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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宠主妇Ⅱ熊太(网络版)(39)

王一树唆了一根长面条,抬头看我,说:“那个,明天,陪我去买套西装。”

“啊?”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他咳了声,说:“干嘛,我脸上开花了,这样盯着我?”

我说:“你买西装?不会吧?你去喝喜酒啊?”

王一树说:“不,过几天,我要去你家吃饭。”

我说:“去我家吃饭穿什么西装啊?又不是第一次去。”

王一树笑笑,说:“那怎么一样?”

王一树说:“现在,我是你的男朋友了,见家长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呢?”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我男朋友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就像下午在护城河边的人行道上,他也是这般的看了我一遍之后,再次轻轻的拉起我的手,笑了下,往前走,当时我突兀的听了他的表白,愣着,对这另一层意义上的牵手却也没什么特别来电的感觉,还是觉得像小时候一样,同伴之间的手拉手,过马路,很安心。

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开始,王一树走到了我身边,不在前面,也不在后面,我们并排走,配合着彼此的脚步,我走快一些,他走慢一些。

天气很好,太阳高阔,风的温度恰到好处,王一树转头看看我,笑一下,说:“其实,我很早就想和你这样一起散散步了。”

一切水到渠成,美好的像个不真实的梦。

第37章

晚上到家,我的表情和心情都是出奇的好,外公见了问:“小珠?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我笑笑说:“没什么。”心里却是羞涩而甜蜜的,这时手机响了,我正在想是不是王一树,一看却是个不知道的电话,接起来,很意外的,居然是心理诊所的王教授。

王教授问:“你家小女孩幼儿园的事落实了吗?”

小靠的事倒是让我头疼的,叹口气,我说:“还没呢。”

王教授说:“我们单位下属的幼儿园倒是有名额,就是离你家远了点,你考虑下,要不要让小孩去!”

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喜讯,我激动的喊:“远点没关系啊,我们可以接送的,只要能进去就好啊!”

王教授说:“那你明天中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具体情况我再和你说说。”

我忙不迭的答应,挂了电话,我看着一旁看着我的外公和小靠,跑过去,抱起小靠就转了一圈,我说:“小靠,好孩子,你能上学了!”

这个消息让小孩子兴奋,小靠到了10点还睡不着,抱着小书包理东西,小水壶,粉色的卡通铅笔盒,弹一下,会有小格子跑出来,都是我早就帮她买好的,我说:“小靠,睡吧,等阿姨明天联系好,才去幼儿园呢,咱们有的是时间。”

我哄小孩子睡觉,小靠安静睡了,我忽然发现刚才趴在床屁股那的熊太不见了,一看,它在小靠的书包那,挤眉弄眼的,两只脚蹬着使劲把自己朝里塞。

然后,扑通一声和书包一起摔在地上。

我说:“嘘,熊太,小靠才睡着。”

熊太垂着头,拖着脚,一脸沮丧的晃过来,爬到床上,挤在小靠的脚边。

我说:“熊太,你怎么睡在那?”

熊太抬起头,又耷拉下,熊太说:“姨姨,我在适应和小靠远距离的生活。”

它说的有些悲伤,但一副熊样实在好笑,我捏捏它的耳朵,说:“熊太,你不是最要小靠上学的吗?现在小靠能上学了,你怎么这副表情了呢?”

熊太指指书包说:“小靠的书包很小,我进不去。”

长吸了口气,熊太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我听见它模糊的声音,熊太说:“小靠会长大,熊太不难过。”

我拍拍它的屁股,说:“熊太,你的想法怎么这么多呢。”

熊太不响,我拎起它,居然发现,熊太流眼泪了。

我说:“你哭了啊,熊太。”

熊太用爪子盖住脸,说:“姨姨,让我睡觉吧。”

小靠能上学了是好事,但熊太是那么悲伤,是因为,分离吗?

大概是熊太的情绪影响了我,睡觉以后,我梦见了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个娃娃,叫豆豆吧。是个丑娃娃,那时候很流行的,脖子上挂着个冰淇凌。

我梦见,我抱着它,和胖乎乎的王一树躲迷藏。

小时候,我走到哪都总是把豆豆抱在怀里的,就像现在的小靠时时刻刻抱着熊太一样。

梦里面,我5,6岁的样子,个子很矮,穿着一条小碎花的棉布裙子,我记得,那是姐姐穿下的,却是我最喜欢的。

我似乎只穿着拖鞋,红色塑料的,有些大,我看见王一树那个小胖子对着墙蒙住了眼睛,而我,穿过小弄堂,跑回了家。

那还是在老房子吧,屋檐底下还有春天的燕子窝,家里没有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时兴起打开了那个大衣柜,那里面很干燥,有一股好闻的香皂味道,这是妈妈的习惯,衣柜里,妈妈不喜欢放樟脑丸,喜欢放香皂。

梦里,我看见那个小小的自己,喜滋滋的钻进了妈妈的大衣橱,我看着那扇门被我的小手关起来,豆豆的大饼脸在我的视线里一晃而过,然后的整个梦境,是一片漆黑。

我清醒的在梦里眨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样的黑暗沉寂里,我很想睡,眼皮开始打架,忽然,柜门仿佛被打开了,接着,就有人敲我的头。

也许是害怕那突如其来的光,我不想睁开眼睛来,想继续蜷缩在那片黑暗中,可是却不由自主的被人拖着往外走,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王一树,他说:“喂,三两锅贴!”

我醒了。

想到刚才的梦,头蒙在被子里笑。

晚上下班的时候,王一树一定要送我。

初春里,早晚间还是阴冷,他照例拉着我的手,却是温暖的。天色渐暗,把我和他并行的影子拉的又细又长,王一树说:“这样走走,可以减肥。”

我说:“你要减肥吗?”

王一树笑了说,“不,是你。”

他又在逗我,我瞪瞪他,说:“嫌我胖,你可以另谋高就!”

王一树晃晃我们拉着的手,说:“不,我是说,以后如果要走很远的路,你走不动的话,我可以背你。”

我听的愣了愣,心里却是舒服的,我想起来,其实在我上次生病时,王一树,就已经背过我了。

我问:“我重吗?”

王一树点点头,说:“很重。”

到家的时候,我上楼道门,回过头,王一树还站在那,我说:“你怎么不回去?”

王一树说:“女朋友不进家门,我怎么可能放心走?”

他笑的异常认真的朝我挥手,说:“快上去,哦,明天帮我买早饭,锅贴好了。”

我叹口气,跑上楼,在过道的窗口又看看他,还在,看到我,又挥挥手。

我说:“干嘛,还不走?”

他伸出三个手指头,说:“三两,三两锅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