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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145)

听着那三个簌簌地出去了,袁盈这才不慌不忙走出来,立在镜子前凝视镜子中的自己。熟悉的容颜,眉眼间的气质却早已变了。如今的她可不再是低声下气讨好疯子哥哥的小姑娘,她现在会当他的女主人。

如果不从?她笑望镜子中的自己,想着武则天对付烈马的手段。驯服男人,其实道理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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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袁盈在LED屏上打过广告之后,江远枫更将时间都花在学校实验室和医院里,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这天晚上下班回家已是晚上10点,进门却看见家里仍就热闹着。

江夫人从厨房出来,看见江远枫就笑,“这么晚回来,还能吃上热汤热饭,这都是圆圆的功劳。”

江远枫就皱眉,“圆圆怎么来了?”

袁盈扎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戴着隔温手套端着大汤碗,一脸的红晕,俏生生立在灯影里,“远枫回来了?累了吧,快坐下来吃饭。”

江院长闻声也从书房里走出来,走到儿子背后低声说,“小子,你得懂得惜福。圆圆的心意表白这么久了,你一直躲着不见人家,人家都为了你肯洗手作羹汤了,你不能再给人冷脸。”

江远枫皱眉,“爸,这件事我希望你们尊重我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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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就坐,江院长跟袁盈聊她公司的事情。袁盈全都对答流利,思路清楚。江院长都不由暗叹,“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丫头,如今已经俨然有你父亲的风采。冷静睿智、层次分明。真是要恭喜你父亲,后继有人。”

江夫人不失时机向丈夫举杯,“那我也得恭喜老公你啊:你也后继有人,咱们远枫同样不让乃父。”

江院长也是欢喜,望着眼前一对小儿女,忍不住说,“如果你们两个再能如我与袁兄的希冀,喜结连理的话,那才是咱们两家共同的一件大喜事。”

江远枫闻言颇为为难,这杯酒举杯也不是,不举杯也不是。

倒是袁盈昂然一笑,起身主动跟江院长与夫人碰了个杯,“干爹干妈都这样说了,那圆圆岂敢不从命?”袁盈满饮此杯,满脸娇羞地望着江远枫,“远枫,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干爹干妈,无论圆圆做什么,二老都会答应的,哦?”

袁盈打了大屏广告之后,江远枫一直避而不答,这态度曾经很让江院长夫妇尴尬,生怕袁盈会自尊心受伤,反而让两家没办法相处。今晚见袁盈竟然还如此乐观而坚持,两人自然开心答允。

袁盈再回敬二老,“我跟远枫的事,总归是我们两个的问题,今后不敢再让二老跟着我们为难。干爹干妈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们自己来处理吧,二老只管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袁盈似乎微醉,面上红晕盈盈,“干爹说了,我现在都有我爸的风范,俨然是事业女强人了哦。那我总得做点成绩来给干爹看看,也不枉干爹夸我一场。那我就用征服远枫来给干爹看吧。”

“圆圆是醉了。”江夫人让江远枫送袁盈上楼休息,望着丈夫便笑,“这小妮子若是清醒着,肯定不会这么说话。”

江院长一向学院派,当面听袁盈说这样的话有些不自在,只尴尬地笑,“只是不知道,圆圆从小叫到大的‘疯子哥哥’,怎么突然不叫了。现在听她一口一个‘远枫’的,听得我都有些不习惯。好像这孩子换了个人似的。”

“女大十八变。”江夫人倒不觉得什么,“再说女孩儿大了就学会藏心眼儿了。她从小叫‘疯子哥哥’,远枫便从小真的拿她当妹妹看;她现在不甘心,改口叫‘远枫’,就是想让远枫拿她当女孩儿家看,培养爱情呢。”

“这样啊。”江院长便也点头笑了,“果然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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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枫扶袁盈上楼,送入袁盈从小在江家留有的房间。袁盈脚步蹒跚,仿佛醉入骨里,江远枫将她放到床榻上,便想离开。没想到袁盈玉.臂一伸,勾住他颈子,借着酒意将他的脸拉近,染满酒香的唇便湿软地贴上去,不顾一切地辗转……

“圆圆,唔……”江远枫毫无防备,之前又撑着她而耗尽了力气,于是一时之间竟然没能避开,被袁盈结结实实给吻住!

袁盈醉了,却仿佛因酒意而生出了额外的力量,一吻得手,整个身子便绵软如蛇,勾紧江远枫的身子。即便他用力挣扎,她也打蛇随棍上,非但没能推开,反倒整个身子都缠绕紧贴住,柔曼厮磨,身子与舌尖儿一同缠紧他。

江远枫虽已26岁,学医的他更早明白男女构造与亲热之事的原理,可是他跟沫蝉交往多年却还从未有过逾矩的行为。一来是因为他儒雅的性子,二来是他尊重沫蝉,总想着注定天长地久,便都留在新婚之夜吧,不能被一时的yu念冲昏了头脑……于是袁盈的柔曼女体这样毫无防备地紧贴上来,火热地厮磨,让江远枫男性的本.能瞬间勃发,不可控制!

仿佛心魂都被勾住,无法自持!

袁盈感受到了,便更妖媚地笑,加重了腰间的扭转,一步一步将江远枫逼到墙边去,最后让江远枫无路可退,被她压在墙上。

江远枫瞬间迷乱之后,却很快清醒,他伸直手臂,用力推开袁盈,“圆圆,够了!”

不是小婵,眼前的女子再美再妖娆,也不是小婵。若是他的小婵,这一刻只会羞红了面颊,眨着朦胧的眼睛望着他,任凭他探索……而不会是这样反而袭之,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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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盈退开,房间内胭脂红的灯影染遍她周身。她媚眼如丝,舌尖如蛇,隔着距离仿佛还在缠绕着江远枫,“你分明想要。”她放肆地将目光沿着他身子滑下来,落在他昂扬上,“看,他可诚实多了。”

江远枫狼狈顿足,“圆圆,你这是怎么了!男人的生理反应,与心灵的爱,能相提并论么?”

“没关系,我不在乎。”袁盈冷笑,“我在乎的,只是得到你。至于你爱不爱我,我根本就不在乎了。因为事到如今,我爱得累了,等得也累了。我自己都不爱了,又干嘛要你爱我?”

“圆圆!”江远枫震惊,“你怎么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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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变成这样?”袁盈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大的笑话,走上来伸手指挑着他下颌,“你难道不知道么?都是因为你,让我心死。人的心已经死了,剩下的这副躯壳不过是行尸走肉。是我自己,却又不是我自己了。而杀死了从前的袁盈的凶手,就是你啊。”

“你竟然,还在贼喊捉贼么?”袁盈又伸出舌尖儿来舔江远枫下颌,却被江远枫避开。

“圆圆,你放开。这样的你,让我恶心!”江远枫这次毫不留情,将袁盈猛地推开,“心魔自生,与人无尤!从小到大我都对你说得很清楚,我不爱你,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小婵;而我对你,不过是兄妹之谊!”

一向儒雅的江远枫,对人总是温柔有礼。可是这一刻,柔软的丝若坚韧起来,便是利剑都无法斩断。袁盈看着坚毅走远的江远枫,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