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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288)

他不敢置信而又绝望地,隔着血色,凝望着她。

“莫言,莫言!”

沫蝉大哭着从梦里醒来。

她的哭喊惊动了夏子然和秦雅。两夫妻急忙披衣起身,推开了房门。

夫妻俩便愣了。

房间里不只有沫蝉。沫蝉的床边,还坐着一身黑衣的莫言。

而莫言正抓着沫蝉的手,俯身去吻她……

沫蝉正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夏子然便一声怒吼,“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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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惊吓过后,夏子然先让妻子避出去,他再看一眼女儿衣衫不整的情形,皱眉,“五分钟之后,我再进来。莫言,我要你说清楚!”

沫蝉望着莫言,一直在流泪。

有惊痛,也有羞辱。但是她没跳起来打他,只是静静望着他。

五分钟的时间,沫蝉没急着整理衣服,只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他眯着眼望向她领口,目光依旧滚烫,“我是从这里走的,当然还要回这里来。”

沫蝉深吸气,小心地问,“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离开的?”

“嗯哼。”他哼了一声,却不回答。

沫蝉眯起眼睛来,“既然能放你单独回来,证明,他们已经将你当做自己人了?”

莫言霍地回头,双瞳血红,呲出犬齿来,“我们当然是自己人!我是血族了,而你,虫,你也只属于血族……”

沫蝉垂下头去,遏制着手指的颤抖,赶紧整理好衣衫。

下地的时候,腿一软,险些跌落在地。莫言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滚开。”沫蝉推开他,自己努力站稳,“休想把我当成你的战利品。”

他挑唇冷笑,“……那我只好将莫邪的命,以及他的王位,当做我的战利品了。”

“你敢!”沫蝉惊呼。

莫言耸肩,“我只是狼的时候,虽然可以向他挑战,但是未必能打得过他;可是现在我不同了,我又多了血族的力量——再加上乔治他们帮我,我相信我一定能打败莫邪!”

他血瞳凝注,“虫,这一切的选择,都看你了。”

“他的命与一切,或者是你。”莫言静静地叹气,“我必须取走一样。”

沫蝉又急又痛,咬唇低喊,“我告诉你还有第三个选择:我会护着他,而不惜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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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梨花劫⑥:体温冰冷

“你说你会杀了我?”

夜色幽黑,莫言眼瞳血红,他森冷地笑,全无半点温度,“虫,你说你会为了护着他,而杀了我?”

“是!”

这样地冲口说出来,她岂能不知自己冷酷?面对这样的莫言,岂能不心痛?

面上爬满了泪,可是她的眼睛依旧坚定,勇敢迎向他的目光。睍莼璩晓

莫言却仿佛觉得有趣,眯着眼凝着沫蝉,“我跟他同样在用性命爱着你,你却说你会为了他而杀了我……嗯,我倒要问问你,如果是你跟舞雩同时站在他面前,你猜他是肯为了你而杀了舞雩,还是会为了舞雩而杀了你?”

沫蝉被问住。

他便更得意起来,“回答不出?还是明知道答案,却不敢说出来?溢”

他伸出手,不在乎沫蝉的退避,还是坚定地抚上沫蝉的面颊,“你明知道,他心里更爱的人是舞雩,是不是?”

“他有可能为了舞雩而杀了你,却绝不会为了你而杀了舞雩,对不对?”

他的掌心已经变得冰冷,属于吸血鬼的冰冷,再不是他从前身为狼族时候的温暖……

他的掌心沿着她的面颊游.走,他的冰冷侵入她的皮肤,冻冰了她的心。

原本想狠狠推开他,可是他的冰冷反倒让她狠不下心来——他的体温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再不是从前那个用桀骜藏起温柔的公狼;如今的他,因为她而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吸血鬼。

彻彻底底的,吸血鬼啊!

面颊上早已铺满泪水,可是沫蝉却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她感受着他的掌心,抬眼望他,“不会的,你说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舞雩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跟我并立在小邪面前?”

“退一万步说,就算舞雩还有可能复生,那我们也不会彼此敌对,更不会让小邪为了我们其中一个而杀了另外一个……”

尽管不愿承认,却也心中明白,当年杀死舞雩是小邪心中永远无法痊愈的痛。而如果真的要让莫邪在她跟舞雩之中选一个,甚至要为了这个选择而杀死另外一个的话——那么那疼痛将不啻于生生将小邪撕为两半。

那个真正被杀死的,将不不是她或者舞雩之中的一个;真正疼痛而死的人,会是小邪自己啊。

“我发誓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沫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至少,我绝不会让小邪为了我,去再杀死舞雩一遍。”

“我不会为了我自己,而让他再痛不欲生一次。”

莫言闻言笑得更冷,“你果然这样替他着想。你果然,这样爱他。你果然——为了他,甚至能放弃你自己……”

他轻抚她面颊的手忽然一紧,变成掐住她面颊,“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爱他?可是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沫蝉闭上眼睛,“因为虽然不能爱你,可是我从来都将你当做是我重要的家人。莫言,我不想瞒你。对你直言,是我对你最基本的尊重。”

“可是我来告诉你那残酷的现实吧——就算你不会让他为了你而杀了舞雩,可是如果舞雩希望你死,那么他就一定会为了完成舞雩的愿望而——杀死你。”

沫蝉轻轻闭上眼睛。

莫言说得并非全无道理。客观而言,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

千年前莫邪已经杀死过舞雩一次,这痛千年未散,他已经欠过舞雩一条命——于是他绝对做不到,再杀死舞雩一次。

沫蝉淡淡一笑,“如果真是这样,也没关系。我既然已经决定爱他,那么我就已经将命交到了他手上。”

“夏沫蝉,你休想。”

莫言竟然也还是在笑着,可是那笑却如他的掌心一样,没有半点的温暖,只是刺骨的冰寒,“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我要夺走你,从莫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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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推开,夏子然一脸严峻立在门口,“你们整理好了吧?我们坐下来谈谈。”

沫蝉抬眼望莫言,“去,帮我妈睡着。”

莫言仿佛犹豫着此时此刻是否还要听命于沫蝉,却还是点了头走出去。

夏子然满面痛惜地望着沫蝉,“还说不是莫言?你妈妈看见了一次,这次又被我看见。如果不是莫言,你们这样连续几次夜晚幽会,又是在做什么!”

沫蝉没办法解释,只咬着唇,倔强地盯着父亲,“反正,就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