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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妃想和离(34)

青黛道:“木板还能使用,是绳索时间太久,需要更换新的。奴婢为小姐做个新的。”

谢芷澜仍心有余悸,“一定要找个结实点的绳索。”

“小姐放心。”青黛道,“对了,小姐刚刚前院来了人,说明日狩猎时让小姐也一道去。”

一般女子定亲后,理应安心备嫁,梦中前去狩猎时,父亲并没有带她。见她有些疑惑,青黛笑道:“是长公主派人来了府里,说小姐整日闷在府里,估计也会无聊,趁着狩猎的机会,可以多和手帕交好好玩玩。”

谢芷澜一怔。

青玥捧脸道:“长公主对小姐真好。”

谢芷澜心中暖暖的,她还从未和好友一起狩猎过,说不高兴是假的,心中却又升起一股危机感,秦挚尚未缉拿归案,他背后的主子是谁,也还不知道,她在这个当口出门,也不知会不会遇到危险。

他们的目的是图谋她的嫁妆,以他们的谨慎,不到最后应该不会动手,为了以防万一,谢芷澜将长公主送她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

这把匕首能够切金断玉,相当锋利,拿来防身正好。

谢芷澜把玩了片刻,让丫鬟收拾了一下行礼,往年狩猎时,皇上都会在行宫待上半个多月,青黛替她收拾了好几套衣衫,骑装也收拾了十几套。

这时,青栀进来通报说,“小姐,李嬷嬷刚刚来了府里,奴婢听见李嬷嬷拿夫人的事胁迫国公爷,让国公爷务必去听雨阁一趟。”

事关娘亲,谢芷澜方重视起来,“什么事?”

“因距离太远,奴婢没听清。”

怕夏芸菲背地里使坏,谢芷澜让人备了马车,打算再去听雨阁一趟,谢芷澜换了身衣服,戴上帷帽后,才到听雨阁。

她路过二楼时,恰好一个人推开包厢的门,她竟是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韩王竟也在听雨阁,他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颐,一手把玩着酒杯,正漫不经心地与人说着话,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了头。

谢芷澜心中一跳,匆匆移开了目光,她戴着帷帽,他应该认不出来,她心中稍定,快步上了三楼,摘掉帷帽后,她悄悄打开了机关。

对面包厢内,夏芸菲已经到了,她一直在走来走去,谢颉根本没来,反到是李嬷嬷自己一个人到的。

夏芸菲:“他人呢?”

李嬷嬷为难道:“国公爷说,上次是最后一次见你,欠你的恩情,他已经还完了,以后,您不用找他,他不会再过来。”

夏芸菲气得摔了手中的杯子,“他连夏芸晞的名声都不管了?”

李嬷嬷垂下了脑袋,“国公爷说,说,您若敢败坏她的名声,他会让您不得好死。”

夏芸菲神情狰狞,气得心肝肺无一不疼,脸上也满是怨怼,哪还有平日里的楚楚动人,她又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道:“她究竟哪里好?都已经被毒死五年了,竟还让他念念不忘!”

她目光阴狠,说得咬牙切齿的,有那么一瞬间谢芷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脑袋嗡地一声,炸裂开来。

什么意思?

娘亲竟是被毒死的?

她猛地伸出了手,愤怒地攥起了拳,拳头即将触碰到墙壁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包裹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晚上十二点见,到时给大家更两万,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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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吃味(六章合一)◎

谢芷澜浑身颤抖,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娘亲的死另有隐情。夏芸菲,她竟胆敢如此, 她一定要让她为娘亲偿命!

她使劲推开了顾邵屿, 转身就往包厢外走去,那副架势, 活似要前去与人拼命。她再也没了之前的淡定,眼中的憎恨令他一时有些失神,这神情他太过熟悉, 因憎恨衍生出的刻骨铭心的痛,几乎日夜折磨着他。

身体快了一拍,反应过来时, 他已按上机关, 一把将女孩拽到了跟前, 再次阻拦了她。

谢芷澜没站稳, 一下跌入了他怀中。

她拼了命地推他, 他稳如磐石, 她用尽力气, 也没能推开。谢芷澜从未如此崩溃过,只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她捶了他好几拳, 对他没造成一点伤害。

“顾邵屿, 你放手, 再不放,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淌了下来, 她双眸猩红, 神情悲痛, 似走到末路的小兽,绝望地哀鸣着。

她死死攥住了拳头,指甲抠破了掌心,也毫无所觉,顾邵屿掰开了她的手指,一字一句道:“我若是你,我会查到证据,若没有证据,就将她骗到荒山野岭,一击毙命,让狼啃她的肉,喝她的血,造成她意外而亡的假象。”

谢芷澜不蠢,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现在冲出去,就算能亲手杀了她,也没法很好地掩藏证据。街上人来人往,总有人瞧见她进了听雨阁。

大魏律法,杀人偿命,就算想缴纳赎金,花上百万两白银,方能降罪一等,根本逃不过流放的命,为了这样一个烂人,不值得她去冒险。

就算为了母亲,她也不该冲动。

见她冷静了下来,顾邵屿才松开手,失去他的支撑后,她身体软得不像话,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不自觉蜷缩成一团,脑袋埋在了膝盖上。

顾邵屿没说话,静静站在一侧,不知何时,他也像小时候一样,挨着她坐了下来。

包厢内静的可怕,落根针都能听到,顾邵屿以为她会哭,然而他并没有听到哭声,他知道她一直很坚韧,便也没有安慰她。

半晌,谢芷澜才抬起头,她白嫩的小脸被压出了红痕,双眸红得像山间的小野兔,她低声道:“母亲走的时候,我十岁,她消瘦得不像话,连粥都喝不下去,大夫说她是生我时,身体受损,加上郁结于心,才油尽灯枯,我时常想,若是没有我,她兴许会长命百岁。”

她恨了自己很多年,甚至觉得母亲不该生她,她也恨过父亲,恨他对母亲不够好。母亲走后,她再也不曾开怀过一日,却从未想过,她是被人所害,才弃她而去。

究竟是哪种毒让无数个名医,都查不出来?

她眼眶发红,没让自己继续掉眼泪,说完,便站了起来,“今日多谢,狩猎时会有两拨人刺杀你,你最好多带些人。”

她戴上帷帽,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背影透着一股萧索。

顾邵屿出声喊住了她,“需要帮忙时,可以直接找我。”

她脚步一顿,“不必,王爷顾好自己就行。”

青黛和青玥瞧见她时,总觉得自家主子哪里不一样了,她已经走出听雨阁,上了马车后,她低声吩咐了一句,“青黛姐姐,你找个靠得住的人,从今日起盯着夏芸菲,我要她一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