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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37)

难道跟它讲道理,甚至骂街?它听不懂啊!

沫蝉气得坐床边上抓过电话来,拨给莫愁,“师太你少跟我废话,你痛快赶紧麻溜地把莫邪给我拎来。Now!”

打狗也要看主人,是不是?既然她掐白狼没用,或者说她也没自信敢战胜一头公狼,那她总得拿白狼的主人泄一下愤吧!

莫愁支支吾吾,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说莫邪暂时没在身边,没办法来接电话。

“师太你甭跟我啰嗦!你以为你冲我敲着木鱼念经呢?”沫蝉是真的气疯了,“他现在暂时不在身边?好,你去给我找他去,务必非让他今天接我的电话!”

电话那头,莫愁都快哭了,心说他就在你身边呢,我上哪找他来接电话啊?

沫蝉就冷笑了,“师太,你有种!这个忙你不帮是不是?好,山水有相逢,等我9月份开学看见你的!”

沫蝉咔挂了电话,那边厢莫愁赶紧瞄了一眼日历——9月1号的日子,忽然变成了血淋淋的大红,还有鲜红的液体沿着那个数字流淌下来。

白狼置身事外地悠闲看着这一幕,冰蓝的眸子里不时闪过一缕微光,还小心地避免让沫蝉给发现了。

身为一只“哈士奇”,它是很懂得不该在人类发怒的时候去搀和滴~~

沫蝉不得纾解,便再将电话拨给莫言,也是要让莫言帮忙找莫邪。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她手里有莫愁、莫言、三叔公,甚至绿蚁的电话……却唯独没有莫邪的。她果真是那么粗心的人么,粗心到独独错过了一个人的电话?

她当然明白这不是粗心的事儿。而是,她一直刻意躲避着有关莫邪的一切;仿佛希望,既然没有莫邪的电话号码,那么离开青岩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之后,便自然有理由不再与他联络了吧?

她又何必这样,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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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果然比莫愁干净利落,直接告诉沫蝉,说绿蚁病了,莫邪去那边陪绿蚁了。莫言在电话里笑,“虫,你就是再着急找他,好像也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吧?”

莫愁刚刚跟沫蝉通过电话,就第一时间通知了莫言了,莫愁知道沫蝉一定会找莫言。莫言便想到这个理由来。

沫蝉就默了,心里腾起的千万的火苗,都自己一撮一撮地按灭了。

她也真是的,就算真的担心昨晚是白狼舔了她的头发,可是也不至于非要这么上天入地地找莫邪吧?

还是,她这样急着电话找见他,其实根本与昨晚的发型无关?

“呃,是啊,文豪你说的对。那我挂了,呵呵。”

沫蝉便想挂断电话,莫言的嗓音却幽幽地追了过来,“虫,分开这么多天,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沫蝉张口结舌,知道自己真是太无礼了,竟然只拿人家莫言当工具,都忘了问候一声。

“文豪哥哥对不起……”沫蝉赶紧拿出小女儿情态来求饶,“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就光忙着想找小邪掐架。文豪哥哥最好人,一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是不是?”

莫言只能指尖撑着眉头笑,“小妮子。”

沫蝉瞪眼,“嘿,我管你叫两声‘文豪哥哥’,你还真习惯了是不是!我可郑重告诉你啊,就像我跟莫邪也说过的一样:我比你们两个都大,算是你们的族姐;玩笑归玩笑,可不准你们没大没小的哦!”

说着说着就又不知怎地想起,这么跟莫邪说的时候是测字那一回。莫邪回嘴说他比她大,她追问,他竟然红了脸颊,长睫垂下来,说“我个子比你大!”

沫蝉赶紧收回思绪,轻叹了声,“莫言,这些日子来一切都好吧?学校报到是哪天?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买了哪天的车票?我去接你和莫愁吧?……”

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不外都是以过来人的姿态嘱咐人家大学新生的。说到后来莫言都笑了,“虫,你不是我族姐,你好像我妈啊……”沫蝉这才住嘴,很是不好意思。

“我就是想,既然你和莫愁大老远地到D市来,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我就该尽地主之谊。”沫蝉费力解释,“我到青岩去,你和莫愁对我那样好,我当然要好好回报了。”

“虫,”莫言叫停沫蝉的絮叨,“我希望你对我好。但是不是回报,也不是地主之谊。你懂的,别打岔。”

【莫言开始出招啦,小邪,你撑得住不?马上第三更。】

73、公狼的争夺(第三更)

沫蝉愣在那,有点不知怎么回答。

白狼终于趴够了,或者说是趴不住了,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朝沫蝉嚎叫了声,成功将沫蝉的注意力给吸引回来。

沫蝉赶紧扭头看它,想也许是这家伙肚子饿了,便安抚说,“好啦好啦我讲完电话了,这就给你弄饭去。”

狼肯定不能跟她和妈一起吃油条白粥,况且它的伤还需要恢复,她得下楼给它买点新鲜的牛肉去。

莫言却听见了,从电话那边警觉地问,“虫,你房间里有狼?峥”

沫蝉想了想,还是承认了,“是啊,就是莫邪养的那只。”

“什么?”莫言一愕,“小爷什么时候养过狼?”莫言并不知小红会跟沫蝉这么信口胡诌,心说这世上还有狼族自己养活个狼当宠物的么?

“你说什么?”沫蝉如遭电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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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条白粥,白狼果然不肯吃。不过秦雅真是位善良的母亲,变戏法似的从购物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沫蝉,“给它吃这个吧。挺贵的,不过它现在受伤了,该吃点好的补补。

沫蝉一看,竟然是狗粮!

妈还真的挺替它考虑的,买的还是超市里最贵的那种,号称是米国进口的,营养贼全面的,比人吃的饼干还贵好几倍呢。

沫蝉举着狗粮冲着母亲就苦笑起来,乐得她自己都知道是皮笑肉不笑的,心说这东西它要是肯吃,那才怪了呢!

秦雅就笑,“你这孩子,怎么光举着傻笑啊,赶紧喂给它吃。看它眼睛都蓝了,一定是馋死了。”

秦雅手脚麻利,说着就从厨房拎出来一个搪瓷小盆子,搁在地上,“沫蝉你倒在这里喂给它吃。”

沫蝉都要哭了,心说:亲妈啊,它那眼睛都蓝了,怎么可能是馋的啊?那分明是气的啊!

沫蝉小心哄母亲,“妈,没事儿的您别跟着忙活了,别让它给咬着。待会儿我自己喂它啊。”

秦雅皱眉了,“你妈我活到这么大,也还是第一次买狗粮呢。我花了这么多钱,你就让我看一眼狗是怎么吃狗粮的,还不成?我就想看看,狗吃狗粮是不是跟嚼饼干似的!”

沫蝉知道没办法拒绝母亲了,便沉痛地垂眸望白狼。

正巧邻居婶子来跟秦雅问毛衣花针的织法,秦雅便到门口去指点。沫蝉赶紧蹲下来搂着狼头说悄悄话,“诶,你也听见了啊。我知道让你吃狗粮是难为你了,可是如果你不吃,那就只能我把这一袋子都嚼了咽下去,否则我妈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