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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妃想和离(84)

翌日清晨,谢芷澜准备去给长公主请安时,他挡在了她跟前,眉眼里带了点不快,“每日都要去?”

昨日她也去了,一呆就是一上午,直到用了午膳才回来,顾邵屿多少有些不满,他难得回来一趟,还没同她说上几句话。

谢芷澜道:“我每日都要去,突然不去,母妃肯定会过来,你难道想暴露?”

他脸色略有些臭,谢芷澜想起了表哥养的那只小猫,不高兴时,神情也总是臭臭的,恨不得伸手挠你一爪子。

谢芷澜无端有些想笑,她声音稍微放软了些,“我尽量早点回来,不在那儿用午膳了成吗?”

顾邵屿忽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少撒娇。”

谢芷澜拍开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谁撒娇了?“你再耽误下去,我若去晚了,估计正好赶上午膳。”

顾邵屿啧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不讲理地提要求,“那就亲一下再走。”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他仍旧没有让开的意思。

谢芷澜有些脸热,不知为何心跳也快了一分,怕再耽误下来,真晚了,她一伸手拉住他的脖颈往下压了压,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飞快亲了一下。

顾邵屿只觉得一股馨香传来,她柔软的唇,便落了下来。

趁他失神时,她绕过他,匆匆离开了寝殿,脸颊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红。

顾邵屿回神时,她已经走远了,脚步急匆匆的,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顾邵屿微微扬了下唇,伸手抚摸了一下被她亲过的地方,心情都好了些。

谢芷澜心跳很快,直到走出院子,脸颊上的热意,才散下一些,青黛和青玥陪她一起去的含辉殿。

路上,青玥又与她分享了一下府外的事,“昨个林夫人去世了,去年出嫁时,何等风光,孩子才一个月,竟是暴毙了,听说,她浑身起了好多脓包,很是吓人。”

谢芷澜脚步一顿,“哪个林夫人?”

青玥道:“就是皇商周浩的女儿,嫁给了林举人,周浩仅有这么一个女儿,去年出嫁时,说是十里红妆都不为过,可惜刚有个孩子,人就没了,真是没福气。”

谢芷澜心中咯噔了一下。

周浩是皇商,也是京城最富有的商户,若论财力,能与夏家相媲美的,唯有周家,周浩膝下仅有一子一女,他最宠这个女儿,出嫁时,几乎将周家一半家产都给她做了嫁妆。

她比谢芷澜还要富有。梦中,谢芷澜身体一直不太好,青玥怕打扰她休息,很少跟她八卦京城里的事,谢芷澜根本不知道,她也死了。

谢芷澜浑身冰冷,只觉得她的死,没那么简单,背后之人,连她的家产都敢图谋,没道理放过周小姐。

她早该想到这一点。

谢芷澜深吸了一口气,眸色冷得渗人。

许是知道她会调查大悲寺里的人,前段时间大悲寺着了火,里面仅剩的几个和尚也被烧死了,背后之人出手之狠辣,令人胆寒,苏娴倒是好好活着,谢颉试图从她口中套过话,她知道的还没她娘多,因毁了容,她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一次也不曾外出过。

如今仅剩一个线索,有两个购买过“无相”的人曾在京城待过,其中一个手中还捏着这毒,并未使用,另一个却失踪了,谢芷澜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那人手中的无相,害死的母亲,想在茫茫人海中,搜出一个消失好几年的人,并非易事,莫渊仍在查。

谢芷澜几乎可以笃定,这位姓林的举人肯定有问题,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说不准能揪出背后之人。怕打草惊蛇,她没敢轻举妄动,打算好好筹谋一下。

她离开后,顾邵屿有些无所事事,他来到了博古架前,随意抽出一本书,翻开瞥了眼,他的书基本都在书房,架子上的书,是谢芷澜之前放的,一共有十来本。

他随手拿下的这本是千香方,上面记载了不少调香的方子,书上还有她的备注,字体娟秀,一笔一划很认真。母妃时常失眠,顾邵屿听暗卫说过,她最近又研制出几个方子,因为用了她的熏香,母妃睡眠好了不少。

顾邵屿几乎能想象出她伏在书案前,认真记录的模样,他眉眼都温柔了几分。在皇宫念书时,他也曾听先生提过这本书,他对调香没太大兴趣,只翻着有她备注的地方,多瞅了几眼,一本书很快便翻了个遍。

他将这本书放回了原处,又抽出一本来,想看看她平时都读些什么书。正要翻开,书本里却掉出一张纸,纸张轻飘飘落了下来,顾邵屿伸手去抓,怕不小心给她弄烂,只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一下,拎起了边角。

纸是很常见的徽州宣纸,不算厚,却很柔软,是她一贯爱用的纸张,他漫不经心拎到了跟前,正要重新夹到书里时,瞥见了上面的“和离书”三字。

字体娟秀,透着一丝风骨,与书籍上的字体如出一辙,分明出自她手,顾邵屿目光一凝。

作者有话说:

这周开始收尾,这本应该也不会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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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悸动◎

顾邵屿捏着和离书, 被气笑了。吩咐莫渊的事,不是非得他亲自跑一趟,让凌寒代办是一样的。

他昼夜不停地赶路, 只为挤出点时间, 多看她一眼,他以为她对他总算也有了点儿在意, 闹半天,都是自作多情。

谢芷澜此时,已经到了含辉殿, 长公主近来睡眠不错,气色也好了不少,她正在给花儿修剪枝叶。

这是盆白兰花, 枝叶十分茂盛, 是贤王让人给她送来的, 两人都爱花, 贤王伺候得精心, 他养的花涨势喜人, 瞧着生命力十分旺盛。

长公主很是喜欢。

谢芷澜也忍不住夸了一句, “皇叔将花养得真好。”

长公主笑道:“这些盆栽养得也很好。”

长公主让丫鬟全搬了过来,足足二十多盆,各种花卉都有, 每一盆都生机盎然。

贤王是先帝的幺子, 比长公主小了十几岁, 他们的父皇走得早,贤王的生母同样早逝, 长公主怜惜他无父无母, 对这个幼弟挺照拂, 贤王也是个有心的,知道长公主喜欢花花草草的,时不时就会给她送一些。

会给她送东西的自然不止贤王。

她是先后所出,一出生兄长就是太子,打小她就比旁的公主尊贵几分,哪怕太子哥哥和皇嫂意外去世后,她也依旧尊贵无比,登基为帝的是她另一个嫡亲兄长。

朝中不少人爱巴结她,逢年过节时,总有些人会想着法地往长公主府送东西,皆是些罕见珍宝,长公主从未收过,唯有贤王送来的花花草草,没被拒之门外。

谢芷澜陪她修剪了一下枝叶,长公主望着这一盆盆花,不由感慨了一句,“他也是个苦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