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娇养病弱小瞎子[重生](54)+番外

魏大夫四个徒弟年龄也差距略大,师兄师姐已过不惑之年,师弟郑鸿飞尚不过二十五六岁,小师妹陈姝怡则和魏继东同岁,也是同届。

三个年轻人打从一见面起,视线便没离开过云晚汀。

魏家空屋子多,收拾出四间来给五人住不成问题。

安置下来之后,顾老爷子便请魏大夫给云晚汀看看。

魏大夫一番诊治,又同父亲及师兄师姐商谈几句,又问过云晚汀先前的病史及就诊情况,才将顾老爷子和顾休与单独请到隔壁屋子。

“小公子这眼睛,我们也无能为力……”老魏大夫长叹道,“体质上倒还能帮上点忙,只要不操劳过度或者受太大刺激,至少能做到不会像去年那样,出现骤然垂危的情况。”

老爷子失落之余又有些安慰,也只得道:“那也好,那也好。”

顾回风耳朵贴着门板,愣是一个字都听不见。

瞧着魏家那仨后生围着云晚汀越贴越近、问这问那,他又火气直冒。

“哎哎哎当心当心。”

年轻的小药剂师突然闯进来,前头还有一条大黄狗。

他原本是遛狗的,此刻却被狗绳拽着往前,使出吃奶的劲也拽不回来。

大黄狗一路叫唤着跑进屋里,盛尘光立刻朝云晚汀身前一挡,险些被狗啃上一口。

云晚汀听见犬吠,便问道:“是狗狗吗?”

“是,”郑鸿飞道,“给医院看门的,跟村里恶霸似的凶得很,我把它牵出去。”

“没关系。”云晚汀蹲下,朝狗叫的方向招了招手。

大黄狗突然便哑了火,整条狗都矜持下来。

它缓缓踱步到云晚汀身前,云晚汀摸到它的尖耳朵,轻轻揉了揉。

大黄狗温驯地朝地上一趴,好令云晚汀更方便动作。

魏家这边几个人啧啧称奇,唯独顾回风和盛尘光心下毫不意外。

别说区区一条狗了,便是恶狼和毒蛇,到了云晚汀跟前也得瞬间谄媚地贴上去。

不多时顾家父子便过来,老魏大夫做主说让客人休息,屋内这群人才各自散去。

顾休与拉上屋内窗帘,环顾一圈。

魏家这房子的布置可谓十分有年代感。

南边一张极其宽阔的暖炕,电脑电视都是大块头老爷机,没有空调、冰箱、洗衣机,唯有俩风扇、只能冷冻的冰柜、搓衣板,木柜上还搁着磁带机和收音机,顶灯倒还算亮。

云晚汀道:“顾叔叔,我想洗澡。”

房内有独卫,顾休与打开磨砂玻璃门。

大约由于主人家是医生的缘故,入眼第一观感是近乎雪亮的干净,空气中尚有未散去的消毒水味。

抽水马桶与莲蓬头俱在,寻常人用着绰绰有余,可没有浴缸,顾休与担心云晚汀会摔着。

他将沐浴用品搁到莲蓬头旁边的托盘上,牵着云晚汀进浴室,打开开关调试好水温。

云晚汀摘下自己的小领带,正要解衣服纽扣,却并未听见顾休与离去的脚步声,不由问道:“顾叔叔,你还在浴室里吗?”

“嗯,”顾休与答道,“地滑,怕你摔着。”

他杵在这,小瞎子心再大也不可能自在,小声辩驳道:“哪里那么容易摔。”

顾休与解释道:“我闭着眼,不看。”

云晚汀只站在花洒底下,不言语。

顾休与思考须臾,从脏衣篮里拿出云晚汀的领带,走上前道:“那你用这个把我眼睛蒙上,如果我要扯它,你能听见声音,对吧?”

他是铁了心要留在这,云晚汀只得将自己那条杏粉色的小领带给他蒙眼睛上,再打个蝴蝶结。

顾休与还自觉背过身去。

衣料摩擦过肌肤表面,撩起一串窸窸窣窣的响动。

莲蓬头喷出温水,每道水柱都纤细,与沐浴液相溶时会有无数小泡沫“啵啵”鼓起,待掌心抚过,再“噼啪噼啪”破开。

随着温热水汽氤氲蒸腾,浴室这方寸大小的空间缓缓升温,天花板上凝起一颗颗水珠。

湿度也在明显攀升,水汽裹住人周身,又钻入鼻腔,几乎连喉口与胸肺都一并润透了,以致一呼一吸都拧出潮热水滴来。

随着蒸汽一并沁入肺腑的,是蜂蜜与柠檬融合的气味,应是来自于那瓶好似小熊怀中蜜罐一样的沐浴液,却又不仅来自于它。

甚至,那瓶沐浴液并非这味道的主要来源。

目不能视时,其余感官居然可以灵敏到如此地步。

顾休与抬手触及覆眼的柔软领带,可乍一接触,手掌又好似触电一般猛地垂下去,再缓缓攥起拳。

直至柔白掌心将莲蓬头开关向内一推,水声戛然而止。

云晚汀洗过澡后,口唇有些发干,嗓音比平素更虚弱一些:“顾叔叔,可以帮我递一下浴巾吗?”

这很难不因。

今天长吧!哈哈哈!

第33章 吹树叶小猫

“好。”

话一出口便哑得仿佛在砂纸上滚过。

顾休与扯开脑后的活扣,摘下那条领带后徐徐团入掌心。

喉结仍在止不住地上下滑动,胸膛好似仍有黏腻潮意,无论怎样深呼吸都难以甩脱。

他将浴巾朝身后一递,道:“给,够得到吗?”

云晚汀伸出手臂拽住浴巾边缘,道:“可以的,你放手吧。”

地面的确滑,披上浴巾,云晚汀扶着手边能支撑的东西慢吞吞往前挪。

才走出两步便骤然撞上堵墙,云晚汀鼻尖刹那间泛起红,泪花都飚了出来。

可他双手朝前一伸,才意识到对面并不是墙,而是顾休与,方才他只是撞上了顾休与的肩头。

云晚汀:“……”

他咕哝道:“这么硬。”

顾休与同样被他撞得身体一僵,忽地拔高声音:“什么?”

他冲,云晚汀比他更横更冲,小猫被撞疼鼻子已经很不爽了,当即凶巴巴道:“做什么这么大声,明明就是很硬,我的鼻子好痛!”

顾休与听他气鼓鼓的才稍稍寻回几分理智,轻咳一声道:“我错了,不应该大声说话。”

他转回身,见云晚汀泪汪汪瞪着前头,鼻头红彤彤,不由伸手给他揉一揉,问道:“还疼不疼,待会找魏大夫给你开点药。”

他方才那句“什么”纯属心中有鬼,可云晚汀还要再强调一遍:“你不应该大声说话,更不应该长得那么硬。”

顾休与:“……是。”

他正要去牵云晚汀的手带人走出去,可视线一落又瞬间闭上。

云晚汀的浴巾是从胸口开始围,长度到大tuǐ,方才那一瞬间,精雕细琢一般的圆润喉结与两枝细弱清峭的锁骨被湿热空气激得绯红,直直撞入顾休与视野。

更不必说再向下……

顾休与改为圈住云晚汀手腕,经过热水浸润,那只手分外腻滑如脂、莹润如雪,又从纤薄的肌肤下蔓开湿热的潮红。

不待他有所反应,云晚汀却率先挣开了手。

小猫用另一手五指摸摸自己的手腕,唇瓣翕动了下,嗓音微微飘颤:“不、不要牵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