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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宠主妇Ⅱ熊太(网络版)(48)

我一听很感动,说:“真的?那太谢谢你了!”

王教授说:“那么,你看你有空,就过来取吧。”又说,“不过朱小姐,如果你过来,能顺便再接受一次催眠吗?我知道你现在忙,不过这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王教授说:“而且,你只参与过一次实验,要领得全部补贴是很难的,多一次的话,我也好上报。”

我想了想,说:“好吧。”

第三天的下午,王教授通知我去取钱,小靠虽然一直靠药支持着,但还是越来越虚弱,手术是势在必行,因此,对于王教授这笔及时雨般的款子,我是万分感激的。

所以在第二次催眠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我真心实意的配合,比起上一次,没过几分钟,我就真正的入眠了。

然而,这一次,我听到的不再是水声,而是,吵架。

睡着之后,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是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并不冷,但无来由的,却浑身颤抖着。

而小空间的外面,一男一女两个声音,正剑拔弩张。

女的应该很激动的拍了桌子,叫:“你想离婚?这是不可能的!我拖也要拖死你!”

男的的声音苦涩,说:“你这样,是在作践你自己!”

女的喊:“到底是我在作践自己还是被你活活糟蹋?这么多年,我最好的时候都给了你了,到现在你想一脚蹬了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男的说:“那你想怎么样?你有什么条件,你可以说出来!”

静了几秒,女的说:“要离婚,也可以,不过,你得写一份保证书,保证往后跟那个女人一刀两断,还有,写封信给她领导,说清楚她勾引你这个有妇之夫,让你家庭破裂,妻离子散!”

男的说:“你,疯了。”

女的喊着:“我要疯也是你们逼疯的!明明就是一对狗男女,还到处装纯情装真爱,想叫我成全,我成全了你们我才是疯了!成全你们我还不如成全一对狗!”

男的说:“你觉得你这样颠来倒去像个泼妇骂街样的有意思吗?”

女的哼笑了两声,说:“我想你也好言好语不了两句,怎么,尾巴这就露出来了?你老婆在你心里面就是泼妇,而外面的□就是圣女对不对?你就是头养不熟的狼!没有我这个泼妇你能有户口,没有我你能混成现在有吃有喝的?没有我,那个女人会看你一眼?”

男人似乎火大了,乒的一声像掀了什么东西,而这一举动立即引来了女人的大声嚎哭,又是乒里乓啷的一片响,男的似抓了女的说:“张爱爱,你闹够了没有!”

女的也拼了力气喊:“没!兴你摔就不兴我摔?把这个家砸光了,大家拉倒!”

又是哐当一声,又有什么碎了,只听那女的也不知是哭还是笑,喊着:“好好好,砸的好,结婚照也砸了,也算如了你的心愿了!”

男的声音抖着,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回不到过去了。”

女的听了,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接近疯狂的笑声让我听的起了鸡皮疙瘩,可心口,却是无来由的难过与疼痛,我觉得我要哭了,咬着嘴唇,我不由自主的就捂起了耳朵,但外面的那些响动,却还是络绎不绝的传进来。

只听女的说:“朱建东你给我听好了!你想甩了我,自己去过好日子,那是你做梦!你想离婚嘛,好啊,我成全你!你想离就从我的尸体上过!不过,就算我死了变鬼,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男的急叫着:“爱爱,你疯了!快放下!”

女的一阵尖叫:“滚开!你给我放手!滚!”

......

静了?

一切的喧闹,忽然平静了,静的,连喘气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那是,我自己的喘气。

很大声的,因为,我在拼命抑制着自己的哭泣。

但眼泪,还是在外面那个男人一声惊慌失措的“爱爱”后,从捂着脸的手指缝,失控的漫流下来。

我在这样疼痛的哭泣中醒来,摸一把脸,满面的泪水。

旁边的小护士拿了餐巾纸给我,问我:“你还好吧,朱小姐。”

吸了下鼻子,我想说什么,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王教授在玻璃门的另一端和两个年轻一些的医生谈论着什么,看到我起来了,对我招了下手。

我也想回招一下,但手一动,才发现整个人,是连抬一抬手都累极了的。

休息了好一会,王教授走进来,问我:“朱小姐,能谈谈吗?”

我抬起酸胀的眼睛,看着他,点点头。

办公室里,我喝了一大杯热开水,才能正常些的说话,我对王教授说:“那不是我的前世。”

我说:“我记起来了,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以前,我以为,我忘了。”

“是吗?”王教授看着我的脸,似乎在探究什么,我看看他,问:“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王教授说:“没什么。”想了想,又问,“朱小姐对小时候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吗?”

我说:“嗯,对,因为小时候,我煤气中毒昏迷过,所以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王教授定定看着我,说:“哦,是这样。”

第45章 ,

从心理诊所到儿童医院的路上,我整个人都是木的,手脚冰凉着。

终于,我找回了小时候失落的那段记忆,那段,失去爸爸和妈妈的瞬间。

外公说,那一天,我和小朋友躲迷藏,藏在了衣柜里,爸爸开煤气以后,警察并不知道衣柜里还有一个我,是王一树打开了衣柜门,救了我一命。

外公说:“小珠小时候,真是命大的。”

外公说:“一定是你妈妈,舍不得你也跟着去呢。”

但是,我却一点都不记得了,那一天,一直像一个空白的圆点,停留在我的记忆里,直到今天。

而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爸爸并不是故意杀了妈妈,不是的。我想,如果小珍还在,知道了这一切,那些对她刻骨的伤害,是不是,就会减少一些;而她的童年,会不会,就会变的快乐一点;有没有可能,至今,她还活着呢。

只是,一些的假设,已经太迟了,小珍已经不在了,就像这晚来的记忆带给我的无限冲击一样,我内心的懊悔,也在一圈圈的扩大着,我懊恼着,为什么,当年,我会忘了这一切呢?

有水丝打在我脸上,早上还好的天,现在倒飘起细雨来了。我想起来,清明快到了,往年的这个时候,外公已经开始在给故去的亲人们折元宝,而现在,他守在小靠的身边,他害怕小靠离开他,就像外婆,妈妈和姐姐一样。

我想着,要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外公呢,可是时过境迁,如今在这清明时分,我再提起那段往事,我吃不准,这会不会更加惹起外公的旧日心伤来。

摇摇头,我作罢了。

下午交了钱,小靠的手术安排在三天后,我说:“外公,你就放心吧,我问了好几个家属,人家小孩做了手术,都恢复的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