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她这才发现原来卫寒的锁骨下方有一颗很小的痣,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如果说此前她还觉得卫寒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但此时此刻她感受到的是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带有危险性质,容易被他蛊惑。
她迅速移开眼,将纸箱放在地上。
不用问,她也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她忍不住开口:“你让我过来找你,到底想做什么?”
卫寒正用白色的毛巾擦拭头发,语调慵懒:“这么贵重的物品,本来就应该你自己拿过来。”
“……”
她怎么记得一周前,他说要把它扔了?
“这个手表是我在你家里洗碗的时候落下的,所以你负有一定的责任。”
他这么一说,她这才望向卫寒正在擦拭头发的手。
真让人难以置信,这双矜贵得像艺术品一样的手竟然在她家里洗过碗。短短半个月,恍如隔世。
她还在发呆,卫寒却刻意提起某事:“听说我舅舅前几天出国了?”
“嗯。”
“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们刚在一起十八天,他就出国了,显然,对他来说,工作比你重要。”
原来今天是她和傅屿岸在一起的第十八天,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有自己的工作,我能理解。”
卫寒冷哼了声:“你对他总是很宽容。”
“不是宽容,而是信任,”简宜纠正了他的说法,“就算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我知道他在做他热爱的事业,我也在实现我自己的目标,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过得很充实,也很开心。”
卫寒留意到了这段话的重点。
“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对。”
听到她的回答,卫寒竟然有种意料之中的感受。
意料之中的难过和失望,意料之中的胸腔闷窒感。
“其实,我最近有看你的朋友圈。”
卫寒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亮。
“看到你去滑雪、赛车、跳伞,过得特别精彩。”
卫寒嘴角轻扯:“当然,我现在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简宜笑着点头:“那就好。”
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像是发自内心地替他开心,可他又觉得不对。
明明这就是他发朋友圈的目的,可现在目的达到了,他又觉得哪哪都不对。
这不是他希望听到的答案。
这天,临走前,简宜告诉了他一件事。
“有时候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就像除夕那天他向我表露心意,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我对他说‘如果我数到十正好有人在放烟花,那我就答应你’。你知道吗,就在我数到第十秒的时候,烟花突然在头顶绽开——”
“我想那应该是你放的,”简宜望向他,把后半句话说完整,“是你放的烟花。”
第27章 [VIP]
孟雅琳和她男朋友复合了。
周六, 她和孟雅琳一大早就出了门,打算吃完早餐就去图书馆自习。
一路聊着下楼,刚走到宿舍楼下, 突然孟雅琳不说话了,眼睛直直地望向校道的某处,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简宜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男生站在那,孟雅琳眼睛红了红,立刻跑了过去。
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的背影, 简宜竟有些感动。
隔着一段距离, 隐约还能听见孟雅琳带着哭腔在埋怨:“你怎么才来?”
“我昨天一下课就去了火车站, 坐了八个小时的车,凌晨三点才到的, ”男生有些无奈,“你总不能让我三点就过来找你吧, 万一吵到你睡觉, 是不是又要生我气了。”
“我哪有那么无理取闹。”孟雅琳被逗笑,“我给你的期限是上周不来就分手的, 你已经迟到一周了。”
“我上周一直在忙, 这周才有时间,别气了, 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你最好是。”
“走吧,去吃早餐。”
“等下,我舍友还在呢, ”孟雅琳这才想起简宜还在旁边,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去和她说一声。”
还没等孟雅琳开口, 简宜就识相地说:“快去约会吧,不用管我。”
那天晚上孟雅琳快十点才从外面回来,分开还没一会,又和男朋友打起了电话,整个宿舍都笼罩在热恋的粉红气泡里。
孟雅琳挂了电话,有感而发:“姐妹们,恋爱真的太快乐了,我现在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阿楚嘴贫:“那建议你现在就晕过去,那股恋爱的酸臭味太难闻了。”
朱婷雪帮腔:“我怎么记得上周有人还在宿舍里哭鼻子呢。”
孟雅琳不好意思了起来:“哎呀,恋爱不都是这样子的吗,肯定有开心的时候,也有不开心的时候。”
朱婷雪:“你看简宜情绪多稳定,谈了半年,也没见她和你一样。”
正在背单词的简宜噎住。
怎么又聊到自己头上了。
这么说着,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她和傅屿岸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互道晚安的短信。
虽然说他们在一起了,但这段时间她好像确实没有感受过像孟雅琳一样的心情,那种炽热的、全心全意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大概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刚上大学的时候,她每天都期待收到傅屿岸的短信,一天能给他发十几条信息,掐着他下班的时间给他打电话,可现在她好像没了那种分享欲。
第二天早上,孟雅琳出门前让大家帮她挑衣服。
她自己选了好几套都不满意。
简宜正帮她搭配着,突然手机响了。
她手上搭着件衣服,走过去拿手机。
屏幕显示,是傅屿岸打过来的。
简宜有些疑惑,她算着时差,他那边应该还是凌晨。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电话一接通,傅屿岸问她:“在忙什么?”
“在给舍友选衣服呢。”
“选衣服?”
“对啊,”简宜站在阳台,望向里面正忙得团团转的孟雅琳,“她要去和男朋友约会,大家在给她出谋划策,现在还没选好。”
傅屿岸在电话那头轻笑了声。
“他男朋友昨天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坐了八个小时的火车呢,”简宜看了眼时间,“不说了,他男朋友还在楼下等她,我要进去帮忙了。”
在她挂电话前,傅屿岸突然喊她的名字:“简宜。”
“嗯?”
“忘了告诉你,你男朋友也在楼下。”
简宜脚步顿住,转身望向宿舍楼下的空地,傅屿岸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大衣,站在树下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