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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妃想和离(89)

她忙行了一礼。

顾邵屿微微颔首,压低声音对谢芷澜道:“你先回去歇息一下,皇上若问起,你就说早上在路上遇见的我。”

谢芷澜难掩紧张。

“放心,不会有事。”顾邵屿捏了捏她的手,成公公和长公主得知他回来后,忙走了出来。

长公主瞧见他有些惊讶,“怎么回京了?”

顾邵屿道:“我先随成公公入宫一趟,回来再与母妃说。”

长公主已瞧见了他身上的血,腿一软,险些摔倒,幸亏陈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长公主眼中满是着急,压下了满腹疑问,道:“再重要的事,也得先看完太医再说,快让人入宫喊太医,成公公,麻烦你去跟皇兄解释一下。”

顾邵屿扶住了长公主的手臂,不容置疑道:“不用,母妃,我无碍,身上都是旁人的血,我只挨了一刀,伤口不算深,刚刚已经涂了活血生肌膏,血已经止住了,我先入宫一趟。”

他说完看了谢芷澜一眼。

接收到他的眼神后,谢芷澜微微抿了抿唇,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扶住了长公主,帮他劝了一句,“母妃别太担心,先让王爷入宫吧,宫里有太医,伤口若是裂开,等会儿再让太医看是一样的,别耽误了要事。”

谢芷澜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一件大事。

作者有话说:

有些卡,明天再粗长,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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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补一千字)◎

顾邵屿随着成公公直接去了金銮殿, 今日有早朝,皇上一直没散朝,就是在等顾邵屿。

昨天晚上, 知晓今日是岳母的忌日后, 顾邵屿便生出了陪她的心思,一起去祭拜自然有暴漏的风险, 顾邵屿是个凡事三思而后行的,自然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将自己和家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昨天晚上, 决定留下后,他便让凌寒往宫里递了一个折子,说有要事要奏, 因调查此事, 他不止一次遭受了刺杀, 为了保住性命, 不得已离开了北疆, 望皇上准他入京禀告此事。

老韩王英明一世, 儿子在北疆待了不过两个月, 就灰溜溜逃了回来。皇上自然乐见其成,比起他年少有为,强大隐忍, 皇上更希望, 顾邵屿纨绔无能。

顾磊终究不是老韩王, 由他掌管兵权,士兵对他未必会死心塌地, 皇上并未将他放在眼中, 他忌惮的从始至终都是顾邵屿。

这些年, 他对顾邵屿一直都是捧杀的态度,有意将他养废,见他果真废掉了,他自然高兴。

折子上虽未诉说他一路逃亡有多狼狈,皇上却能想象出他被迫逃回京城的惨状。顾邵屿进来后,便掀起衣袍,跪了下来,“臣回来得匆忙,没能将朝服一并带回来,望皇上恕罪。”

他一袭白衣染满了血,一瞧就经历过一场厮杀。

三皇子偏头看了他一眼,他一直让人留意着谢芷澜,他的人瞧见顾邵屿后,第一时间就禀告给了他。

三皇子并不讨厌这个表哥,实际上,还很欣赏他,他清楚这个表哥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懒散,想除掉他并不容易,可他万不该对她动心思。

得知谢芷澜要嫁给他时,三皇子心中就滋生出了一股毁天灭地的破坏欲,他不是鲁莽的人,一直在伺机而动。韩王的偷偷回京,无疑是个机会。

三皇子以为就算失败,韩王也绝不敢现身,他毕竟是悄悄回的京城,他的刺杀只会不了了之,他不用承担可怕的后果,为了一击必中,他派出了所有的死士,哪怕清楚他不好对付,为了赌那丝可能,他还是出手了。

他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早朝上。

倾巢而出,还是失败了。

倒是命大。

连皇上都觉得顾邵屿命大,遇到那么多次刺杀,竟还顽强地活着,虽然没能死掉,让人有些遗憾,瞧见他这副惨样时,皇上还是有些高兴。

他甚至想到了怎么安置他,待除掉顾磊后,便以他能力不足为由,将他留在京城,“之岩这是作甚?快快起来,是舅舅思虑不周,没多派人护着你,谁曾想到你会多次遭遇刺杀,顾磊贩卖私盐也就罢了,竟狼子野心,妄图弑主,北疆苦寒,你在京城锦衣玉食多年,敌不过他也正常,你放心,朕一定为你伸冤,日后你就安心在京城待着,一切有舅舅。”

言下之意,便是要拿顾磊开刀了。看完折子,皇上便以为他查到了顾磊贩卖私盐的罪证,和他彻底闹翻了。

顾邵屿顺势站起了身,道:“皇上误会了,二叔并未贩卖私盐,刺杀我的也并非是他,我查到的是父王被害的消息,钴城一战,父王和一万将士之所以会死在敌军的包围下,是有人投敌卖国,将父王的作战计划,泄露给了北戎,刺杀我的正是背后之人。”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老韩王用兵如神,屡立奇功,钴城一战却惨败,也有武将怀疑过此战另有蹊跷,不曾想竟真有人投敌卖国。

皇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盯着顾邵屿看了一会儿,才压下心中涌起的暴戾,“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若说谁最忌惮韩王,非龙椅上这位莫属,一些老臣讳莫如深,胆子小的双腿都打起了颤。

顾邵屿背脊挺直,神色不变,“臣知晓,正因为臣查到了证据,背后之人才死咬着臣不放,去年冬猎,武安侯之所以刺杀臣,也是因为此事,当时臣就在怀疑他,可惜当时没能掌握住关键证据,他的刺杀反而坐实了他的罪证,我费了不少心思,才寻到武安侯和镇国公往来的亲笔信,正是镇国公授意武安侯将消息传递给了北戎,望皇上给惨死的将领一个交代。”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书信,正是镇国公的亲笔信。

武安侯并非嫡子,本该他的兄长袭爵,嫡母不慈,生母又不得宠,他在府中备受排挤,为了建功立业他才去了北疆,私下他一直在为镇国公办事。

镇国公是淑妃的父亲,也是皇上的心腹,这封信虽未涉及皇上对老韩王的不满,却明确地给武安侯下了指令,让他寻个契机,除掉老韩王,甚至隐晦地暗示过,可以适当地与北戎合作。

老韩王杀死过无数北戎人,是令北戎闻风丧胆的存在,北戎所有的将士都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北戎自然答应了和他合作。他之所以越过兄长,被授予武安侯的爵位,也正是因为办成了此事。

镇国公瞳孔一缩,汗毛都竖了起来,根本没想到武安侯会愚蠢到,将信保留下来,他分明叮嘱过,让他第一时间烧掉。

武安侯之所以留着这信,不过是怕皇上和镇国公卸驴杀磨,他之所以投奔大皇子,也是为了给自己寻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