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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144)

关关扯着沫蝉走出距离市局大门老远,这才压低声音说,“姐妹儿我现在好歹也是人民警察队伍中的一员了,所以有纪律的。按说我是不能在破案前将案情泄露给你的,尤其是这样邪门儿的案件,稍有不慎会引起社.会巨大恐慌的……”

沫蝉懂事儿地举手,“今晚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都行。顺便,给你家雎鸠带一兜小银鱼回去——这可是买不到的哟!”

关关这才笑了,“Only-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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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沫蝉喷了关关一大襟的可乐。关关一脸要哭了的样儿瞪着沫蝉,“都提醒你了别太激动,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不是沫蝉涵养不够,实在是关关透露的案情让她没办法蛋定:近来D城周边的村镇接连发生多起窃尸案。

没错,不是普通盗窃,不偷财物,不是盗墓,而是——窃尸!

偏远村镇的农民总能找到办法避免火葬,而选择国人传统的“入土为安”。结果连续许多村子的村民都发现,一夜之间新下葬的死者的坟墓竟然被掏开,而里头的尸体不见了!

这在鬼神之说比较盛行的农村,这可是天大的事!他们冒着风险不肯火化,就是要给家人留个囫囵尸首,希冀能转世轮回……可是这回连尸首都丢了,那么所有的愿望都落空了不说,还会让死者从此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当地的派出所接到报案,都颇感挠头。按说这世上偷什么的都有,可是干嘛要偷尸首?更奇怪的是死者陪葬的钱物还都在坟坑里,偷个死尸干嘛用?

受当地文化影响,许多当地的警察就也不无担心地猜测,说这是不是闹鬼啊?死尸不是被人给偷走了,而是被鬼给吃了!

沫蝉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小心问关关,“案子转移到市局来,市局的警官们该不会那么愚昧了吧?”

关关摇头,“也很难说。这案子太吊诡了,我哥现在还没查出个头绪来,整的都神经了。这两天一个劲儿上网看鬼片呢,我怀疑他都真的要相信鬼神之说了。”

两人告别,沫蝉立在夜色里,不由得想起在思归家,关阙红着眼睛说过的那句话:“白忙了,不是我要找的案子。”沫蝉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此时想来却大致明了。

关阙是以为思归也是将被盗走的尸体,是邪.恶集团案子的又一起案件,结果却似乎无关。

可是,真的无关么?沫蝉仰头望天上碎钻一般闪烁的星子,心中疑云难去——这件事究竟是人所为,还是鬼所为?

【明早见~关于男无脸人,大家是忘了前头一条线索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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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袁盈,你怎么看?

袁氏地产,策划部。5

全部门同事正在开会,袁盈正襟危坐,电话忽然震动起来。她漫不经心听着同事们的发言,顺手捞起电话。

电话滑开,她只望了一眼,便冷冷笑了。

原来是沫蝉又去了江宁医院、江远枫为了她而当众给人鞠躬的事情。除了文字,更有手机拍摄的视频。

袁盈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企划部的办公室里,跟部门同事开会。虽说企划部的部长还是老高,但是她是太子女,于是老高也乐意当老好人,会议上提到的每一个问题,老高都要殷殷地问她的意见。

袁盈刚进公司的时候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资历浅,没什么工作经验。可是后来渐渐就发现,部门里的同事虽然是经验比她丰富,但是依旧都有打工者的心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有就是能拖就拖。公司如果真的被这些油滑的老鸟支配着,早晚要走下坡路。自家的生意自己还矫情推脱着,那又是推脱给谁看?

袁盈索性便坐稳了企划部幕后真正经理的位子。公司同事背后都说企划部现在是垂帘听政。只不过人家历史上真正的垂帘听政,前头的皇座上坐着的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企划部的这个垂帘听政,前头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幕后却坐着个妙龄小娘子——戏剧效果更突出。

老高自己倒是不当回事,他这职场的老油条当然明白怎么办才能让自己既不担责任,又能继续保着部门经理的位子;袁盈倒是高调睥睨众人非议。她都懒得辩解,只因为自己是袁克勤的女儿这一身份就够了页。

她维护自己的东西,用得着看别人的白眼,或者还要取得别人的同意么?

就比如,江远枫——该是她的就是她的,谁抢都不行;即便是他自己想要背叛,也不行!

袁盈冷笑关掉手机上的视频画面。此时的她已经与从前的不同。如果依旧是从前的她,怕是要难过地躲起来哭,或者是将手机直接摔到地上,却拿江远枫无计可施,还要继续扮演温柔娇俏的小妹妹……可是如今的她,不会了。

面对这样一条视频,她甚至都没感觉到心痛。只知道该去战斗,解决问题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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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同事已经一一说明了自己的看法,经理老高循例向袁盈歪过头来,“袁盈啊,你怎么看?”

袁盈都不用环视,就知道满桌子的同事都低头到一边去对嘴型:“元芳,你怎么看……”

袁盈冷冷一笑,“听了大家发言,我真想一笑。什么发改委专家的意见,说什么100多座城市的房地产都将崩盘——诸位,既然你们对这个行业的未来这样没有信心,那请问你们何必还不跳槽?快去寻找一个不会崩盘、比房地产赚更多的行业去吧。我想高经理也一定不会阻挠大家高就,每一份辞职报告都会第一时间批准的,高经理您说呢?”

老高也有点吃惊,不过马上堆起笑脸来,“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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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太狠了吧!”

会后,几个企划部的女同事挤到洗手间便忍不住控诉,“咱们说什么了,不过是说国家的房地产调控政策肯定会向紧,咱们公司年底年初的宣广投入不要太大,否则一来浪费了公司的钱,另一方面又跟上头要求节俭的政策撞车——跟上头顶牛,总不是好事。咱们这不也是为了公司着想么?她何至于就这么放话要咱们走人?”

乙也附和,“太子女又怎么了?现在还没正式接.班呢,就这么霸道!外人还只道咱们跟她一个部门,以后能成为她的亲信,没想到她反倒窝里扒,从咱们先开刀!”

年资较大的丙有些疑虑地望着镜子里,“其实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她小时候经常跟着老板一起来公司加班,见人遇事都很可爱的……怎么最近变了个性子?听说是大病过一场,难道是病坏了脑子了?”

那三个人不知道的是,最后一个没有打开的隔间门内,袁盈正坐在马桶盖上,冷笑着侧耳倾听她们的抱怨。女人嘛,都这点德性,有什么话都跑到洗手间里来说,却忘了袁盈也同样是女人,而且这洗手间里回音很大的。原本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却偏偏当成树洞来用——真是,愚蠢的人类。