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据说王妃想和离(3)

夏澄的脸腾地红了,忍着心动断然拒绝,仍整日在他哥跟前乱晃,裴绍果然关注起她,遇见时会逗弄一句,生日时会带她去秘密基地,一次深夜还情不自禁吻了她。

她以为他终于有一点点心动,高兴没两日,就听到有人问他,“裴绍,不是吧?真喜欢上了?”

他答得漫不经心,“凭她?玩玩罢了。”

夏澄红了眼眶,再不敢靠近。

再重逢,他仍耀眼夺目,她将心事都封存,接受了长辈安排的相亲。相亲结束,两人一起去看电影。

他忽地出现,将她抢走,在他的秘密基地里,他蛮横不讲理地咬她的脖颈,哼道,“他哪里像我哥,还是我更像对不对?”

“想结婚?户口本在这儿,什么时候领证,说一声。”

夏澄不说话,他又吻了过来,温柔缱眷,嘶哑开口,“夏澄,你看看我,我,裴绍。”

——

《暗恋结束后》柠左

那个夏天,夏然被打包寄宿在秦阿姨家,秦阿姨有个儿子,是一中的风云人物,也是夏然的暗恋对象。

她偷偷收集他不要的稿纸,截图他发来的消息,珍藏每一个与他同处的时刻,俨然是他的小尾巴。

直到一日听见有人对他说,“夏然挺漂亮,真不喜欢?那我追了啊?”

他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睨了过去,“追得上就追,关我何事?”

夏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喜欢与他无关,心中还是忍不住难过。

妈妈再次让她出国时,她点了头。

坐上飞机那日,她鼓起勇气,给他发了个消息,“比起国内的帅哥,我更喜欢八块腹肌的外国小哥哥。”

发完,删了他的联系方式。

再重逢,是一次聚餐,她身边竟当真跟着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

瞧见他时,眼中只有陌生,招呼都没打。

竟是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心中窝着一团火,忍了又忍,才没上前。

第二次见是在电影院,他主动打了声招呼,她只冷漠点头,再也没了当初的乖巧。

他忍无可忍,将她拽到了外面,攥住她的手往下探,“不止只有国外的哥哥有八块腹肌,摸到了?”

夏然呆呆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颓然地弯了腰,双手搭着她的肩膀,“夏然,这次我来追你,给个机会?嗯?”

第2章

◎谣言◎

雨声渐大,雷声轰隆,又一道闪电朝院中劈来,照亮了苏娴的脸,她面色苍白,杏眸睁得很大,瞧着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谢芷澜压下了心中的厌恶,道:“我在水里被水草缠住过,表妹的手实在凉,又绵软滑腻,令我想起了这东西,刚刚实在怕,表妹别放心上。”

若梦中的事,真会发生,她必须弄清苏娴为何害她,她背后的主子是谁,不管怎样,如今都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苏娴本以为她怀疑了什么,闻言方松口气。

这时,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轿撵。帘子刚被掀起,她苍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的乖孙,快让祖母瞧瞧。”

祖母身子骨不大好,近两年甚少出院子,梦中她一醒,祖母同样无视风雨,来了她的住处,谢芷澜又使劲捏了捏掌心,依然很疼,周围的一切再真实不过,她根本没有做梦。

一切都如梦中一般,在真实地上演。梦里的她早已流尽眼泪,如今望着近在咫尺的祖母,谢芷澜的眼睛忽地红了,她赤脚下了床,脚刚落地,腿却猛地一软,险些摔倒。

丫鬟惊呼一声,忙扶住了她,“小姐身子骨还虚弱着,先别下床。”

老太太心中焦急,挣脱了丫鬟的搀扶,颤巍巍来到了谢芷澜跟前,“快躺好,你还病着,仔细身子。”

谢芷澜没听,扑到了祖母怀里,温热的触感,令她鼻端发酸,她喃喃唤着她,“祖母,祖母。”

眼泪扑簌簌坠了下来,精致的小脸不一会儿便沾满了泪。

老太太被她哭得心都碎了,眼眶也不由红了,以为她是因溺水吓坏了,忙抚了抚她的背,温声安抚着,“别怕,已经没事了,有祖母在,祖母定会为澜澜撑腰,那丫鬟已被送入府里,祖母绝不饶她。”

她布满皱纹的手,一下下顺着她的背脊,如小时候哄她一般,满是慈爱。

谢芷澜这才止住泪,她红着双眸,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个拽我入湖的丫鬟是香尘?”

“对对对,是叫香尘。”

谢芷澜如坠入了冰窖中,梦中那个抓她入湖的丫鬟也叫香尘,现实中,她根本不知道这丫鬟的名字。

香尘是汝阳侯府四小姐赵夕瑶的丫鬟,谢芷澜是参加赵夕瑶的生辰宴时落的水,她正喂鱼时,被香尘扯下了水。梦中,香尘说是自己脚底打滑,惊慌之下,才将她拽入的湖中。实际上,她一早就被苏娴买通了。

若梦中的一切皆是真的,只怕,她这次落水跟苏娴脱不了干系,想到接下来一系列的事,谢芷澜只觉不寒而栗。

梦中,香尘同样昏迷了三日,赵夕瑶本想处死她,给谢芷澜一个交代,是老太太拦了下来。香尘苏醒后,是谢芷澜的父亲审问的她,丫鬟咬死不是有意的,因着她与谢芷澜素不相识,国公爷最终将之归为了意外,老太太也没怀疑。

谢芷澜压下心悸,道:“祖母,让人将香尘送到我院中吧。”

一旁苏娴有些惊讶。

谢芷澜不想打扫惊蛇,忍着恶心,对她露出个笑,冲祖母解释了一下,“她是汝阳侯府的人,与我无仇无怨,不可能特意害我,父亲公务繁忙,不必劳烦他了,左右无碍,等她醒了,我问上两句就行。”

这次,她要亲自审。

老太太自是应了下来,“你想问也成,必须得把身子养好才成。”

谢芷澜被抬回府时,唇都是紫的,已是初冬时节,湖水本就冰冷刺骨,她在水里又泡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导致寒邪入体,加之本就气虚阴盛,身子损伤极大。一想到前两日,李大夫诊脉后所说的话,老太太心中就有些难受,她的小孙女,才刚刚及笄,怎就宫寒了呢?

说话间,李大夫也到了,老太太忙让他给谢芷澜把了把脉。

李大夫诊断过后,便开了药方,麻黄二两半,白术、细辛等药材各一两,他道:“服下药后,需盖被至出汗,如果汗少,就再服药,先驱寒,接下来再仔细调养。”

谢芷澜让丫鬟将东厢房收拾了出来,劝祖母去休息了一下,待雨停,再让她离开。

她又让李大夫给苏娴瞧了瞧身体,李大夫得了苏娴的好处,也乐意为她说话,道:“苏小姐也得仔细将养,接下来两个月务必好好服药,饮食上也需注意,切莫贪凉,以免落下病根。”

梦中,青黛曾瞧见过苏娴让丫鬟偷偷倒药,谢芷澜知道此事后,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嫌药太苦,实际上,她自己也嫌药苦,偷偷倒掉过,想到梦中的苏娴惯会用苦肉计,谢芷澜有些怀疑,她的身子根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