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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宠主妇Ⅰ(34)

我说:“我还是在这等吧。”

刘医生说:“没事,等他们结束我也要午休了,我可以带他们去找你。那个疗法挺好的,我们内部人自己也做,你去试试吧。”

我想想,说好吧。又和喜来喜宝说:“你们乖。”

喜来说:“妈妈你去吧,不要钱的。”

我笑笑。

到了门诊大厅,我看到个大的指示牌,上面写着——音乐疗法,试用阶段(免费)。

我走进去,一个小护士抬头看看我,说:“是来做音乐疗法的?”

我点点头。

她指导我填了张表格,内容无非是姓名年龄职业喜好之类。

我一边写,一边问:“填这个干吗?”

她没理我,只对里面叫了声:“王教授,38号!”

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秃头的老头子应该就是王教授,戴了副眼镜,看起来挺有学问的样子。

另一个是个老太太,应该是患者,我问她:“怎么样?”

她动动脖子,说:“挺好的,脑子觉得清爽多了,就是凳子不太舒服。”

忽然之间我觉得她挺眼熟的,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王教授看看我,说:“进来吧。”

房间里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仪器,只有一张躺椅,我坐上去,是好象硬了点。

王教授让我带了耳机,对我说:“眼睛闭起来吧。”

我闭起眼睛,就有声音传了进来,是水滴的声音,轻轻的,慢慢的,这种节奏让我有困倦的感觉,我迷糊着,觉得那水滴的声音仿佛响了,一下一下的直撞在心里面。

打了个哈欠,我睡着了。

我觉得脑子有水纹,一圈圈的扩大,我和自己说,是做梦了吧。

这个梦,似乎延续了昨晚的,又是关于小丑的。

我看到,小丑在一个竹篓里,伸着四个小爪子,徒劳的挣扎着。

还是那个女人,嗓子很淡,说着哪里的方言我不知道,但我是听的懂的。

她说:“把它给我吧。”

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把小丑翻了翻,我看见,他的手掌很大,都是老茧。

男人说:“你能出多少?”

女人说:“我身无分文。”

男人似乎愣了愣,说:“那你拿什么来换?”

女人说:“我没有什么东西可用来换,只一个钵,是化缘用的。”

男人说:“那没办法了,今天我家正好少一道汤。”

女人说:“它肉少,水一煮就没了。”

又说:“而且,我很喜欢它。”

男人笑起来,话语里有了戏谑的味道,说:“但我可不能白给你。这样吧,我缺一个媳妇,你给我做媳妇,我把它送给你。”

女人想了想,很认真的说:“我这一世是出家人,不能婚嫁。来世吧,来世我嫁给你。”

这时候,我听见一个声音从天空中沉闷的压下来,问我:“你是谁?”

于是我想着,我是谁?

头忽然很疼,胸口无比压抑。

这时,我醒了。

张开眼睛,我觉得看东西好象是清晰了些。

王教授在办公台后边看着我,神色复杂。

我起来,看看手机,才过了20分钟。

王教授问:“感觉怎么样?”

我说:“哦,还可以。”

他抬抬眼镜,说:“那就再来3次,做满一个疗程吧。”

一个疗程,谁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呢?

不过,我嘴巴里却敷衍着,说:“好,有时间我就来。”

—————————————————————————————————————————

我从音乐治疗室出来,时间还早,喜来他们还没结束。

这时候手机忽然嘀嘀响了两声,我拿出来看,是一条短信:

美娜,我给你的工行帐户汇了5000块。

蒋涛。

我一看,眼睛一酸,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

我手指战抖着反拨回去,关机。

我开始写短信,我写着:蒋涛,你这算什么意思?施舍我吗?你不觉得你抛下老婆孩子这样走掉,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吗?你还算男人吗?你现在到底在哪,,,,,,

写到这里,我心里拧了拧,又把短信删掉,我想着蒋涛讲过的话:

“我知道,你是这种人。”

“我很累。”

我在他心里,是什么人?

无理取闹,死缠烂打的女人吗?

在他看来,我王美娜,已经是这种女人了吗?

我也很累。

累的浑身的细胞都要散了。

这时候,喜来喜宝出来了。

我收了脸上的悲伤。

喜宝笑嘻嘻的说:“医生阿姨给我们做游戏了。”

我摸摸他的头,说:“是吗?好玩吗?”

“好玩。”喜宝似乎很开心,又说:“姐姐不肯玩。”

我看看喜来。

喜来哼了一声:“我和她又不熟,为什么要让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刘医生在旁边笑笑,说:“你的两个孩子,都很聪明。”

我笑笑。

她又问我:“去做音乐疗法了吗?”

我点头。

她说:“感觉怎么样?”

我说:“还可以。”

刘医生说:“王教授在我们这很权威的。”

我点点头。

回家路上,喜来和我说:“妈妈,以后我不要再去那里了。”

我说:“怎么了?”

喜来说:“我不喜欢那个小屁孩。”

我没听懂,说:‘什么小屁骇?”

“就是拖着鼻涕那个,他在喜宝后面做怪腔,当我没看到呢。”

我问喜宝:“是吗?”

喜宝很迷茫的摇摇头。

下午去妈妈家,妈妈在煲汤,要带给哥哥。

嫂嫂才回来,在洗澡。她这几天都在医院,好几天没梳洗了。

我想起王金贵的话,摇摇头,嫂嫂不可能是仙人,仙人还用洗澡吗?

嫂嫂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脸色有些白,看见我,勉强笑了笑。

喜宝在和娃娃车里的圆圆说话,圆圆却盯着看电视的喜来,笑的咯咯的。

嫂嫂看见喜来,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下。

我黯然,我也知道,这个疙瘩,要真正打开,没那么容易。

我说:“嫂子,你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啊。”

她点点头,笑的很虚弱。

她问妈妈:“妈,汤好了吗?”

妈妈在里面说:“就好了。”

嫂嫂说:“我先把保温壶洗了,等会好盛。”

妈妈说:“好。”

嫂嫂洗保温壶,我把洗碗布递过去。

妈妈熬的汤带着股药的浓香,我说:“这是什么汤?”

妈妈说:“这是琪琪配的方子,里面10几味药呢,增加抵抗力的,你哥哥身体弱,马上又要化疗了,很伤身体的,要先补补。”

我点点头,问嫂嫂:“嫂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懂中医?”

嫂嫂笑笑:“这是我家祖传的方子,以前我爸爸生病,我妈妈经常煲。”

我心头动了动,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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