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夏舒呈,你到底是什么人!(11)

“噢?”

一听这话,丁驰开始有点高兴,毕竟比夏舒呈还高的话,那怎么说都有七尺半余了。

七尺半余是什么感觉?

丁驰有点好奇,想感受一下,于是他想了想,就撩开被子,把夏舒呈给拽倒,让夏舒呈躺平。

然后,他爬到了夏舒呈身上。

夏舒呈一开始没明白他要做什么,被他压在身下后吓一跳似的,立刻睁大了眸子。

丁驰也没解释,趴到夏舒呈身上后,自顾自的往上窜了窜,然后按照夏舒呈的描述,让自己的下巴对准夏舒呈的额头。

一番丈量之后,丁驰开心了。

俯视角度下,夏舒呈就显得不似平日里那般高大,而且抬着眼眸看他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在仰望。

少年人总是有些没来由的好胜心和虚荣心,平日里都是他在仰望夏舒呈,所以这会儿反过来了,虽然是假的,但丁驰还是很高兴。

丁驰不是很会掩饰自己,一般他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写着什么,夏舒呈就那么仰头看他偷笑一会儿之后,大概就明白了他在折腾什么,表情里露出了少许无奈:“ 比我高至于这么开心?”

“ 当然开心啊。”

丁驰诚实的说:“ 因为我发现这个角度看你,你更好看了。”

“…”

夏舒呈让他这话逗笑了。

不过也就两秒不到,丁驰的手臂一下没撑住,打了个滑,嘴巴不小心碰到了夏舒呈的额头。

夏舒呈的笑容当时就突然顿住,眼眸先是睁的更大,紧接着又立刻眯起来,嘴巴也微微张开,似乎是要说什么,但最终又没说。

丁驰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他对刚才的快乐意犹未尽,没从夏舒呈身上下去,重新撑起手臂继续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问夏舒呈:“

“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到这么高啊,你能算出来吗,再长几岁才可以?”

“…”

夏舒呈没回答,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但眼神很涣散,像是走神儿了。

“ 喂!”

丁驰轻轻摇晃了他一下,继续问:“ 到底几岁才可以啊?十三岁可以吗,或者,十四岁呢?”

“…”

夏舒呈被他晃的怔了怔,目光从他的眉眼间缓缓下移,经过鼻梁与脸颊,最终落在了他的嘴巴上,紧跟着,结滑动,低声作答:“

“ 不可以,要满十八岁。”

“ 啊?”

一听这话,丁驰就急了:“还要等五六年啊!那么久吗!你算的到底准不准啊?”

“…”

丁驰急躁的这么一喊,夏舒呈眼眸有什么东西闪过,这才算是彻底回了神,他把目光歪向一侧,然后清了清嗓子,说:“ 你若是每日坚持活动锻炼,也许可以快一点。”

“ 怎么锻炼?”

丁驰立刻问:“ 晨起跑步压腿扎马步可以吗?”

“ 可以。”

夏舒呈说:“以后就少出门去玩,在家好好跟着武艺师傅学功夫吧。”

“…”

丁驰又撅起了嘴。

不过。

说到出去玩,丁驰忽然就想起,他今日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得检查夏舒呈身上到底有没有刀伤。

眼下时机就正好。

于是,丁驰想了想,就快速的让自己从生气的情绪里抽离出来,然后往下窜了窜,上手就开始解夏舒呈上衣的扣子。

这冷不丁的,夏舒呈又没跟上他的思路,又给吓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

不过已经晚了,丁驰虽然脑子不好,但肢体非常灵活,尤其手,就跟有身体记忆似的,解扣子解的格外快。

等夏舒呈把他的两只手都给抓住的时候,他已经把夏舒呈里外衣的扣子全解开了。

身上光景一览无余。

夏舒呈很白,皮肤干净清透,整个上身除了胸前那两个大家都有的点,别说疤痕了,就连一颗小小的痣都没有。

不过丁驰不放心,硬是挣扎着把自己的手从夏舒呈那里抽出来,从胸口到腰腹,一寸寸的亲自摸着检查。

最后发现确实没有疤痕,丁驰心里这才踏实了下来,然后愤恨一句:“ 沙稚那个王八蛋!居然敢忽悠我!看改天再碰上我不揍扁了他!”

“…”

看他这反应,夏舒呈愣了许久的神儿才终于又回来了似的,捏着眉心,长长吐了口气。

“ 怎么了?”

丁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打招呼就扒别人衣服这事儿是不太应该的,见夏舒呈无奈至极的样子,还挺纳闷:“ 沙稚那坏东西忽悠我说你好久之前为我挨了一刀,我检查一下,不行吗?”

“…”

夏舒呈没说不行,但捏着眉心缓了会儿之后,扔给了他一句:“ 明天给你请个先生,去学学诗书礼仪吧。”

“ 啊?”

丁驰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读书写字,一听这个,立刻就要瞪眼,张嘴就要拒绝。

不过没能成功,他张嘴的瞬间,夏舒呈又扔给了他一句,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的:

“ 必须学!”

作者有话说:

丁驰:干啥呀!突然开始每天晨起跑步锻炼学功夫就算了!还突然让我念书!还有天理吗!

夏舒呈:免得你脑子不行,下次还让个傻子给忽悠了!

丁驰:沙稚!我与你不共戴天!

沙稚:哎?我也没瞎说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第9章

夏舒呈说要丁驰学习些诗书礼仪以及待人接物之道,第二天便把先生请上了门,行动力强到可谓是令人发指。

丁驰可愁死了。

他素来记性不怎么好,学东西本来就很困难,要说学武,去练些功夫拳脚什么的,他本身还算感兴趣,而且功夫靠身体记忆也可以学好,所以他学起来倒是不费劲。

但学文就不行了。

丁驰原本就不喜欢读书,先生教的那些诗文词赋之乎者也之类的又很枯燥,很啰嗦,很麻烦,而且篇幅还巨长,他经常是前一天学完之后背的好好的,可第二天早上睡醒之后就发现又忘了。

如此循环往复,简直学的无比痛苦。

这天课上,丁驰又没能把先生留的课文背下来,而且是短短两百字的小篇幅,所以先生都还没说他什么呢,他自己就先崩溃了。

少年人要脸,屡次三番完不成课业,不必别人说什么,他自己就对自己产生了深深地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不行?

教书的先生是个很和蔼的老者,脾气也好,对丁驰也很宽容,从来都没因为课业的事批评过丁驰,甚至每次丁驰做不好时,他都会耐着心思的鼓励和安慰。

但往往丁驰陷进自己崩溃的情绪里时,行为很难自控,态度也很不好,所以先生过来安慰他的时候,被他烦躁的一甩,就跌倒摔在了地上。

而巧合的是,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夏舒呈正好推门而入,正好目睹了这整个过程。

丁驰是很明显的看到了夏舒呈看向这边时紧蹙眉心的样子的,他知道夏舒呈一定是生气的,是责怪他的,毕竟先生传道授业,遵恩师之德,可他却对先生粗鲁无理,这是很恶劣的行为。

上一篇:苹鬼树 下一篇:阴阳夜宵店[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