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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呈,你到底是什么人!(143)

“ 真的?”

将军立刻用手背在他额头上贴了会儿,狠狠的松了口气,随后蹙眉对他说:“ 好端端的怎么染上风寒了。”

夏舒呈又咳了两声,送上一个埋怨的表情:“前两日在营门口等将军回来,等的久了些。”

“…”

将军闻言,眉间立刻蹙的更紧,目光别开,清了清嗓子,但没说话,明显是又开始尴尬了。

但总要说开的。

夏舒呈看着他犹豫了下,故意问了句:“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将军生气了,将军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不是,没有。”

将军再次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我上次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不知该怎么解释,怕你生气。”

“…”

所以,将军是根本没意识到其实他故意的反而还认为是自己的过错吗?

夏舒呈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是碰了下而已,何至于这么在意?”

这句本是带着引导的意思问的,但到将军那里不知变成了什么意思,只见听了他这话之后,将军把目光转回来,如释重负般的笑了。“我就知道,你素来不是心眼细小之人,不会太当回事。”

夏舒呈:…

“ 真是对不住,是我太小家子气,胸怀不够坦荡,明知你我都是男子竟还胡思乱想,实属不该。”

将军笑着说:“ 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

“…”

夏舒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甚至被将军这话不经意间给堵的,想直抒胸臆都不太好直白的开口了。

那种情况,不胡思乱想才是实属不该啊,而且,谁说男子和男子之间就一定会坦坦荡荡了?

夏舒呈颇为无奈,既然自己不方便再继续主动表达,那就只能再想办法让小崽子胡思乱想的内容更丰富一些,直到认清现实,然后自己主动缴械投降。

“ 嗯。”

夏舒呈笑着回应:“ 你我同为男子,何须有那么多的讲究和避讳,平日里亲近些,哪怕是同吃同睡,也是很正常的事。”

“说得好!”

将军立刻变的更轻松了,笑着伸手过来捏了捏他的脸:“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善解人意的人啊,本将军何其有幸能遇见。”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夏舒呈说:“ 将军待我这般好,我才是幸运。”

“嘴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甜了?”

将军笑着帮他掖了掖被角:“ 好了,你刚刚恢复一些,还是别费神说话了,闭上眼睛再睡会吧。”

“ 那将军呢?”

夏舒呈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有些心疼的说:“ 将军这些时日忙坏了吧,也该好好休息了。”

“ 嗯。”

将军说:“ 等你睡着了,我便也回去睡。”

“…”

夏舒呈现在并不困,也不想立刻装睡,更不想让将军走。

于是,琢磨了下,夏舒呈往里侧挪了挪身子,腾出了半边床,掀开被子,对将军说:“ 将军那边好些天都住人了,炉火也没点,怕是会很冷,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不妨就在我这里凑合一下。”

“…”

将军的温柔脸当时就木了下。

夏舒呈装作没看到,拍了拍空出来的那半边床,催促道:“快点,好冷。”

“…”

毕竟刚说完两个男子同吃同睡也属于“坦坦荡荡”,况且夏舒呈已经把“极其坦荡”四个大字摆在了脸上,将军这会儿要是拒绝,那就实属“太不坦荡”了。

遂木着脸挣扎了片刻,将军只好硬着头皮脱去外衣,上了他的床。

虽然上了他的床,但躺下之后,将军一直在尽力的往床边靠,恨不得距离他八丈远。

这就导致俩人同盖的被子中间留了个很大的缝隙,冷风一直在往被窝里灌。

哎。

夏舒呈原本是没想继续再要求更多的,但奈何,越睡越冷,最后冻的他身体都开始控制不住的有些打颤了。

这要是忍着继续为难自己,那就太不是他夏舒呈的风格了。

于是,闭着眼睛琢磨了会儿之后,夏舒呈把身子转过来面对将军,语气略显可怜的发出了求助:“ 将军,我好冷。”

将军闻言下意识扭头看过来,他就立刻又来了句:“ 你身上好像挺热的,可以借我暖暖吗?”

“…”

将军嘴巴立刻张了张,似乎是想拒绝,但又被“坦荡”两个字弄的不好开口。

愣在那儿拧巴了会,将军最后认了命似的,转过来,往他这边靠了靠。

夏舒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反应会比思想快了一步,将军转过来的瞬刻,他几乎是立刻就抱了上去。

面对面抱在一起,胸膛贴着胸膛,夏舒呈又听到了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有他自己的,也有将军的。

夏舒呈也不是天生厚脸皮,只是仗着活的久了些,经历的事多了些,自认不惧羞耻了而已。

但其实,如同遇到爱情之后,他发现自己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仍然能鲜活的跳动一样,抱着心仪的人,他发现自己也会慌乱和羞涩,他把脸埋进将军的胸膛,甚至羞的都不敢抬头看人。

将军的心跳也很快,呼吸也很乱,手臂收着,并没有抱他,不知是慌的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想。

夏舒呈估计是后者,但他并不觉得难过,因为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让将军心甘情愿的,主动向他张开怀抱。

第111章

圣人曰, 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攻坚战的致胜之道, 在于张弛有度,循序渐进。

夏舒呈非常认同这个道理, 遂主动撩拨了几次,见将军态度有些牵强,他便没有继续逼的太紧,打算换个策略:侧面出击, 诱敌深入,守株待兔。

此后的几天,夏舒呈不再黏着将军,反倒是开始同军营里其他士兵和将领们走的很近,其中关系最近的, 就属此前被他救活的副将。

副将名叫秦昭,也出身将门世家, 自幼和将军一同学文习武,相貌生的英武俊朗, 性格大大咧咧,其感念夏舒呈的救命之恩, 恢复的能下地行动之后, 第一时间便来到夏舒呈的住处致谢, 随后发现夏舒呈谈吐有致, 与其相谈甚欢,之后便经常来找他闲聊。

有天日光清亮, 天气晴好, 夏舒呈又陪秦昭在帐外散步, 聊到有趣的话题正笑的开怀,将军带兵从外面回来了,原本脸色还算正常,但看到他俩之后,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说起来,军中大夫有好几个,平日里士兵们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回去找他们,几乎没人来打扰夏舒呈,夏舒呈整日里无所事事,一天到晚的粘着将军。

但自从秦昭伤势恢复了些之后天天过来找夏舒呈,夏舒呈不是陪他在帐子里煮茶聊天,就是扶他在外面活动散步,已经连续三天没再去过将军的营帐。

将军平日里虽然治军严谨,但对上下级礼数要求不那么严格,即便是小士兵见了他也不必行重礼,更何况一起长大的兄弟,秦昭习惯性的大老远的朝他挥挥手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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