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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后专宠我(4)+番外

从侯老爷房内出来,他便去小妹院中寻闻尔,是他考虑不周才让闻公子平白受了诬陷,那人素来重名誉,此时又一身伤,不知多凄惨。

还没到侯莉莉门前,就见她与陌生男子正在庭院中嬉笑,此刻正坐在男子腿上,喂他吃葡萄。那男子他认识,京城有名的纨绔游少爷,于国于家,他都是废物一个,除了花天酒地,看不出有任何贡献。

“莉莉。”他唤道。

小妹抬起头,有些被抓到的窘迫,更吃惊于侯准竟会来此处,慌不迭的从游少爷腿上起来,笑脸盈盈地过来。她素来有些怕这大哥的,侯准惯无表情,不苟言笑,人也冷淡,让人琢磨不透脾气。

“你这像什么样子,闻公子呢?”

“不知道,”侯莉莉没觉得不妥,“应当是躲到柴房去了吧。”

侯准冷冷地瞥她一眼,说道:“那些书是我送闻公子的,以后还要送他其他东西,你可别再误会了。”

没等侯莉莉反应过来,他转身便离开了,一路顺着后花园走到角门的柴房,风大的很,他穿着厚厚的呢子外套都觉得透心凉。

果不其然在柴房的柴堆后面发现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闻尔。身上还穿着白天受罚时候的那件长衫,血污黏在一起,好不落魄。

“侯少爷?”闻尔抬起头,发现了他。

“是我不好。”侯准蹲下来,温柔地望着闻尔细长的眼睛。

闻尔莞尔,垂眸看见侯准西装口袋里插着一片竹叶,是他给桂子那片,已经因为缺水干瘪了。

“少爷喜欢,明个给您换上新鲜的。”闻尔笑着说。

侯准低下头,也笑了,“你送的自然喜欢的紧。”

“闻公子的冤屈已经洗清,随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侯准说。

闻尔知道自己硬撑可能未必活得过今晚,身上的伤口不住流血,于是谢了侯少爷好意,刚要起身却因为剧痛重新跌坐在地上。

“许是伤了腿,不碍事。“闻尔垂眸说。

侯准想了想,伸手将他抱起来。

第4章

“侯少爷?“闻尔吓得揽住他的脖子。

“别动,“侯准调整了一下姿势,”闻公子轻,我还抱得动。“

闻尔怕他更累,不敢动,乖乖缩在他怀里,一路穿过花园到了东侧,就是侯准的书房和卧房。

在院门外守夜的丫鬟惊醒,看清侯准怀里的人,吓了一跳,一时间都愣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烧水,然后去闻公子房中取干净的衣裳来。“侯准交代完,稳稳抱着闻尔进了卧房。

“少爷把我放在椅子上吧,这身脏,别污了您的床。“闻尔见他要把自己放在床上,忙说。

侯准笑笑,把他稳稳放在床上,“你且安心躺着,不碍事。”遂转身吩咐门口的桂子,“去取我的药箱来。”

桂子拿了药箱放在桌子上,丫鬟烧了热水进来,侯准吩咐人出去。

“闻公子脱衣服吧,上药。”侯准说,随即转过去,背着他拿出药箱里的瓶瓶罐罐。

闻尔没客气,抬手解开长衫斜领的盘口,却发现自己脱不下来,有些伤口结了痂,布料和伤口黏在一起,胳膊也酸涩的抬不起来,试着扯了几下无果。只好无奈地说:“侯少爷。”

侯准以为他脱好了,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去,却看到他扔穿着那件长衫,只是盘扣解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前胸和凹凸的锁骨,在他看来性感至极。

无奈走过去,帮他轻轻扯下长衫,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闻尔只颤了颤,不吭一声。衣衫全部退下后,侯准才完全看清那些斑驳的青紫淤痕,狰狞的布满闻尔整个后背。

用热水轻轻替他擦拭干净血渍,他拿出药箱里西洋带回来的伤药,一点点铺在伤口上。

“好神奇,居然马上就不疼了。”闻尔说。

“西洋的药见效快,从前我受伤时都用这个。”侯准在他身后说。

“侯少爷在外受伤了?”闻尔问。

“闻尔。”侯准突然说。

“嗯?”闻尔一下子没反映过来称呼的转换。

“叫我的名字。”侯准低声说。

应该是擦到流血处,药粉渗进伤口,侯准怕他疼,低头轻轻吹着。闻尔感受到他的气息吹在自己赤裸的皮肤上,身子酥了半边,脑子也不清醒起来。

“嗯?”他又愣愣疑问了一声。

“叫我侯准。”侯准贴着他的耳朵说,鼻息喷在闻少爷耳尖上,红了一片。

“侯少爷…”闻尔头晕脑胀,没有从善如流的改口,侯准只好惩罚似的伸出手,在他素白的脖颈上捏了捏,恨恨地说:“侯准,叫我侯准,现在就叫。”

“侯准。”皮肤上酥麻地触感让闻尔彻底被他牵着走,软软的喊。

“乖。”侯准轻声说,眼见着面前人儿的耳朵和脖子都泛起红晕,才满意的起身,把药瓶放在桌上。

“今晚在这住吗?”他问。

闻尔想到刚才自己被含住的耳尖,羞得面红耳赤,连忙摆手,“少爷不嫌弃的话我去书房坐一晚上就好,不打扰少爷睡觉。”

侯准眯起眼睛,“那正好,我还有工作,劳公子陪我一晚了。”

他起身帮闻尔穿上干净的长衫,指尖蹭过他滑嫩的脖子扣上盘扣,侯准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要承认,从在轿车中对视的那一眼,他就彻底被这个气质如兰的男人深深吸引住。左不过目前,闻尔更吸引他的还是那清冷轻巧的长相和白的晃眼的肌肤。

侯准素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在京城和西洋多年,阅人无数,都没见过这么吸引他的相貌,以至于听见他如此生疏的称呼他“少爷” ,都觉得心里不舒服似的,非要逼人家改口。

好在没把人吓跑。

闻尔一瘸一拐的走到外面的书房,乖乖坐着旁边的会客椅上,也不出声,就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侯准坐下,开始工作,时不时抬头看那人一眼才能确定他还在。

“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无奈地说。

“侯少爷做的事一定能救国救民,我不敢打扰。”闻尔笑了。

“那不敢当,我就是个小生意人,谈什么救国救民。”侯准说。

“你们西洋留学回来的人总是有办法的,师夷长技以制夷嘛。”闻尔依旧坚持。

侯准也没再与他争,只觉得他可爱的紧,越发心里痒痒。

“侯少爷,我可以看看报纸吗?”闻尔指着桌子上今日的新报,问他。

“叫我什么?”

“侯准。”闻尔乖乖改口。

“看吧。”侯准满意了。

闻尔打开报纸,从第一面细细读到最后,连报纸缝隙间的小字也没放过。

“没什么好消息。”侯准看都没看,只这样说。

“世道如此。”闻尔叹了口气,“连袁世凯都当了皇帝,还有什么不能的。”

“苍天有眼,皇位还没坐稳就死了。”侯准笑笑。

“少爷有没有打算,怎么稳固侯家的产业?”闻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