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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36)

他执着她的手,目光仿佛穿过她的面颊,看向远方,“你放弃自己,成为我族人的一员,这一世,我们终于可以不再敌对,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

她那时候太小,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忙不迭地点头。她喜欢他说“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她便也这样认定了。

他便笑着,轻颦点头“好,我们订亲吧。你乖乖回去,好好长大。”

后来他出国,而她带着他的承诺,努力地长大,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美丽的女子。

然后他终于回来了。第一眼看见她,他眸色一荡,轻叹了口气,“果然,是你。”

她知道狼族所有的女孩子都仰慕他,都想与他交/配,可是他只对她好。到后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夏家的那位小爷对冬家大小姐绿蚁,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呵……可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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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甘心?”莫言黑瞳望向远方,“那是你没见过沫蝉立在火车上,为了营救全车人的性命而不惜牺牲自己;”

“你没看见过她在龙泉寺痛骂那两个自以为是的道士;你更没见过她敢将试卷直接拍在小爷的脸上,让小爷气得竟然回不了嘴。”

莫言转回目光落在绿蚁面上,“如果你见过那样的她,你就明白了。绿蚁,她更像‘她’;而你,像的只是皮囊,却没有了魂——你太敬畏小爷,你太爱他,你便习惯了对他俯首帖耳。可是在咱们族人里,对他俯首帖耳的雌性太多,你便没什么特别了。”

“我不信!”绿蚁浑身颤抖,“我才是‘她’的转世。长老们都这样说的!”

莫言立在吧台内的暗影里隐秘一笑,“那为什么,同样是去了山洞,你只是在地面上,结果还大病了一场;而她不过是第一次去,便被吸入了洞底去,面见了她?”

绿蚁愕住。

“不过你放心,我会夺走沫蝉的。”

“不管那个雄性是谁,江远枫,或者是小爷。”莫言一边用纯白的餐巾将酒杯擦亮,一边垂首淡然地笑,“她是我的。她在梦中看见的人,是我。”

【知道大家希望上架就有肉……亲妈表示真的认真思量了半天,可是还是觉着这块太早了,两人感情还没明朗。表急,后头自有大鱼大肉腻歪S乃们!马上第二更~~】

72、狼可不是好惹的(第二更)

翌日早晨。5

秦雅敲门,沫蝉才从梦里醒来。她霍地坐起来,狠拍了自己脑门儿一下。怎么昨晚上睡得这么沉,都忘了房间里还一头白狼呢!

赶紧扭头瞅白狼。那家伙蜷缩在墙角,趴在她先前给他的那个大靠垫上睡得正香。两条前腿抱着靠垫,小下巴磕向前伸着,啧,睡得好萌哦。

秦雅昨晚上是揪了一晚上的心,生怕“大白狗”伤害女儿,于是这一大早的就来拍门。沫蝉明白妈担心,便赶紧起来去给妈开门——

她其实隐约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但是着急开门,就没顾上照镜子峥。

结果等门一打开,秦雅惊呆了,瞪大了眼睛捂着嘴指着沫蝉的头上,“你,你这是怎么了?”

“嗯?”沫蝉一波浪脑袋,不得要领,赶紧跑到镜子前去——

“啊——,啊啊啊!”沫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攥紧两拳,不顾淑女不淑女地尖叫起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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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那个,是她么?五官眉眼是,可是头上怎么立起来两根触角!简直是科幻电影里的人形虫!啊啊啊!

——她的头发,她的头发竟然有两绺在脑袋上支愣起来,左右各一根!

秦雅狐疑地盯着女儿,“你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打小就睡不安稳,可是也没见过这样的呀。”

沫蝉只能尴尬地乐,“内个,也许是我做噩梦抓狂了,两边揪着头发,就揪成这样了吧。”

秦雅也只能无奈地笑,“赶紧梳头洗脸吧。我下楼去买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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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的这一声尖叫,将熟睡中的白狼也给惊醒了。它缓缓睁开眼睛,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冰蓝色的目光瞥向竖着触角的沫蝉,只溜了一转,便兴趣缺缺地转开。仿佛一点都不明白那蠢女人为了什么这么尖叫,更不满意她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打扰了它的好眠。

它那跩样儿,沫蝉看懂了,忍不住也向它呲了呲牙。心说,你个小畜生,你懂我们人类的心情么?

秦雅倒担心地一扯沫蝉,压低声音,“你别惹它啊……傻丫头,你昨晚上竟然真的就这么让它躺地下就睡?你怎么没给它拴条绳子?”

沫蝉就傻笑,“妈我真忘了,嘿嘿。5不过我也真没怕它,它都伤成那样了,它哪儿有力气捣蛋了?”

秦雅这才放心地转身开门下楼去。

被认定没力气捣蛋了的家伙,鼻孔轻蔑地哼了声。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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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没搭理它,径自出去洗脸换衣裳。洗头的时候,用力那手按下那两根“触角”,触手微微有粘度,像是涂了发胶似的。沫蝉就有点愣,心说她昨晚上洗完头就那么直接披散着出去了啊;

因为寻思着白狼在房间里,分分钟无马赛克窥视,于是她有些心慌意乱,所以压根儿忘了吹干头发,更没在头发上喷洒任何造型用品的好吧?

对于这样“lu%u1D2奔”的头发,它又是何德何能变成那么柔韧有弹性的造型的?

更关键的是,足以支撑头发立起来的那黏黏腻腻的东西,是神马啊!

情不自禁胡思乱想,回想起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小上海”。给他取了这么个绰号,不是因为他是上海人,而是他从那么丁点大的时候,穿衣做派就有点海派风格,尤其是梳得油光光的小分头,像极了后来凭借“海派清口”红遍大江南北的周立波。

那时候沫蝉还跟女孩们一起猜测过,他那头发是怎么能在春天的大风之后还能保持那么服帖光亮的呢?那得喷了多少发胶才能凹出来的造型啊!

有个女孩儿就爆料说,不光是发胶的功劳——她亲眼看见“小上海”在自行车棚,在手掌心吐两口唾沫,然后将唾沫涂在头发上……

此事恶心得不堪回首月明中,可是却生动地让沫蝉记住了唾沫的这一格外的功能——沫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见着自己的脸一层层地白了下去。

呸呸呸,肯定整错了,肯定不会是这么八宗事的!

房间里就她自己一个人,难道她还能半夜梦游了起来,伸舌头把自己头发给舔成这样啊?再说人的舌头怎么也够不着自己的头发,踩着梯子也够不着的吧!

可是一个更残酷的事实,砰地砸了一大锤在她脑门子上——她房间里还有一头白狼啊!

狼,那是狗的祖宗,那也跟狗一样,是最善于伸着大舌头东舔西舔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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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面无人色地回到房间,一眼瞅着白狼,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这气却也不知该往哪里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