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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4)

沫蝉的心忽然跳起来,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急——这样的天空,她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

是在梦里,在那个一直奔跑的梦里,她在走进那个古老的宅院的时候,曾经一抬头就看见这样的天空!

沫蝉被自己的回忆吓得惊住,拼命回想梦中情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样古老的宅院里,怎么会听见口琴声。

而她发誓绝不会听错,她甚至想起了透过竹帘望过去时,那个黑衣白领白袜的少年,的确手中是平托着一个口琴的!金属白的外壳,两边透出塑料的绿色,沫蝉几乎都能立即想起这口琴的品牌——敦煌牌!

她小学的时候上音乐课就学过口琴,她用过的就正是这样的一个敦煌牌的口琴。

沫蝉想着想着忽然就笑了,嗯,一定是她昨晚发烧得烧糊涂了,于是将自己小时候记忆里的口琴给硬安到梦里去,还给安到那少年的手中了。

而这似乎见过的天空呢,嗯,也许是小时候爸给她讲过青岩的故事吧,只是她给忘记了,却在发烧的时候调动了潜意识给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小山谷中隐秘吹起清风,撩动沫蝉的鬓发,让它们细碎地迎风飘动起来。就像——有柔柔的视线,绕着她打转。

酥痒。

沫蝉笑着掠开发丝,忽然听见旁边传来金属清脆的撞击声。

咔嗒,咔嗒。

8、少年

小车站在山谷腹地,那金属撞击声的回声很大。5一下一下地,仿佛漫不经心地叩动沫蝉的神经。

沫蝉下意识转头去望——月台上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个少年。少年背抵着水泥柱子,慵懒地自顾玩儿着手中的ZIPPO火机。那咔嗒、咔嗒的声音正是来自于火机。

那少年的发丝很长,从额角鬓边垂下,随风轻轻摆动。兼之他又垂着头,那发丝便遮挡住了他的容颜。

只能看见他身材颀长,尤其一双腿又直又长;手指也很漂亮,暗金色的火机在他指间旋转,不时亮起一朵小小红火,煞是好看。

厚,不知道是不是那火苗的缘故,沫蝉忽地觉得自己虎口那处又奇怪地灼痛起来。

她可真是服了这个古老的伤口了,这么几次三番地忽然疼痛,难道也跟明星似的流行起来装嫩了么?

沫蝉调回目光,垂头专心去吹虎口的老伤疤。5

还是有一点忍不住好奇,那少年是来干嘛的,也是接人的么?可是月台上的人都走光了啊,而能进青岩这山沟里的绿皮火车,每天也只一趟而已。

——难道,是来接她的?

沫蝉再转头去望他,却蓦然正撞上他望过来的目光。

山风吹来,他的发丝贴着面颊浮涌如波纹,遮住他的眉眼。沫蝉用力盯了一眼,忽然只见他的发丝被风一分,一双凌厉的长眸宛如寒冰向她冷冷刺来!

沫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只觉方才那一瞬间,仿佛是看见林间窥伺的兽,那双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冰蓝光芒!

“啊!”沫蝉下意识捂住嘴,惊得一喘。

她这一慌张,虎口那处的疼痛猛然再度加剧,仿佛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虎口处噼噼啵啵地燃烧开,灼烧着她的皮肉,仿佛随时要冲出来!

“啊……”沫蝉忍不住,用力甩着手,想要借着清凉山风,让伤疤的疼痛减缓下来。

视野里却忽地多了一双马丁靴,棕色的皮面有了岁月的痕迹,磨出棕白色的毛边儿来,更显出别样的风范。而靴子筒处,一双笔直的长腿妥帖地收进去,线条修长而有力,简直是漫画中才可能出现的比例和轮廓。

沫蝉一怔,抬头望去,只见晴空碧蓝;发丝微扬里,少年勾着一弯红唇,仿佛奚落一般妖冶地笑,“你,发情了?”

.

沫蝉开始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愣着瞪了他半晌才寻思过味儿来,忍着虎口的疼,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只听得懂人话。”

“嗤……”那少年勾着唇,扭头去望那蓝得仿佛要滴落下来的天空,“如果不是发情了,干嘛一见我就娇喘连连?分明是你在勾.引我,怎么还装?”

沫蝉忍不住了,“你有病啊?”

真不忍心这样看他,长成这样绝美的少年,原来竟是个疯子!

9、轻 薄

“是你有病。5”他竟不紧不慢地回嘴,红唇弯了弯瞄向她的虎口,“我能帮你。”

“哦?”沫蝉挑眉望他,“你有办法?”

“嗯。”

他轻轻慢慢地答,缓缓在她面前躬身,单膝跪倒在她面前。沫蝉还没回过神来,手已经被他捉在掌心。他的指尖微凉,掌心却干燥而温暖。他垂着头只望着她的手,“别动,闭上眼睛。”

“昂?”

沫蝉完全无法思维,只能盯着他那管又直又高的鼻梁看;他那些碍事的发丝,在风中如水藻一般地摇曳,遮住了他的眼睛,让她全然看不清他的容颜——他究竟是说真的,还是逗着她玩儿呢?

还别动,还闭上眼睛——妈的,他当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呢?

“不用劳您大驾了!”沫蝉一举先前藏在背后的手机,防备地盯着他,“你再说一句,或者再靠近我,我就报警了!”“警告你,离我远点,不然我报警了!”

虽然此时是光天化日,可是她却身在空寂无人的小站;眼前的少年虽然相貌清俊,可是谁说恶人都是五官狰狞的?

“报警?”

少年一哂,薄薄的红唇轻蔑地向下微玩,“就用你这个玩意儿?”

他的长眸掠过她的手机。5

沫蝉用力点头,“是的。如果不想被警察抓,你就滚开!”

“警察?”

他笑了,侧头将鼻尖儿凑近她颈窝,故意贪婪地嗅闻,“你以为警察就能奈我何?你太天真了。”

他挑着长眉凝着她的眼睛,红唇轻吐,“乖。让我舔你。”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沫蝉抓狂,眼前这个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色狼!

“嘘……”他的眸子里仿佛滑过冰蓝色的光芒,像是冬日夜空滑过的流星,“别动。”

他的嗓音如山泉冷冽,这一刻放缓了声音又如提亲悠悠琴弦。如有蛊咒,沫蝉惊觉自己浑身酥软,竟然真的乖乖地动弹不得!

他仿佛感知了,低低地笑,仿佛得意,又带着嘲弄。他微凉的手指径自擎起她的手,托升到他唇边。他甚至故意抬头瞟了一眼沫蝉,确定沫蝉惊恐地在看,他这才一笑,当着沫蝉的眼睛伸出舌尖儿——柔柔粉红,却有凌厉的轮廓,他轻叹了声,吻上沫蝉的虎口……

他的唇与他的指尖儿一样微凉,可是他的舌尖却温暖柔滑。他耐心地沿着她古老伤口的轮廓点点滑动,仿佛漫不经心地将她的伤口都含入唇中。

他边自如舔弄,边用清甜慵懒的嗓音呢哝,“……就算当着警察,我也要这样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