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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后专宠我(56)+番外

文羽老人这一生的仇与恨,终是了结在这个人心惶惶的冬。

第50章

文清竹总觉得自己这一生,真可谓是多灾多难,从没有一天的清净日子。

他每两个月都要抽一天去厂子里看看,荷丝的厂子办在郊外,因为地租比较便宜,运到天津出港也近便些。

那日正是他去厂子里的日子,侯准给他安排了车,由桂子陪着。

一路上桂子跟他又说又笑,少年人嘛,一出远门就兴奋的不得了。

文清竹却没往日的心思与他说话,从今早开始,他的心就一直慌的不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就连早上侯准出门时,他还赖了半天,直到自家先生将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才红着脸让侯准走了。

汽车刚开上山路,转过几道弯。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道:“后面这车从出城开始就跟着咱们。”

桂子也看了一眼道:“巧合吧,这边的山路只有一条。”

文清竹像是安慰自己,道:“应该是巧合,师傅开慢一点,前几日结了霜,路滑。”

司机师傅应了一声,慢下速度来。

身后跟着那车也慢下速度来,也不催,就跟在后面,离了大概百米远。

当车开到一个山路转弯时,左侧是悬崖,右侧是山壁,突然身后传来巨大的引擎声。

“怎么回事,后面的车在加速!”司机师傅喊道,情急之下只好一脚油门,迅速加速,与后车拉开距离。

崎岖的山路上如此快的车速是要命的,两车你追我赶,弯道上巨大的力量要将人甩出去。

桂子死死的攥着把手,惊恐得看向车后那索命一样的黑色轿车。寂静的山岭中,轮胎刮过地面兹拉兹拉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文清竹脸都白了,浑身紧张的发抖,嘴唇被咬出了血。甚至难以保持平衡,头不住的磕在轿厢上。

“怎么办啊,这人疯了吧。”桂子说话都带上哭腔,“在这翻车必死无疑啊。”

文清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与其去想是谁策划的这起事件,不如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活下去。

他摸了摸腰,那里别着瞎阎王的手枪。

机会只有一次,事到如今,必须赌一把。

前面正是一个左转弯,文清竹迅速摇下窗户,将手枪上了膛,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向后瞄准。

五、四、三、二、一……

砰砰砰砰砰

文清竹将手枪里所有的子弹全部打出去,孤注一掷。

尖锐的刹车声传来,后面的车胎被打爆,汽车没有沿着既定的方向撞过来,一偏头撞在山崖上,冒起滚滚浓烟。

文清竹这边也紧急刹了车,他没有丝毫犹豫,推开车门跑过去。

司机师傅和桂子也跟了过来,文清竹迅速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将里面已经昏迷的人往外扯。

“快,帮我一下,我左臂用不了。”文清竹语速飞快。

桂子和师傅手忙脚乱,生拉硬拽的把人从驾驶位拖了出来。

“快,快走,去山崖后面躲一下。”文清竹指挥着,三人拖着昏迷那人迅速躲在山崖后。

刚刚躲好,外面就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刚才的撞击让轿车漏了油,浓烟一冒,火势起来,碰到泄露的车油,立刻爆炸。

火焰窜起来三米多高,看的尤其骇人。

三个人仍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文清竹出手相救,昏迷的这个人现在已经葬身火海了。

“是谁这么可恶,这分明是要我们死啊。”桂子的声音仍旧颤抖,少年属实受了不小的惊吓。

文清竹一直在那等到警察来,侯准收到消息后放下手里的工作,迅速赶了过来。

在众人面前文老板冷静的处理着各种事情,像是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不是自己,直到看见自家先生的车,文老板才终于绷不住,后怕的浑身颤抖。

侯准将他拉进车里,心疼他的honey,浑身冰凉,将自己缩成一小团,靠在他的怀里。

侯少爷自己又何尝不害怕,他绝对无法忍受再次失去文清竹,光是想一想便觉得不能活。

他捧起文清竹的脸,疯了一样地亲吻他的泪水,唇舌交缠,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眼前的宝贝还完好无恙的活着。

“不怕不怕。”侯准搂着文清竹,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他。

“看来老天还不打算收了我。”文清竹掏出怀里的枪,当时鬼使神差般将它拿了回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救自己一命。冥冥之中,或许是文老人在天之灵,保佑这多灾多难的孩子。

侯少爷一面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文清竹,另一方面不遗余力调动全部关系,彻查此事。警察局为了讨好侯少爷,特意将此立为头等重案查。

那司机仍在昏迷,事情一团乱,背后这个人做事手脚干净,车也是租来的,查不到来头。

事情的转机就在那位司机醒来后,他受人指使,撞文清竹下山,自己也压根没想活。醒来以后身边围满了警察,限些吓得再晕过去。

但他也聪明,死不开口,只说自己欠了赌债,追债的追去家里,还好雇主帮他全部还清,条件就是去杀文清竹。

不能严刑逼供,手里又没其他线索,一时半会揪不住真凶,现在敌暗我明,文清竹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

侯准下定决心彻查此事,亲自去见了那人。第二天,一直守口如瓶的他便立刻交代了。警察局顺着供出来的人,一路追查,终于找到了幕后真凶。

警察局长有些犹豫,半天开不了口。

“怎么了,是谁您说就是了。”侯准奇怪道。

“这……”警察局长是个中年人,办了一辈子案没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眼一闭心一横道:“是令尊,侯老爷。”

侯准没说话,也没什么反应,点燃了一支烟。

许久,侯少爷语气疲惫地道:“走法律程序,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追究到底。”

侯少爷亲手将侯老爷送进了监狱,这件事在北平城传了传,父子相残的戏码如此可笑。

“你说这个侯准,为了个文清竹,连亲爹都不要了。”

“我看啊,八成是文清竹逼得紧,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文清竹不愿见他为难,与侯准商量是否停止追究。

侯准摇摇头,道:“我娘说恶有恶报,坏人就该被罚,他这一生作恶太多,落得这个结局是应当的。”

侯老爷判决那一天,侯准靠在栏杆上,在雪夜中抽了一整晚的烟。

“哥哥。”晨光熹微时,文清竹拉开阳台的门,光着脚站在门口,他知道侯准想要一个人静静,一整晚也没去打扰他。

侯准掐灭了烟,走过去抱起他:“怎么连鞋都没穿,该冻坏了。”

“很难过吧。”文清竹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侯准紧紧地抱着文清竹,脆弱而无助。

侯老爷这一生的确作恶多端,侯准将他送入狱中,大义灭亲是真,心痛也不假。毕竟是生身的父亲,再怎样冷血也无法坦然的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