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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记事(123)+番外

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却什么话也不说,隔了好久,他的身体在轻轻地轻颤起来,然后有滚烫的液体自己我的颈处流下,我怔住,想推开他看个究竟,却被他抱得更紧,我反手去摸他的脸,在触到一片湿润时他忽然轻轻咬住我的手指,我吓了一跳,想缩回手,而他抓住我的手直接盖在我的眼上,在我看不见他时吻住我。

那是与方才不同的吻,完全没有条理可言,他不让我呼吸,不让我反抗,微冷的唇直接顶开我的嘴,无比蛮横的却又无比温柔的,我轻叫一声,他的舌就探进我的口中,连同带着咸味的液体,直接狂卷到我的口腔深处,撞进我的心里。

我从未试过这样的吻,如此直接,如此不顾一切,我忽然想哭,觉得人就要难以承受,挣扎中叫了一声:“小丁。”

极度的疯狂猛的撤去,他的吻离开,又轻轻的吻住,然后不再动,只是顶着我的鼻尖喘息。

“你方才叫我什么?”隔了好久,他终于说话,声音嘶哑。

我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再叫一次。”他吻了我一下。

我仍不说话。

他轻叹一口气,又拥住我,声音忽然变得戏谑:“我刚才差点把你吃了,小昭,若不再叫一声,我们继续。”说着头拱进我的怀中乱吻起来。

我吓的慌忙躲开,口中骂道:“你这色胚,你再胡来我就叫人了。”脸已红透。

他这才放开我,人退进暗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一定不是在笑。

方才的玩笑不过是想掩饰之前的失控而已。

门外有人在轻轻的敲门,然后听到一声:“时辰到了。”

“我该走了,”小丁侧身看了下门口,“记住,切勿相信任何人,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

“先带吴侬出去。”我道。

他停住:“小昭,我说了不要相信任何人,你以为她真是阿侬?”

“什么意思?”

他未答,开门,回身又看我一眼,出去了。

我心中一阵疑惑,不是吴侬?那又是谁?我又望向他,他已消失在夜色中。

一阵风吹过,我忽然觉得冷,再抬头看一眼天上的冷月,方才一切就如梦里一般。

几天后,皇帝眼睛恢复,开始例行早朝。

早朝的人当然不是我,是吴侬。

我总是想着小丁临走时的那句话:你以为她真是阿侬?

不是吴侬是谁?难道我眼前的吴侬也是假扮的?

我怕透了易容,怕透了欺骗,真真假假让我辨不清楚。

然后又过了几天,我渐渐相信起小丁的话了。

吴侬在朝上开始自作主张,虽然还不敢太明显,我却已能感觉到她在用一些并不明确的话来暗示自己的意见,从而左右朝下的某些官吏,要知,揣摩皇帝的意思并能顺着这个意思走就是升官之道。

我在幕布后听的真切,心里不由苦笑,本以为救了吴侬,其实仍是中了圈套,因为此时我根本不知这龙椅上的皇帝究竟是何人?

如果她不是吴侬,那么真正的吴侬在哪里?是否已出了意外?

“皇帝既已亲征,相应权利是该到了交回的时候,依熙元朝制应择日举行大典,请皇帝择日。”不知是哪个官吏不知死活的说道。

亲征至今已有数月,按法度是应该到了各辅臣交出权利的时候,只是此事却毫无动静,很明显的,各位握权之人全都以太后马首是瞻,太后没有归还的意思,其他人也自然不会交权,再加上又出了这桩假冒皇帝的事件,各人更有理由暂缓交权。

故此言一出并无几人应和,却是窃窃私语起来,我在下面不由在心里冷笑,那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显然是有人故意指使的。

“尚书大人的意思呢?”好个吴侬,直接把问题踢给首辅老尚书,他手握兵权,吴侬如此问,看他如何答。

“交权一事确实刻不容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得与太后等辅臣商量后才能订吉日,看何时一同交回大权。”烫手山芋直接踢给太后。

我瞥了眼旁边的太后,太后并不动声色,回头看看我,我马上把眼中的焦距隐去,只听他冷笑一声,轻骂道:“好一只老狐狸!”又伸手握住我的手道,“我交不交权并不重要,江山是我们母女的,最主要是那只老狐狸,他若不肯交出兵权,我们至多也不过得了半壁江山。”

既然如此,那你就表一下态啊,你一表态,尚书自然便没人挡箭牌可用,我心里冷笑着,口中却道:“母亲还真是为孩儿着想。”语气故意带着几分讽刺,太后表情凝了凝,松开我的手。

我知道她为何不肯交权,不过是惮忌我体内的情豆,若轻易交权,到时我受人所控,她便一无所有了,而尚书的想法可能与她一般,大家都在防备着我身后的黑手坐享渔翁之利。

只是那只黑手在哪里?我从幕布的缝隙里往外看,两排官吏,几十号人,又怎能分辩谁才是沙漠毒狼。

我正想着,忘了继续听朝上的对话,却听到六王的声音:“我看此事不急,假皇帝一事刚刚平息,幕后主使尚未找到,且舒正言方才战死,马上行大典恐有欠稳妥。

好一张利嘴,直接把舒沐雪抬出来了,身旁的太后轻轻笑着,显然也听得欢喜。

果然此言一出,朝上再无人讲话,我正以为要就此退朝,却听最早发话要求交还皇权的官吏忽然冷冷一句,说道:“我看是六王爷有私心吧,当年痛失皇位至今耿耿于怀,此时仗着太后撑腰,你是决计不还不成?”

我吓了一跳,这句话当真说的大胆的很。

“王成遥,你不要血口喷人,区区小吏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活腻了不成?”

“六王爷我胆子小的很,我不过实话实说,你可是吓坏了我。”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我低头看着太后扯紧了手中的丝绢,显然也在生气,便故意把手中的茶杯往地毯上一扔,骂道:“好个大胆奴才。”却也不指明骂谁

太后被我忽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看我一眼,挥手叫来身旁的宫女,低头冲他说了几句,那宫女点点头,但直接走到朝前去。

不一会儿,就听那宫女在朝前朗声说道:“太后懿旨,皇帝龙体刚刚康复,不宜久理朝政,今日早朝到此为止,退朝!”

完全不容辩驳,那宫女大摇大摆的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便转身回来幕布后,留一朝人兀自发愣,好一会儿,众人才反应来,行礼退朝。

这就是所谓皇权的力量,谁握权,谁就主导一切,何人敢吭一声。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一朝人离去,心想幸亏此时坐在龙椅上的人不是我,不然当真尴尬的可以,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一句:“母后真是对儿臣关心的很。”

一场朝常上的辩论就此结束,我装模作样的要宫女扶着回宫去。

然后又是一天无聊的治疗和七七八八这样那样的补药,我觉得再补下去我有抓狂的趋势,心想哪天又补回初来这个时代时的肥胖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