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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呈,你到底是什么人!(10)

研究还没研究出什么,一抬头,看到街对面有家典当行,装饰华丽,有落地窗,窗下有个少年正趴在玻璃边往外望着他,瞪着大眼,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动物。

丁驰好奇那人为什么那表情,于是,穿过护城河上的小桥就过去了。

“ 丁驰!真的是你啊!你病好了?”

少年从典当行跑出来,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

丁驰当时就纳了个闷:“你认识我?”

“ 啊?”

少年一听那话,立刻表情夸张的叫了起来:“ 你不会已经不记得我了吧,我啊,我是沙稚啊!”

“…”

确实不记得了。

丁驰说:“ 我生过一场病,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

“啊?”

沙稚闻言,表情立刻更夸张:“ 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了啊,当初因为你,夏爷还差点儿把我给剁了扔河里喂鱼呢。”

“ 噢 ?”

一听这个,丁驰的好奇心就来了,他立刻问:“ 那是怎么回事啊?”

“…”

沙稚先是让丁驰发誓听完不会再找他麻烦,然后才把半年前的事给丁驰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一遍。

而全盘听完,丁驰脑海里只留下了一件事:夏舒呈为了他挨过一刀。

这么大的事,他居然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而且,他也很疑惑。

他最近在给夏舒呈暖被窝,每天都和夏舒呈一起睡,也经常帮夏舒呈洗澡搓背,可他并没看到夏舒呈腹部有刀疤。

是没注意?

还是沙稚在忽悠他?

思来想去,丁驰打算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扒了夏舒呈的衣服,仔细检查看看。

“喂!丁驰!你有没有在听啊!”

“…”

丁驰思绪飘远,被沙稚晃了晃才回神,问:“ 你刚才说什么?”

“ 我说,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矮,我都长半头高了,你一点也没长。”

沙稚大概是真的疑惑,问的很认真,看的出不是故意戏谑,但丁驰忍了忍之后,还是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就很生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性不好记错了的缘故,他的个头总是长得比别的小孩慢,在他过往那些隐约模糊的记忆里,已经有过很多曾经的同龄的小伙伴都长大成人了,可他却到现在却还是个小孩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丁驰:我怎么老也长不大?但这不重要,不耽误我今晚回去扒夏舒呈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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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蹭了同学一顿饭,所以来迟了,哈哈,明天见!】

第8章

是夜锣鼓止息,大戏落幕,看客们陆续离场,老秦开始吩咐伙计们洒扫整理。

今日份忙碌告一段落,丁驰跟着夏舒呈回后院儿。

腊月将近,温度降的厉害,尤其夜里北风刮的紧,即便丁驰体质好平时很抗寒,这会儿走在路上也不免觉得有点冷,所以他觉得夏舒呈一定会更冷。

偏偏夏舒呈平时喜欢负手走路,且总是把左手背在身后,他的衣袖又不够长,天寒地冻的,整只手就生生露在外面,看着就冷。

丁驰走在他身后,越看他那只手就越怀疑有可能给冻坏了,于是他就跟紧了两步,把夏舒呈的手的给握住了。

夏舒呈脚步一顿,停下回头看他,那神色有点怪,似乎是有些诧异和疑惑,又似乎是有些喜悦和期待。

丁驰挺纳闷的,每次他对夏舒呈好时,夏舒呈都会露出这种怪怪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他撇撇嘴:“ 下次还是戴手套吧。”

夏舒呈闻言眉眼立刻弯起,笑着对他说:“ 不戴。”

“ 为什么?”

丁驰立刻问他:“ 你的手这么凉,都要冻坏了。”

夏舒呈笑容更盛,晃了晃被他握住的那只手:“ 哪里去找比这个更暖的手套啊?”

“…”

就会打岔说笑。

丁驰有些无语,他又撇撇嘴:“ 那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给你捂着啊。”

“ 为什么不能?”

夏舒呈又笑着说:“ 你现在可是我的小仆侍,时时刻刻跟随我给我暖手,便就是你的职责所在。”

“…”

居然很有道理。

丁驰想了想,心说行吧,既然夏舒呈实在不爱戴手套,那从今天开始,他这双手就长在夏舒呈手上了。

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旺盛,进屋后便不冷了。

身份从兄弟转变为小仆侍之后,丁驰每天回屋第一件事就是为夏舒呈宽衣脱去厚厚的外袍。

这是他最不喜欢干的事。

不是不愿意伺候夏舒呈,而是他比夏舒呈矮一个脑袋还多,为夏舒呈宽衣时还得使劲儿踮着脚,不然就够不着,这让他很不爽,每次他都得皱眉撅嘴。

夏舒呈今日大概是被他暖手暖的心情好了,往日他因为这事撅嘴不高兴的时候都不理他,但今日见他皱眉,非但没越发故意为难他,反而还笑着自己把外袍脱下来之后,也帮他脱了。

但丁驰还是不开心,尤其想起沙稚的嘲笑,他就更不开心。

“ 怎么了?”

夏舒呈帮他脱去外袍,又帮他换上室内鞋子,之后带他到炉火前的软座上坐下,摸着他的脑袋问:“ 怎么还是不高兴?”

“ 哼!”

丁驰气愤的踢了旁边的书案两脚,撅着嘴问夏舒呈:“ 我都十三岁了,为什么还是不长个子?”

“是十二岁。”

夏舒呈耐心的对他解释:“ 男孩子一般到十四五岁才开始长身量,你还小呢。”

“ 骗人!”

丁驰根本不信,因为沙稚也才十二岁,可身量却比他高一截子,而且他虽然记忆不清晰,但有印象,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人告诉过他了,说什么男孩子过了十岁就开始长身量,可他过了十岁后却还是一直没怎么长高,这话根本就是骗人的。

丁驰更不高兴,他脾气急,而且气性上来了就不想理人,撅着嘴半天,不想继续听夏舒呈忽悠了,就愤愤的起身,转头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了起来。

“好啦。”

夏舒呈跟过来,拽了拽,没把被子拽开,只得隔着被子哄他:“你身形修长,看体质骨相便知将来是一定会长高个子的,只是晚一点而已,急什么。”

“才不是。”

丁驰根本不信,蒙头横道:“你就会骗人!”

“不骗你。”

夏舒呈继续耐心的说:“你忘了,我可是会些占卜卦算之术的,我说你会长高,你便一定会长高。”

“…”

确实,夏舒呈会占卜术,而且很厉害,上次夏舒呈预言他近日运势极好,可能会有意外来财,结果没过几天,他就在戏苑大门处捡到了一个钱袋,虽然最后钱还给了失主,但他从那之后就信了夏舒呈。

于是,听夏舒呈说的那么笃定,丁驰就开始有点松动了,他从被子里钻出脑袋,问夏舒呈:“那你说,我能长多高?”

夏舒呈眼眸轻转,似乎在思索,又更像是在回忆,片刻后,对他说:“与我面对面站一起,我的额头刚好到你唇间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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