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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后专宠我(32)+番外

“少爷看什么呢?”老刘问他,也往阁楼上瞧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侯准怕自己的神态有异,忙钻进车里,看向窗外不敢跟老刘对视,“走吧,开回家。“

汽车缓缓启动,将文记远远甩在身后。侯准低下头,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闻尔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来的猝不及防,不可思议。

他发着抖,身子一颤一颤,又怕老刘从后视镜看到,举起文记荷花酥的袋子挡着脸。

侯少爷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行尸走肉一样过了一年多,在他几乎绝望到崩溃的时候,就那样与闻尔重新相遇了。

那日的北平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报纸上素来热闹非凡的头版头条也很消停,那日风和日丽,天高云也淡。

一辆轿车缓缓行驶在街上,漆黑的外壳倒映出北平城繁华的建筑和湛蓝的天色。

坐在车后排的男人举着袋子挡着脸,泪如雨下,为了不发出声,几乎将自己漂亮的薄唇咬烂。

就是这么平凡的一天,侯少爷终于找回了他的honey。

第30章

“太好了,少爷知道您还活着就好了。”桂子高兴地手舞足蹈,笑得很甜。

文清竹弯起嘴角,也是高兴。

侯准这次学聪明了,找到honey以后没有忙着与他见面,而是一连几天沉住气,也不再提文记,怕的就是老刘怀疑。

文清竹自然明白侯少爷的苦衷,也不急,只静静地等。

约莫过了几天,一辆小轿车稳稳停在文记楼下。

“谁来了?”文清竹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桂子已经飞速地跑下去了。

轿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刚刚从南京回来的程锐鑫。

文清竹了然,也下楼去。

“程少爷好。”他笑着问好。

程锐鑫见到他也是高兴,走过来与他握手,“真没想到还能与闻公子再见面。”

“侯准告诉程少爷的?”文清竹问。

“可不是嘛,”程锐鑫无奈,“我刚从南京回来,在家连口水都没喝,就被侯准找去了,告诉我他找到你了,现在还成了文记的大老板,让我赶紧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文清竹笑着,眼底尽是幸福。

程锐鑫啧啧一声,又介绍了刚从车里下来的另一个男人,说道:“这是付医生,我的私人医生,侯准也让我带来了,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侯准对他的心思,向来又细又宠,短短时间连医生都能想到。

他跟大夫问好,将两人请进了文记的铺子里。

程锐鑫四处看看,店里面积不大,却极其干净,可能是因为文清竹刚刚开店,没有资金周转,所以还没怎么装修,地面墙面还是水泥的毛坯。

付大夫从带来的工具箱中拿出听诊器等西洋物件,文清竹看着新奇,也凑过去。

“还请先生脱下衣服,让我来检查一下。”付大夫说道。

文清竹点点头,伸手解开自己衣服的盘扣,褪下上衣,只穿着裤子坐在椅子上。

付大夫拿着听诊器听了一会儿,说道:“没什么问题,就是看着太瘦了,先生要注意营养。”

文请竹笑了笑,一年多在监狱里呆着,确实让他比原来更瘦了些。

“先生的胳膊上是枪伤?”付大夫放下听诊器,又去看他左臂。

“是。”他回答。

“我看看。”付大夫举着他的胳膊运动几下,发现不是很灵活。

“枪伤当时就没有妥帖处理,伤了肌肉,以后应该也难恢复了,注意不能提重物。”付大夫道。

文清竹早知道这只胳膊肯定是废了,也没多大反应,穿回了衣服。

“是老刘打的吗,他还带着枪?”程锐鑫不知道老刘的底细,此时也震惊了。

“是,他的准头不错,隔着那么远也能打中我的手臂,应该是练过。”文清竹回答。

“这年头当过兵不奇怪,私藏武器才怪。”程锐鑫一阵感慨,心疼他的胳膊,说道,“可怜闻公子了。”

“还好。”文清竹笑了笑,反倒宽慰他。

“对了。”程锐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文清竹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张数额不菲的支票。

“这我不能收。”他以为是程锐鑫给他的,连忙还了回去。

程锐鑫微微一笑,没去接那票子,说道:“闻公子放心,这支票不是我的,是你们家侯少爷的,他的私房钱可都在这里了,公子可以随便用,侯老爷那里查账是查不到的。”

文清竹觉得手中的支票越发珍重,无奈说道:“侯少爷私房钱不少。”

众人笑起来,程锐鑫道:“闻公子可别小瞧侯准,好歹是留洋回来的金融高材生,在国外的那几年,省吃俭用拿着侯老爷给他的生活费去做投资,我就没见他亏损过,到回国之前,连本带利竟生生在存款后面多赚了两个零出来。”

文清竹抿嘴笑笑,听别人如此夸赞他的侯先生,竟生出一点自豪之情。

“他的我就收下了。”文清竹向来不跟侯准客气,再说现在店铺初立,真的需要大笔资金支持。

“他签支票的时候我都震惊了,”程锐鑫还回味着这事,“真是把私房钱一分不剩都给公子交出来了,侯准对闻公子真是宠,宠在心尖儿上了。”

文清竹觉得脸有些烫,当着这么多人,只能说道:“别拿我打趣了。“

又聊了一会儿,文清竹告诉程少爷自己已经换了名字的事情。

“还是得尽快办下身份来,北平城三天两头搜查戒严,没有身份很麻烦。”程锐鑫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就怕是不好办。”文清竹垂着眼。

“也不难办,”程锐鑫说道,“战乱过后身份不明的人多了,南边在打仗,公子又说一口杭州话,只说是来北平讨生活办身份就是。”

“他们不疑?”文清竹被当作细作抓起来过,心有余悸。

“只要钱给的到位,没人怀疑。”程锐鑫深谙此道,给他出主意。

送走了程锐鑫,文清竹大概知道要怎么做了,下午便去银行取了侯准给他的钱,先找人给店里装修了一下,歇业三天。

这三天里,他托桂子拿钱打点了一通关系,他自己是做不来这一套的,好在桂子嘴甜又殷勤,加上钱到位,很快就疏通好了。

他又买了些烟,带着去了警察局办手续。

他披着披风,脸藏在帽子侯,值班的警察似乎还想询问什么,但是这位的关系似乎已经打点好了,上级给他的指示是办手续就好。

“你怎么没有身份,家乡那里也没籍贯吗?”小警察仍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人轻声一笑,将一盒烟放在桌子上,弯着手指敲了敲桌面。

“您辛苦,旁的就别问了。”

小警察原是怀疑,看见那盒烟也不管了,手脚麻利的办好身份,递了过去,反正这人是细作还是什么,也祸害不到自己头上。

文清竹接过证件,站在警察局外细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