我微微动容,还说不会说好听的话,这样的话远比我之前的形容的那些要真实很多,却也意外的感人,虽是完全舒沐雪的答法,却让我心里莫名的暖起来。

“就算你觉得这不是喜欢,我还是想再问一遍,自此以后让我照顾你可好?”他又问我。

我无端的想哭,转头望着从外面长进来的青藤,轻声问道:“你真的要照顾我一辈子吗?”

“嗯。”他想也不想的轻应。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那你不要反悔。” 可能是我被伤害了太久,受惊吓了太久,他的回答让我有种莫名的安全感的,犹如深海中抓住了一块浮木,我无法回应他,却想无耻的利用他,如果他真能照顾我一辈子也好,至少我喜欢这样的安全感,喜欢透了。

“绝不。”他说的坚决,手紧握我的手。

暗室阴冷的空气似乎忽然变得温暖起来:“其实能一直住在这里也不错。”至少安静踏实,不用像以前那样疲于奔命,我说。

“等一切结束,住哪里都会让你安心的。”他猜到我心中所想。

“那是什么时候?”

“很快,”他答,“慕容山庄从未像今日这般狠狈,该是反击了。”

“你准备怎么做?”

“先找到珑,让他进宫替皇帝治病是现在最先要做的事。”

“但找到珑并不容易,若要进宫更不容易。”我想现在小丁的人一定四处寻找我和舒沐雪,城中属慕容山庄的医馆药店他一定都派人盯着,通过这药馆找到珑根本不可能。

“自会有办法。”他的表情远没有我那般焦急,这点他与小丁很像,再紧急的情况,都不曾见过他们乱了方寸。

“明天我的腿脚大概可以行动自如了,我会先出去一下,你留在这里。”他看着我道。

“为什么我要留在这里?”

“两个人目标大,容易被发现。”

“但你现在武功尽失,万一……。”

“万一我到晚上还不回来,你就可以像你刚才说的逃到十万八里外。”

“错,”我道,“若你不回来,我自动去找耿千柔,你忘了我还有个相公吗?我会去做女王,然而封这个老公为正房,再娶几个妾,开心的过日子。”我信口胡诌。

他的眉皱了皱,显然很不苟同我的做法,道:“那就没有万一,我定会回来的。”

我笑,心想,其实他还满有幽默细胞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写的不多,其实写舒沐雪还满难写的,毕竟他比较闷骚,写太过怕不像他,所以他说每一句话都仔细斟酌过,若大家觉得不合理一定要提出噢,我会改过来。

另外:

谢谢novemberwen的长评,这是我第一次收到长评(虽然没发成),但码这么多字一定很辛苦,对我也是最好的动力,谢谢了。

荷花池

作者有话要说:很不好意思昨天因为前晚看《好一个国舅爷》耽误更新,大家见谅,不过说来惭愧,我花了整一夜的功夫才看了五章(我同学已经将我鄙视到西伯利亚了),呵呵,所以昨晚又忍不住瞄了几眼,结果被同学发现强行删除,强迫写文(泪啊),但还是不多,见谅,见谅。

PS:谢谢喜悦大的推文,我会在喜悦大的文文完结后以龟爬速度仔细拜读的,吱吱吱(此乃《好一个国舅爷》中女主经典笑法,中毒了啊)

舒沐雪一夜调息,第二天时他的气色又好了很多,人也可以走动,看来解了毒后假死带来的僵硬已经恢复了。

“要小心。”他临走时,我说。

他点头,出了道观。

本以为他不会即刻回来,却不过一个多小时,他便回到道观来。

“怎么这么快回?”我迎上去,看他有否受伤。

“耿千柔的人在找我们,山庄的医馆和药房都有人监视着,我不方便在外面多待。”

“那有没有联系到山庄的人?”

“庆春在城中。”他坐下来,刚刚恢复的腿脚在外面走了一段时间后,让他看上去很疲惫。

“庆春,舒庆春?”这个人在那次婚礼去了南海陀螺门后我便没再见过,“你见到他了?”

“没。”他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城中?”我说着在他旁边坐下,搬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愣了半晌,看我用拳头轻轻的敲打他的腿,微有些不自在,道:“你不用做这个。”便想收回他的腿。

我却无所谓的样子,固定好他的腿道:“老娘技术好的很,你只管享受便是。”这话听着很那个什么。

他见我殷勤,便没再坚持,眸光逐渐放柔,道:“他留了暗号,这暗号只在我们兄弟间用。”

“那他知道你在城中?”

“不一定,我想这暗号只是希望我们中谁看到,能够去找他才留下的。”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们在这里?”我放下他的腿,准备去搬他的另一条腿。

他举手阻止,看着我还绑着布条的手腕道:“没有,现在这里是我们唯一的避难所,即使这暗号只在我们兄弟间用,也需谨慎。”

有道理,我点头。

“晚上我还要出去,我留了暗号约他在城中的荷花池见,如果他能看到的话。”

“晚上?”我下意识的提高声音。

“怎么?”他转眼看我。

“没什么。”我摆摆手,心想,晚上这里不要太恐怖,荒观破庙在晚上最是恐怖了,却不想让他看贬,便当什么事也没有。

他看我半晌,轻声道:“我会很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