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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289)

莫言回转来,朝沫蝉点了点头。

知道妈已经睡着了,沫蝉这才舒了口气,让父亲坐下来。

“爸您听我说,莫言的能力您应该比我还清楚。他夜晚潜进来,我是被动的。”沫蝉说着,懊恼地瞪莫言。

“她撒谎。”

孰料莫言非但没如沫蝉所期望的那样说出实话,反倒冷笑,“六叔,您再不想看见,可是这一回应该也能看得见——她没抗拒,她享受其中。她甚至是主动伸出手臂勾着我的脖子。”

他邪.恶地笑,“从我住进来,我夜夜都进她房间。如果她真的不肯,她自然可以喊出来。可是六叔不妨问问六婶,甚至邻居,她是否又在夜晚喊过?”

莫言冷酷地瞥着沫蝉,“她不喊叫,不抗拒,那自然就是情愿的。六叔,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事,相信您也能理解。”

沫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莫言竟然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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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狠狠朝他怒吼,“莫言,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

莫言朝她邪佞挑唇,“至于我究竟是个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莫言继而再转向夏子然,“六叔,她早已是我的人了。如果不信,不妨带她去妇科诊所做个体检。”

“你说什么,你个该死的!”

沫蝉大惊大怒,劈拳朝他砸过来,“你怎么能这么胡说!”

沫蝉此时的速度已经够快,可是却还是没能快过莫言,双拳被他伸手攥住,困在身前。他索性勾住手臂,将她整个困进怀里,“六叔,我既然做了就敢当。我会娶她,请您老做主。”

“你给我闭嘴!”沫蝉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铁臂,在他怀中宛如狂怒的猫儿,拼命冲撞却不得要领。

夏子然凝视着莫言,“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莫言手臂箍着沫蝉,面上依旧从容,“如果破了她身子的人不是我,我又何必要自己承认?公狼的骄傲,六叔总该明白。”

“爸,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不是他,根本不是他!”沫蝉绝望地喊。

夏子然静静凝望女儿的绝望,问莫言,“沫蝉她,好像并不想嫁给你。”

莫言轻冷一笑,“只要我肯娶,六叔您也肯点头的话,那她自己想不想就不重要了。我会让她当我名正言顺的妻——我莫言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这一刻,夏子然的沉默忽地让沫蝉害怕。

她甚至停下挣扎,在莫言臂弯里,绝望回眸凝望父亲,哀哀地祈求,“爸,他都是撒谎,您千万不能相信他啊!”

夏子然面上渐渐沉静下来。

沫蝉知道,这是爸已经拿定了主意的表情。

“爸!“沫蝉一声痛呼。

终于,夏子然缓缓起身,正色凝望莫言,“你敢用青岩的规矩向我发誓么?你要一生只有她一名伴侣,你要一生只让她养育你的孩子。如果你做不到,便会让你失去做一头公狼的资格。”

莫言挑唇,“阉割了当太监。我明白。”

“爸,你们在说什么?”沫蝉惊问。

爸在当年因为工伤,意外被江院长手术过程中破坏了生殖系统;袁克勤伏法之前,也曾朝她嘶吼过,说“难道你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意料事故,是一场意外么?”

这个疑问一直在沫蝉心中盘桓不去。

莫言挑唇,“在狼群里,性别与体力决定地位。居于高位的永远是强壮的公狼,拥有生育权的也是强壮的公狼。所以对于公狼来说,在狼群里最大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失去生育能力……”

“失去生育能力,就意味着公狼失去了在狼群中的全部地位和权利,只能苟延残喘,忍受活着的屈辱。而一旦发生争斗,或者饥荒,这只失去一切的公狼注定成为牺牲品,被敌人杀死,或者被自己的族人吃掉……”

沫蝉惊喘,转眸望向夏子然,“爸?”

夏子然微微阖上眼睛,“孩子,你这该明白,爸当初是承受了什么样的屈辱吧?驱逐出族,不是只简单的口头一说,而是要有残酷的刑罚的。”

夏子然眼睛里流露出恨意,“而下达了这个命令的人,就是莫邪!”

“爸……”

心里还想替莫邪辩解,想要替他说,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情势。狼族有狼族的规矩,身为狼王,他必须要执行规矩,只有这样规矩分明,才能统御族人——可是再想到爸所受的苦,她又如何还能说得出来?

夏子然眼中泪光一闪,“……只因为,我爱上了你妈妈。只因为,我不接受族中的规定迎娶狼女,而爱上了普通的人类。只因为——我生下了你,同样不是狼的普通人类女孩儿。”

夏子然难过地摇头,“如果是我自己,怎么受罚都没关系,可是他们这样做,却也是害了你妈妈……”

听到妈妈,沫蝉的心狠狠地沉下去。

作为成年人,她明白爸的意思了。那一场手术,意味着妈在爸的身边守了20年的活寡;而爸每次外派任务都不拒绝,甚至像是主动在逃离妈——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手术,那次刑罚!

不管莫邪当时的初衷有多么可以理解,可是毕竟遭受这些痛苦的,是她的生身父母啊!

沫蝉哭倒在地,向父亲双膝跪倒,“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夏子然摇头,“傻孩子,不是你的错,爸又怎么会让你代人受过?真正对不起我的人,是莫邪!”

夏子然凄然地笑,“明知道已经触怒了他们父子,可是我还是坚持带着你妈妈回到青岩去结婚。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你妈妈是个多美好的女子。就算她是凡人,可是她给了我最美好的爱情。我想用这样美好的力量去打动他们……却不成想,到头来,他们还是间接伤害到了你的妈妈。”

夏子然深吸口气,“所以,孩子,对不起。我实在不能将你托付给那样的人……”

“爸!”

夏子然不再看向沫蝉,只抬眸望莫言,“如果你肯向我立誓,我便将沫蝉许配给你。”

“爸!——”沫蝉惨呼。

莫言则在幽深夜色里勾起血红唇角,在夏子然面前单膝跪地,“六叔,我发誓。”

“爸!!”沫蝉大哭,挣脱不开莫言的手腕,便拼了命向他手腕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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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窗外忽然风声大作,有莫名的白色羽毛宛如雪花漫天飞舞。

又或者说,那些原本就是巨大的雪花。形如飞羽罢了。

却有一大团白雪不顾一切地撞向窗玻璃,呼啦啦、呼啦啦,还夹杂着人声的咒骂,“该死的,我非撞碎你不可!让老子进去,老子要进去!”

沫蝉霍地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漫天飞雪里,那白羽红嘴的家伙,“……二货?”

“你闭嘴,闭嘴!”二货一边拼命撞着玻璃,一边还没忘了耍横。

只是好可惜,现在的窗子都是双层真空玻璃,以它那小体格,撞碎玻璃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